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走了……去往妖域無盡叢林……福祿壽喜!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天羅王一邊衝岩石告別,一邊把暗中的四人叫了出來。

如果不是她刻意叫他們出來,岩石根本看不到他們。

這幾個人隱藏的非常好,絕難發現。

隨著天羅王的話語聲,暗中閃出四人,這樣的四個人看著讓人瘮得慌!

一個比一個醜,一個比一個神秘。

當先一個,出來時就是一隻蝙蝠,繼而化成一個有著蝙蝠羽翼的矮子,眼中紅光閃爍,詭異的很。

這樣的蝙蝠,岩石見過,就是剛到這裡的時候碰上的那個。

第二個出來的是一件飄在空中的斗篷,雖然有人應答聲,但看不見人臉,看不見手腳,甚至身體都像是虛無的,就那麼一件黑色斗篷飄在空中。

不過有天羅王在,這傢伙不敢不現身,乃是一個瘦削的帶點病態的人,看不出有多大年紀,那臉一直隱藏在朦朧的霧氣中。

第三個人一身白衣,瘦削的老者模樣,倒是最為正常,只不過走路之時一搖三晃,像是一個紙片人在飄蕩。

第四個人就是一個影子,忽明忽暗的影子,看不清臉,看不清一切,若不是說話,還以為是一個鬼魂。

這個人倒是奇特,就是面對天羅王也不曾露出真面目。

天羅王叫出他們,也算是交接工作一樣。

沒有什麼交代,沒有什麼囑咐。

就像是一早就說好了的,接下來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辦。

這樣的四個人一出現,小山一樣的雕像騰空而起,帶著阿蘿和阿槐他們飛天而去,同時帶走的還有爬天藤和長春藤。

就算是阿蘿和阿槐萬般的不捨,在這樣的存在面前,只有相互揮手告別的份。

緣分天註定,自有相聚時。

只是相聚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了。

“……我有金冊,我不想再為奴……”

爬天藤的嚎叫,不甘,恐懼,不一而足。

努力的掙扎,哪怕一死也要拼這一回,因為不想步前人後塵,一輩子為奴為婢。

不自由寧願去死。

他就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激怒面前的天羅王。

這傢伙鬼精的很,看天羅王不殺他們反而要帶著離開。

這小腦瓜立刻發現了轉機。

激怒對方,讓對方討厭自己,或許就留下來了。

在這個地方多好,沒人管束,想幹嘛就幹嘛,多爽。

這要是被帶走了,還能這麼快活啊!

顯然不可能。

這樣的一個地方,說不好聽一點就是天高皇帝遠,我就是這裡的老大,我說了算。

所以借金冊說事。

就算不盡人意,非要被帶走,有這檔子事兒,到了那邊也有話說。

又不是我自己要來,更不想為奴為婢。

也能爭取一下利益最大化。

但是他那點鬼心眼在天羅王面前就是小兒科的事,一眼就能看出來。

“想多了,這奴僕金冊可不是對你們的,……”

天羅王的聲音傳來,已經是很微小了,可見他們出去很遠了。

千尊殿忽然消失不見,面前一望無垠的夜色,一輪彎月懸空。

岩石抬頭望天,許久許久,這一別,不知何時重逢,那時他們又到了怎樣的高度。

看來自己也要努力了,否則見面如何自處。

“請……我們該走了……”

蝙蝠化成的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在岩石身側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條香妃榻。

這就要帶他去另一個地方,至於什麼所在,岩石不知道。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怕從何來。

天羅王這麼做,一定有其中的道理。

他無法拒絕,就這四個人的強大而言,一旦自己拒絕,或許就要強行帶著走的。

與其那樣不得自由,還不如直接應下來,到時候也好見機行事。

岩石從來就是相信機會總會出現的。

不用急於一時半會。

人是活的,事是死的,活人不會被事給難住了。

只要肯動腦筋,肯想辦法,一定會有轉機的。

岩石看看他們,大大方方的坐上了香妃榻,緩緩躺下。

怕從何來,既然有人服侍,先享受一下生活再說。

心頭沒有一絲波瀾,既然是天羅王喚出來的這樣的四個人,可以肯定不會害自己,至少現在不會。

那有什麼可擔心的,見機行事吧!

這樣的四個人抬著香妃榻,飄飄蕩蕩在夜色中飛馳。

“請問哈,各位怎麼稱呼?”

岩石眼睛骨碌碌轉,故意問四人,就為了看看他們的態度,也好作一個評估。

以此來決定下一步自己要怎麼做。

是友是敵一開口就知道。

就算不開口,也就表明了態度。

自然就要往哪一方想辦法。

“福引”

“祿用”

“壽成”

“喜聞”

蝙蝠一樣的矮個子叫福引,在香妃榻前左側,祿用在右。

壽成在香妃榻後左,後右為喜聞。

“各位什麼來頭?”

