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只有一個字,冷酷無情。

卻是從凌海的嘴中出來,命令黑衣人要做的事情。

之所以帶他過來,就是要最後榨取他的價值。

有這麼一個人,弄好了,就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完美的突破口。

其實這樣的一個人已經被控制有一段時間了,當時得到那些東西的時候是非常震驚的。

後來想想覺得未必不是好事,就像上天送來的禮物。

要讓自己復仇,所以一直在等。

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要讓那個人感覺到痛,徹骨的痛。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吼”

黑衣人仰頭髮出不是人聲的怪嘯,衝向明長老。

就像一頭髮瘋的野獸,兇殘暴戾。

什麼叫擇人而食,大概就是如此吧。

雖然看著就是一個人,可這樣的人身上居然失去了人的那點靈性,給人感覺非常詭異,恐怖。

飛仙嶺弟子馬上迎上去,要阻擋黑衣人。

要群起攻之,現在的明長老也算飛仙嶺上層了。

底下弟子中怎麼可能沒點眼力,還能讓他自己上啊。

“退下,我來。”

明長老低沉的吼聲,哽咽的嗓音,帶著哭腔。

自己不想上去打,可是不行,有些東西別人不知道,可自己心裡清楚著呢。

萬不得已,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有些秘密必須掩蓋。

黑衣人雖然瘋狂,但是畢竟修為在那裡擺著,怎麼可能是明長老的對手。

要知道,練氣和築基之間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再強大的練氣境在築基境面前也是不夠看的。

問題是凌海明知道這樣,卻還是讓黑衣人獨戰明長老,其用心顯而易見,就是要明長老殺了黑衣人。

就是要這樣的結果。

不過沒有料想的兩敗俱傷,畢竟明長老築基境,戰力高低太多。

蒙面被挑開,明長老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深處的痛苦,眼淚汪汪。

眼前對戰的就是自己唯一的兒子。

可是此刻,面對的人雖然就是自己兒子,但若同屍體沒有差別。

明長老知道,這樣的人等於死了,就算自己把他救下來,也回不到從前那樣。

與其被要挾,還不如直接瞭解。

攻心之策

凌海顯然就是為了亂明長老的心,以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兒啊,你受罪了,為父給你一個解脫。”

明長老仰頭怒吼,卻是回頭看看岩石和他腳下的大車,眼中忽閃著奇怪的意味。

一劍入心。

明長老沒有留手,與其看著自己的兒子受苦,不如給他以解脫。

哎!

一聲嘆息,在他看來兒子在自己的一劍之下已經死了,閉目不忍再看。

“殺了他!”

凌海冷厲的聲音震懾眾人。

殺了他。

殺誰?

他在和誰說話。

此刻就是這樣的,無數人在心中問。

目光全都聚集在那一個方向。

黑衣人動了,被明長老一劍穿心的兒子動了。

同樣的一劍穿心,那柄劍直奔明長老心窩。

這才是凌海要的,也是這樣設計的,此刻覺得大功告成,邪魅的一笑,瞅著明長老等死。

扭曲的臉龐帶著些許欣慰,就像是一種解脫,等待了許久許久的那種。

“小心。”

飛仙嶺弟子大叫,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被一劍穿心的黑衣人還能出手殺人。

那個人已經死了啊!

已經被長劍攪碎了心臟,這樣的一個人居然還能動手殺人。

超出了常理,不能被人理解。

明長老胸前一團白霧爆開,一件縹緲幻紗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

那團白霧好奇特,給岩石驚悚的感覺。

這樣的縹緲幻紗還是第一次遇到,雖然遠不如自己從寶珠那裡得來的縹緲仙衣,但也強過普通弟子的縹緲幻紗無數倍。

難道還有比縹緲仙衣更好的嗎?

岩石狐疑,一直以為縹緲仙衣就是最好的,今天一看,似乎縹緲仙衣沒有這樣的功能。

這就有點奇怪了!

明長老躲過這一擊,頓時暴怒,他清楚這就是凌海要自己死,才這麼幹的。

“可惜了呢?”

凌海搖頭晃腦的樣子令明長老抓狂,一劍擊飛黑衣人手中的劍。

他還是不忍心把黑衣人梟首,畢竟這個是自己的兒子。

雖然面對的只是一個空有身軀的傀儡,但要自己親手砍下腦袋來,還是於心不忍啊。

另外也想的挺好,憑自己現在的修為,足夠壓制了。

一把抓住兒子一隻手,就要拖走。

就算是沒了一切,留一個全屍總可以吧!

想法挺好,但凌海可沒有這麼想,他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

明長老拖著兒子,哪知道兒子一揮手,另一隻手的袖中又滑出一柄長劍,一劍斬嚮明長老脖頸。

狠毒異常,快到豪巔。

“啊!”

