岩石始終沒有回頭,他在等。

等的就是這一刻。

身後的動靜差點讓他熱淚盈眶。

頓時感覺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

人。

才是根本,此刻這些人都是。

雖然最終還是要分道揚鑣,可此刻卻是凝聚在一起的。

你心有我,我心有你!

“等等,還有我,還有我。”

一匹破腳劣馬馱著一個年輕人飛奔到岩石旁邊,一個勁的說著,點頭哈腰要加入進來。

滿臉獻媚得的樣子倒是讓岩石有點發傻,這傢伙要鬧哪出戏碼。

岩石扭頭看看他,那個大車頂上的年輕人,心中不由讚歎一聲。

能曲能伸的人才啊!

這麼快,就給自己定位了,而且開啟了追逐模式。

此人了不得啊。

曾經三次以權謀私想要置自己於死地,三次都是被自己識破逃生。

此刻這傢伙竟然撕下臉面請求加入到他們中間。

試問誰能轉變如此之快。

太厲害了,誰能做到這樣?

放下臉面,放下身段,要知道前一刻還在生死威脅。

人無完人,事無絕對。

但是他卻會審時度勢。

飛仙嶺大車陣盡毀,已經失去了年輕人這個指揮者的價值。

雖然當時風頭無量,可並沒有引起重視。

也是的。

戰場啊!

此刻誰有心情留意你。

就算知道你了不起,也得等一切完事之後吧!

可此刻誰知道前途在何方?

賭不得的!

不過加入到他們中間,一方面可以自保,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樣的一支鐵軍。

這樣的一支鐵軍才是最重要的。

保住了,日後什麼樣的榮華富貴沒有。

他是一個聰明人,看得很真切,很透徹。

他知道岩石不可能一直呆在飛仙嶺的,他是要去稷下學宮的,很快就會丟下這支隊伍的。

那麼問題來了,岩石走後,誰來掌控這支騎兵。

橫天刀和無忌鉞嗎?

就他們兩個的智商,肯定不行,最後的結果就是解散。

那就太可惜了!

以一敵百啊!

這樣的一支騎兵就是一個魂種。

假以時日,最後就是一支強大到所向無敵的大軍。

試想他怎麼可能不心動。

橫天刀和無忌鉞頓時呼哧呼哧的。

恨不得此刻高舉的刀鉞對著他砍過去,但是不能,也不會。

岩石面前,他們兩個不敢,也不會這麼做。

岩石笑笑,眼神揶揄,看穿了他所想,不過覺得很對胃口。

不是說他的其它東西,而是他的能力很對胃口。

自己的確需要。

年輕人立刻臉上一紅,但是依舊堅定的不曾後退。

“跟在我後面吧!”

岩石也是在最後一刻做出考量。

自己是要去稷下學宮的,這樣的一支騎兵雖然不多,可是貴在忠誠,這就是一支火種,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

但是就橫天刀和無忌鉞還沒有那個能力統帥他們,這個年輕人倒是可以,有著足夠的智謀。

不管以後自己還能不能用到這支騎兵,最起碼給這些人一個好的歸宿。

與自己負責,與人負責。

橫天刀和無忌鉞做不到,但是這個年輕人卻不一樣,他絕對可以勝任。

有他在這些人會有一個不一樣的天地。

成全他們,又何妨!

“給他換一匹馬。”

岩石回頭衝橫天刀說話,語氣平緩,聽不出什麼來。

但是橫天刀愣神之際,也是一激靈。

他知道岩石看穿了自己等人心中所想。

這可是掉腦袋的心思,要不得啊!

的確,橫天刀和無忌鉞已經用眼神商量好了,一有機會就要幹掉這個年輕人。

但是岩石的行為告訴他不能這樣了。

無聲勝有聲。

那種感覺真的就是警告。

破腳馬好殺。

但好馬就不一樣了。

什麼是好馬。

有用的才是有價值的。

馬是如此。

人也是如此。

橫天刀揮手讓人送來一匹好馬,讓年輕人換了。

岩石最後看一眼橫天刀和無忌鉞,輕輕搖了搖頭。

能不能理會,全看他們自己。

這就是他們自己的命運,能做的,能幫的,也就這樣的了。

等到自己一走,就看他們自己決定自己命運的走向。

自己不是保姆,沒辦法一直在他們屁股後頭兜著的。

世事造化皆在個人。

能做的他岩石只有這樣,畢竟往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劍一直舉著,直直向上,這是預備。

告訴身後之人注意了,跟緊了。

身後的騎兵同樣高舉刀劍,做好了衝鋒陷陣的準備。

岩石扭頭看著新加入的年輕人,不說話,就那麼看著。

至於你什麼表現,看你自己的領會,沒有悟性別指望我會給你帶來更多。

你得拿出自己的東西來,讓別人信服,否則一切免談!

一支無纓白杆的長槍出現在他手中,這就是他的兵器,很普通的一杆槍,只是沒有槍纓罷了。

長槍高舉,這是一種姿態,也是一個宣誓,從這一刻起,才是真正的加入。

一起戰鬥可不是嘴上說的,那是要以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能力的。

“我即是劍,劍即是我,擋我者死!”