岩石在香妃榻上側身,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繼續試探著說話。

不排斥說話,那就嘮嘮,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

言多有失,不代表別人不是。

和他多嘮嘮,說不定就有了有用的資訊。

“不該問的不要問,到時自然就知道了。”

蝙蝠一樣的矮子扭頭看來,眼中紅光閃爍,看不出什麼東西來。

這樣的眼睛看著有點嚇人。

岩石見試探不出什麼,也就不再說話,眼睛努力睜大,想要看看到了什麼地方。

以此來判斷身在何處。

這一看卻嚇了一大跳,太快了,風馳電掣啊!

根本看不清四下飛速逝去的東西。

比自己縹緲仙衣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去,看來自己還沒有適應高速啊。

但看這樣的四個人,一點晃動都沒有,香妃榻就像是在原地停留一樣,其實卻是快如離弦之箭。

不得了啊!

這樣的四個人應該很可怕。

“嘛……噯……呢……”

天地間突然出現的吟唱,穿透神魂,令人舒暢不已。

“哪來的聲音,好舒服啊!”

岩石還想問問這好聽的吟唱怎麼回事,下一秒便閉上眼享受上了。

這是一種令神魂顛倒,渾身舒坦的如同欲仙欲死的聲音。

但是此刻抬著香妃榻的四人卻如臨大敵,一個個額頭冒汗,緊閉六識,生怕這樣的靡靡魂音侵入自己的神魂。

香妃榻極速前進,吟唱不絕,越來越響亮。

岩石側身躺著一動不動,那樣子就是側耳傾聽入神的樣子。

似乎有什麼東西跳脫的聲音,岩石的身上緩緩浮起一個身影,那是他的一個魂魄,此刻就像是沉浸在吟唱中的身體一樣。

緩緩浮起的魂魄也是側躺著傾聽的樣子。

福祿壽喜四人頓時站住,齊齊看向香妃榻。

浮起的岩石魂魄就在岩石頭頂三寸處懸浮不動,與身體一樣沉浸在吟唱中。

蝙蝠矮子福引做了一個手勢,香妃榻緩緩移動,努力不讓岩石的身體碰到他的魂魄。

就這樣,香妃榻移開來,岩石的魂魄依舊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

福祿壽喜四人相互看看,突然如同離弦之箭射向前,想要拋棄岩石漂浮著的魂魄。

四人只顧向前,以最快的速度。

就像被人追殺一樣,拼了老命般的跑。

突然,前面的福引和祿用感覺吃力,回頭看去,立刻傻眼,情不自禁站住腳。

就見壽成和喜聞手忙腳亂,想要掰開掛在他們脖子上的腳。

但是岩石的魂魄無影有形,怎麼也擺脫不掉。

又是這樣的一聲,四人望向岩石。

香妃榻上岩石依舊側躺,一臉享受的樣子。

但是在他的身上三寸處,又浮起一具魂魄。

福祿壽喜相互看看,一咬牙一跺腳,抬著香妃榻緩緩移動,再次脫離一具魂魄。

可是任他們如何前行,後頭始終跟著兩個岩石的魂魄,就像是放飛自我的風箏,飄飄蕩蕩,但是那條聯絡彼此的絲線卻一直沒有斷。

福祿壽喜再次停住,不要說,又是一個新的魂魄浮起,飄在空中。

福祿壽喜依舊還是一如既往地前衝,但是還是擺脫不了岩石浮出身體的魂魄。

如此再三,岩石的三魂六魄全都脫離了身體,一個個如同風箏般放飛。

“呵呵!不死是不可能的。”

福引奸笑一聲,打一個手勢,向地面墜落。

哐當

香妃榻重重落地,岩石身軀重重拋起又落下。

測試

看看三魂六魄離體之後還有什麼反應。

咻咻

九具魂魄在四人詫異的眼神中聚入岩石身體,就像是從未出來過。

就這樣又都回去了,真正的匪夷所思。

“咦!到地方了嗎?好舒服啊!”

岩石伸一個懶腰,揉著惺忪睡眼打量四人,心說,這四個傢伙幹嘛,那見鬼的樣子,做什麼。

看見鬼了?

我倒是要瞅瞅,這地方的鬼長啥樣。

“喂喂,鬼呢!在哪呢?我瞅瞅。”

岩石坐在香妃塌上四下張望,沒發現什麼鬼啊!

四個傢伙恨不得噴他一臉,心中那個膩歪。

還見鬼呢!

你就是那個鬼,卻是嚇到我們了。

岩石自然不知道他們幾個什麼情況,還在那裡叨叨。

四個傢伙自然是有苦難言,拼命跑了半天,空歡喜一場,還以為就這麼成了,如此簡單。

哪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就算是三魂六魄盡出,就算是受盡幽冥之氣侵襲,看人家依舊好好的,似乎還精神抖擻了不少。

四人根本弄不懂為什麼岩石在三魂六魄盡出的情況下還能活的好好的。

為什麼在幽冥之氣侵蝕這麼久了一點事都沒有,真正的匪夷所思。

難以理解喏。

這一切的一切顛覆了四人的認識,叫他們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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