明長老真嚇到了,真的沒防備這一手。

他以為眼前的兒子也就這樣了,被人控制之下,此刻已經丟了武器,還能怎麼。

實在想不到還藏著劍,還這麼陰毒狠戾的出手了。

也幸好境界差距,一低頭躲開了這一劍。

真的就是毫釐之差,晚一步就完了。

可是頭上髮髻沒能倖免,頓時之間披頭散髮,非常的狼狽。

明長老雙目圓睜,真怒了,此刻才想通黑衣人已經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要殺自己的人。

無所不用其極。

雖然是自己兒子的軀體,可那就是一個被控制的傀儡。

出劍的不是兒子。

要殺他的也不是兒子。

雖然他手中握劍,可他已經不是自己了。

心軟,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何苦。

人已經死了,不可復生。

想要復仇,先把面前搞定。

一咬牙,一跺腳,一狠心。

噗嗤

黑衣人人頭落地,同樣的沒有一絲鮮血。

明長老捧起兒子的頭顱嚎啕大哭,撕心裂肺那種哭。

兒子啊!

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還是自己親手砍下的頭顱。

抱過無頭屍體,把頭顱拼接在一起,直抹眼淚。

“怎麼!現在知道痛了,當初老夫求你放過我孫兒的時候你不是很會說大話麼?”

凌海揶揄一句,一下把痛苦的明長老拉了回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報仇,以牙還牙的那種。

岩石站在大車頂上,聽了個仔細。

不禁愣住,敢情還有這回事。

還以為對面的傢伙心狠手辣,無所不用。

哪裡知道還有這樣的往事。

如此要是真的,那就怪不得別人心狠手辣了。

這麼說來,人家就是來報仇雪恨的。

有些東西真的沒法說清楚,這就是一報還一報。

你有狠毒的,我比你做的更狠毒。

此刻就是這樣的寫照。

“你以為這就完了?不!早著呢!我要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狠!”

凌海咬牙切齒的說道,面容扭曲,殘忍,這一刻變得越來越猙獰恐怖。

那種心底深藏著的仇恨難以抑制。

突然舉起雙手,顫抖如舞蹈,但是凌海的眼睛卻盯著明長老。

明長老看到這樣的動作,面色鉅變。

身體顫抖不休,冷汗淋漓。

可怕的東西在他心底泛起,看一眼屍首兩分的兒子。

麵皮直抽搐,極其可怕的想法從心底冒出。

土坡的草叢中緩緩站起一群人來,衣衫襤褸,形同屍體。

明長老就看一眼,就知道完了。

閉上眼睛的同時,嘴角卻是歪歪勾起,不著痕跡的冷笑。

這一切又何嘗不是自己想要做的,可是因為某種限制,一直未做,這倒好,有人做好了,送上門來了。

面前這些人身上衣衫雖然殘破,可一眼還是能看出來就是飛仙嶺弟子。

“英師兄”

“平師弟”

“師弟,師兄。”

無數人被認出,全是飛仙嶺失蹤的弟子。

“殺”

凌海還是這麼一聲,這些飛仙嶺弟子便狂奔而來,舉劍就劈,兇猛狂暴,完全不念同門師兄弟情誼。

岩石也在看,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人就是和黑衣人一個樣,不殺是不可能阻止了。

他們就是一群沒有了自己意識的屍體,一群能自己行動的屍體。

手中旗幟一指,意思就是殺。

還真管用,所有飛仙嶺弟子全撲上去了,他們又不笨,自然也看出來這些人就是會走動的屍體,了結了更心安。

凌海並沒有阻止,就那麼遠遠的看著,看著。

卻扭頭看著明長老,眼神揶揄,嘴角上揚,帶著冷笑。

明長老心中咯噔一下,此刻完全清楚了,想要阻止,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話了。

伸個手揮了幾下,呀呀呀的叫喚幾聲。

卻越來越弱,到最後連自己都不知道在幹什麼了。

不大功夫,這批飛仙嶺弟子便被砍殺乾淨,竟然沒有一點鮮血,場面非常的詭異。

砍完這批人的飛仙嶺弟子都在看自己的手,都覺得奇怪,就像砍木頭一樣,太怪了,鬧心啊!

岩石也有點懵,沒見過這樣的,戰場有橫七豎八的屍體,卻沒有一滴血跡,這還是戰場麼?

不禁沉思,哪裡不對勁啊?

左思右想,不知道所以然。

捏著下巴思索,搞不明白,不時的嘀咕一句。

手中綠色旗幟劃了一圈,準備擦一下嘴角口水。

飛仙嶺弟子卻動了,非常迅速地圍成幾個圈,藉助大車的防護,擺成了幾個圓圈陣。

人家就盯著雙色旗幟,見有令,立刻下達,絕不含糊。

岩石被嚇一跳,瞅瞅手中旗幟,知道又是自己鬧了一個大烏龍。

但一看大車四周圍攏的飛仙嶺弟子,心頭怎麼這麼舒服,真不錯啊!

安心,安全,安定!

三安政策下,似乎也不錯哦!

沒成想,岩石的舉動卻讓凌海急了,脫離了自己的構想,飛仙嶺這樣弄,自己的心血就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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