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啵嗶啵

岩石依舊在那賣力的磕著,甚至是雙手齊用。

如此詭異事件,千古難尋。

這麼一來也嚇著四個傢伙了。

根本不敢動,也不敢阻攔,就那麼看著。

腦袋裡面一片漿糊,亂紛紛似乎有千萬蜂群飛舞,鬧得他們一頭霧水,想不出別的東西來了。

又不敢亂來。

他們早就想過亂來的後果,所以才處處都是這樣的做,想要弄出點意外來。

可就是不能,甚至出現了眼前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怎麼可能不怕。

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了。

可真心沒見過這樣的情況,不敢莽撞行事。

可以說此刻的福祿壽喜全都如同白日見鬼一樣,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站到一旁,乖的不行。

就像他們從前的樣子,伺候主人的時候。

那種提心吊膽是刻在骨子裡頭,難以磨滅的東西。

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一旦出現相同相似的地方,他們就會老實,乖乖聽話。

早已經被訓練成了按部就班的好用之人,這樣的人是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的。

某種意義上就是習慣了,麻木了。

那些在岩石手下被一個個磕開的灰燼,又嫋嫋婷婷的升起,還是他岩石的魂魄。

只不過被這渡魂燈一煉,這樣的魂魄已經完全變異,強壯了許多。

而此刻的岩石也是傻了一樣,看著自己的三魂六魄。

肉體突然就明白了什麼似的,傻愣愣瞅著。

然後扭頭看四個傢伙!

指著自己的魂魄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突然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魂魄出竅了,自己還沒事一樣,肉體依舊和正常狀態一樣。

但是看出竅的魂魄卻是一動不動,沒有自主意識一般,但那種聯絡假不了,想要操控魂魄做點什麼,卻又無能為力,不聽使喚。

不過岩石知道,這樣的狀態不過就是自己不懂怎麼做而已。

但是這是好事,絕不是壞事。

因為魂魄不滅,神智清醒,還有什麼比之更厲害的。

“好東西啊!”

岩石仰頭看著巨大的燈盞,眼睛放光,恨不得佔為己有,真的是垂涎欲滴。

這才是寶貝,看著就有蠢蠢欲動的打算。

這樣的東西一定還有其他功用,只不過不知道而已。

但是就算只有這一項功能,那也是了不得的東西了。

福祿壽喜卻是靈魂出竅,嚇一跳,這東西可不能讓你現在收了。

還有旁的計劃要實施,雖然怕,可是準備了這麼多年,不去做肯定會後悔的。

“嘿喲嘿喲”

福引揮手,示意趕緊走,再不走就要出大事了。

四個人抬起香妃榻翻飛上天,那叫一個快,麻利的有點不可思議。

“吖吖,給我記好了!有機會咱們再來,想辦法把這個玩意收了,不用也能賣點錢!……”

岩石在榻上不斷回頭,念念不忘,讓四人腳下趔趄不斷,實在是被岩石驚到了。

抬著的香妃榻,顛來倒去,差點掀翻了去。

頓時讓岩石心中有了懷疑,沒理由這樣的做足。

一定有了不得的東西或者某種原因不想讓自己接觸。

會是什麼呢?

頓時那種好奇難以自禁。

你們不是怕嗎?不是不給看嗎?

我偏要去看,去搗鼓。

瞅瞅你們會怕成啥樣子。

嘿嘿!

“慢著!看看這東西怎麼收,否則打死爺,爺也不走了。”

岩石突然跳起,從香妃榻上跳落在地,叉著腰,那叫一個狂。

福祿壽喜頓時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了。

嗯!大不對頭啊!

福祿壽喜的表現讓他有必要研究一下這燈盞。

福祿壽喜四人面面相覷,剛要發作,卻看見岩石一溜煙奔向燈盞。

“完了,不收不行了,都怪你……”

福引頓時指責祿用不作為,搞的大好的事情一團糟。

叫快點走,還那麼磨磨蹭蹭的,現在好了,這祖宗要來事了。

祿用自然不承認,承認還了得,以後就沒了說話的底氣。

怎麼的也不能承認,好壞也要扛上兩句。

當然了有責任就推唄!

以往的事情不過是一次次繼續演下去就是。

四個人心知肚明,這麼多年來,誰不瞭解誰。

不就是一個面子問題嗎!

祿用的火氣立馬燒到了壽成身上。

壽成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轉頭罵起了喜聞。

喜聞大怒,老子招誰惹誰了。

髒水潑的夠快啊!

扭頭看一眼福引。

就你了,誰叫你嘰歪嘰歪的。

看你不順眼。

頓時,四個人輪流指責,互相不讓。

岩石瞅瞅他們,懶得理你們,圍著巨大燈盞轉悠上了。

這東西怎收呢!

岩石在轉悠,也在看福祿壽喜四人。

總覺得怪怪的,這四個傢伙不是好人啊!