岩石高喊一聲,這是行軍志,是這支隊伍的魂。

不僅僅只是一個人是劍,整個騎兵隊伍都是這一柄劍。

合為一體。

年輕人激靈靈打個冷戰,望著岩石的後背,眼神有些迷離。

此刻起,他也是這整體中的一個,不分彼此。

這一刻,才感覺自己也成了一柄劍。

鋒芒畢露。

雖然手中握著的不是劍,但卻是這柄利劍中的一員,想要被人承認,被人接受。

就要成為劍。

成為其中之一,乃至一體的劍。

“殺”

一聲低吼,岩石手中劍落下,斜指前方,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我即是劍,劍即是我,擋我者死。”

年輕人還未習慣,耳畔卻傳來橫天刀和無忌鉞的嘶吼。

甚至身後眾人的齊聲吶喊,突然發現自己也是熱血沸騰。

原來自己也是會感動的。

“我即是劍,劍即是我,擋我者死。”

也是輕聲跟著喊口號,一遍兩遍,眼神慢慢變得越來越亮。

騎兵在岩石帶領下也是越來越接近敵人,年輕人終於也是高聲嘶吼,完全融入大軍中。

這樣的一句口號是動力,無堅不摧的行軍號。

合成一體的神劍。

“不得了啊!假以時日必成大器,這又是你飛仙嶺的一張王牌啊!”

工亦勝羨慕的不得了,衝豐配和童仁嘖嘖讚歎,雖然那個領軍之人要去稷下學宮了。

但是這樣的一支騎兵已經鑄就軍魂,只要不打散了,就永遠在,就是飛仙嶺永遠的力量。

“你們兩個怎麼想的,真捨得啊!這樣的人物竟然要送往稷下學宮。”

凌海光顧盯著戰場飛奔過去的騎兵,口無遮攔的來了這麼一句,還當自己和飛仙嶺不對付的時候,可以隨意的調侃對方,甚至諷刺挖苦兩句。

豐配和童仁頓時滿臉黑線,知道他也不是有意,乃是無心之舉。

看著飛奔的騎兵也是暗自嘆息,他們兩個也鬧不明白,岩石怎麼就是自己飛仙嶺弟子。

築基境了自家居然毫無所知,還要把人送去稷下學宮,想想就窩火。

凌林趕忙推一把凌海,衝豐配和童仁努努嘴,意思是你少說兩句,沒看到兩位的臉色不好看麼!

凌海這才後知後覺的嘿嘿傻笑,摸著腦袋給兩位賠不是。

豐配和童仁直翻白眼,才懶得理你。

說了就說了,有什麼不可承認的,錯就是錯,對就是對。

凌海弄個臉紅,悻悻然躲一邊去了,生怕自己的性格再惹惱了他們。

騎兵聲勢浩大,立刻引起了工亦菲的注意。

但是岩石本就是故意為之,為了這樣一來,好搞清楚工亦菲在做什麼,如此驚擾之下,終於看到了工亦菲在幹什麼了。

岩石帶領騎兵並沒有一頭撞入對面,而是貼著邊緣走,只要有所改變對方的陣容就行。

這是做什麼?

他看到工亦菲面前,那個簡陋的木棺豎在地上,緩緩旋轉著,上面胡亂插著幾柄黑劍,魔氣翻滾,濃重的不得了。

看不懂啊?

啥意思,搞啥動作?

歪個頭想了許久也不明白。

不管那麼多了,只要能打斷她的進度,一定對我們有利。

有利的行動才是正確的做法。

這樣一想,頓時豁然開朗了。

評估一下雙方實力,覺得可以剛一下,試試水深淺也不是不可以的。

岩石帶著騎兵繞一圈回來,突然一頭直插進去。

猝不及防的狀態。

工亦菲也沒想到,第一次衝殺就在外圍轉一圈,雙方就基本沒接觸,這讓她頓時放鬆不少。

哪知道這才一回頭,岩石就帶領騎兵撞了進來。

這是搞啥事?

弄著玩兒呢?

馬踏連營的狀態,畢竟岩石是築基境,有他在前面開道,誰攔得住。

身後的年輕人也是殺了一個熱血澎湃,和其它騎兵一樣嗷嗷亂叫。

一下貫通,就這麼貼著工亦菲過去了,把個工亦菲氣得大罵不止。

還以為岩石是衝著她來的,這倒好,等著想要以逸待勞的她撞到了棉花上,軟踏踏怎麼那麼不得勁啊!

可有什麼辦法,人家是騎兵,來去迅速,這邊連步兵都不是,怎麼打。

“魔仙之體,降臨天下。”

工亦菲做出一個選擇,減少魔域世界的威能,來提高手下人的戰鬥力。

她也沒辦法了,不把手下變強大,就要被剝筍子一樣剝光了去。

那就得讓一部分人成為暫時的魔仙之體,雖然這樣的魔仙之體不如明長老那種,但好歹不會立刻玩完。

岩石帶領下的騎兵頓時感覺到了吃力,他發現工亦菲的手下殺不死了,這邊才砍倒,魔氣翻湧而來,又滿血復活了。

這還怎麼打,殺不死呀。

“一定有破綻的,一定有破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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