穿過盤坐在地吟唱的人群,岩石到了燈柱下面,手扶燈柱瞅著上面。

燈盞下面無數奇形怪狀的紋飾,居然不能久觀,時間一久就像要迷失進去。

這讓岩石更加興奮,果然是寶貝,必須收了。

此刻的福祿壽喜四人也不吵了,不鬧了,遠遠的招呼岩石上路。

那樣子卑微的不得了,一個個點頭哈腰,媚眼亂拋,讓岩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說這四個傢伙有毛病吧!

殊不知,四個傢伙真的怕了,曾幾何時,他們也想要收了這燈盞,可是連靠近都不能。

一旦靠近,吟唱的飛仙嶺弟子就會上前拼一個你死我活,要知道這些飛仙嶺弟子就是沒有了靈魂的傀儡。

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到這來的,總之一句話他們除了不停地吟唱,就是守護燈盞。

可是現在,岩石居然越過這些飛仙嶺弟子,到了燈盞下面,這讓四個人情何以堪。

再看那些吟唱的飛仙嶺弟子,一個個泥雕木塑似的,根本不看岩石。

就像是岩石過去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岩石不理會四個傢伙,想想都覺得沒法收這玩意。

突然,岩石掏出神劍,他可不敢拔,不過是為了應證一下,看看這東西有沒有影響。

噹噹噹當

神劍敲擊燈盞。

“老實點,跟我走,不然老子砍了你!……”

岩石一邊敲擊燈盞,一邊嘴花花,威脅一個不會說話的玩意,自己都覺得老臉一紅,也就是圖個樂子。

巨大的燈盞一陣搖曳,陡然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燈盞漂浮在岩石面前。

岩石目瞪口呆。

這也行!

隨之而來的就是欣喜若狂。

伸手托住燈盞,歪頭打量,此刻的燈盞也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燈盞。

哪有什麼神性可言。

滋滋

燈盞上火焰跳動,那些吟唱的飛仙嶺弟子化成了煙氣被吸入燈盞中。

“嚯!好東西啊!”

岩石覺得有必要研究一下,看看有什麼特殊功能。

“嘿嘿嘿,走了。”

岩石手託燈盞,一邊研究,一邊走過福祿壽喜四人面前。

招呼一聲,大大咧咧的躺倒香妃榻上,捧著燈盞繼續研究著。

這燈盞怪特別,裡頭沒多少燈油,那火苗兒居然弄不滅。

不過他發現這火苗兒被捂一下就小一圈,連著捂了幾下,此刻的火苗就像芝麻粒一樣大小。

要它大,只要搖一搖就可以了,一下就是大一圈,神奇的不得了。

福祿壽喜四人乖乖的扛起香妃榻,老老實實的上路。

“爺,前面到了那個夜剎海。”

不知道走了多久,福祿壽喜停下腳步,站在香妃榻兩側,垂手而立,乖寶寶樣子。

“傻東西!夜剎海,什麼玩意?”

岩石抬頭看看,烏漆嘛黑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你這傢伙!不是好東西。”

岩石一巴掌呼在福引腦袋上,口中大罵。

他是故意的,看著四個傢伙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心中好奇的不得了。

這才試探一下,看看他們會不會翻臉。

“是是!”

福引低頭哈腰的,奴才樣十足。

弄得岩石五迷三道的,這些傢伙轉性了麼?

奇了怪了。

“看看,物到用時方恨少!要聽你們的,這會兒兩眼一抹黑,什麼也看不見,有這玩意兒多好,至少有一個用用……”

岩石握著燈盞搖啊搖,頓時照亮了方圓幾十丈的地方。

太黑了,這夜剎海伸手不見五指。

香妃榻放下,也不知道四個傢伙怎麼弄得,下的海的香妃榻變成了一隻小舟。

這樣的小舟也不算小,此刻的岩石就躺在船頭,依舊是榻的樣子,不過多了後面的一節船艙和一節船尾。

岩石也不管,隨你們怎麼弄。

自打自己搞了一個燈盞,這幾個傢伙就像換來個人似的。

不過改變不了他們在岩石心中的地位,他們就不是好東西。

一準瞞著自己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咻咻咻

福引化成一個蝙蝠的圖形付在岩石胸前的衣衫上。

祿用化成一隻獸形吞口護肩趴在了岩石的肩頭。

而壽成搖身一擺,一條壽帶纏繞岩石腰間。

喜聞團身一變,一塊玉佩掛在腰帶上。

“下來,下來,你們這些傢伙,怎麼想的,難道要小爺自己去划槳撐船啊!”

岩石大怒,拍打身上的這些東西。

福祿壽喜又變回老樣子,一個個可憐兮兮的樣子。

“回爺的話,小的們不敢這樣過夜剎海,會要我們小命的。”

福祿壽喜四人七嘴八舌的解釋。

“什麼東西?有情況啊!也不和小爺說說,要害小爺啊!”

噼裡啪啦

岩石逮住四人一頓揍。

公報私仇啊!

現在他算知道這四個傢伙不敢再狂了。

欠收拾

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要讓他們知道小爺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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