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疾聲呼喝,緊張的不行。

“過來。”

到了這時候,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也就多一點活命的可能。

兩相聯手總比單打獨鬥強,守望相助也能多堅持一下,有時間應付才能找到活命的機會。

自己也奔向巖三,到了這個時候,唯有相扶相守或許能躲過一劫,至於旁人怎麼去看,已經不再重要,他決定兩個人結成同盟,共圖進退。

畢竟兩人有過合作,還都是土著,都有基本相同的經歷。

雖然曾經也是生死大敵,可是現在沒有比自己的小命重要,相信都想活著的。

巖三聽說,也是毫不猶豫選擇了靠攏,怎麼說都是生死考驗過來的,利與弊瞬間就清楚,絕不會愚蠢到要獨自面對。

覆蓋而來的樹根迅速包圍了兩人,轉眼之間已經接近一個球形。

更是有無數樹根如同標槍刺向兩人,這要是被刺中,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岩石和巖三背對背而立,各自手握長劍,完全就是隻需要顧及自己前方的樹根,至於背後都交給了對方,這是生死戰鬥中得來的信任,兩個人默契地揮舞著長劍,頓時開闢出一方天地一般,任何樹根都休想靠近。

如此一來,兩個人絕對輕鬆很多,不需要疲於應付。

“嘿嘿,這樹怪也不怎麼樣麼!”

岩石斬退一條樹根,胳膊肘捅了捅巖三,竟然覺得輕鬆,還有心情閒聊的樣子,也難怪,他們可是經歷過山谷中那種高強度的生死戰鬥的,此種情況下真的沒法比,更何況兩個人的修為在身,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呵呵!可不,不過,我有點鬱悶,要是這樹怪就這點本事,他們怎麼說也不會死了近十萬人,這裡面是不是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巖三也是疑惑不解,就樹怪的這點本事,怎麼說也不能讓三派損失慘重。

“哦!你知道什麼,說來聽聽。”岩石好奇起來。

“嗯,聽說他們到這霧森來是為了什麼還魂水,就是怪樹樹枝上的水滴,這還魂水是煉製什麼丹的三大主藥之一。”巖三邊戰邊說。

“還魂水?煉製還魂丹!”岩石不懂,根本就不知道,也沒聽說過。

“是的呢!青衣少年是飛仙嶺的人,白衣服的是丹羽仙宮的,而我這樣的灰衣服的是神工教的人,據說是三派歷練。”

巖三依舊喋喋不休講著岩石不知道卻又讓他震撼不已的東西。

“他們到我們小世界來只是歷練嗎?”岩石問巖三。

“對,就是歷練,你也知道了小世界。”

巖三感嘆一聲,言語中有無盡的嚮往,看樣子也是憧憬著外面的世界。

“還魂水,忘憂血草,還有我們的心頭精血就是用來煉丹的,他們的歷練任務,就是看那一派得到的這些東西比較多。”

“原來是這樣的。”

一個岩石從未有過的全新認識逐漸浮現自己眼前。

“據說忘憂血草是那種自然生長到沒了葉片只有紅色花朵的為最佳,而我們身體中的精血要心頭的那一滴,還要分什麼寶石級的為最,至於這還魂水要還魂泉的為最,但是沒有人知道還魂泉在什麼地方。”

還有這麼多的道道,岩石倒是沒有想到。

“看來,這些東西對他們非常重要!”

“可以這麼說,現在我們怎麼辦?”

巖三一籌莫展,不知道怎麼做了,因為透過樹根縫隙看到外面三派都等著結果呢,不弄到他們想要的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他們在這裡等著,兩人也不敢出去呀!

萬一惹來合而攻之,被制住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此刻的岩石和巖三就在一個巨大的樹根球中不停的揮砍,他們暫時不想出去,樹根也拿他們沒有辦法,看情況就像是雙方僵持不下。

此刻的外面卻是亂紛紛,白衣一方的丹羽仙宮指責飛仙嶺和神工教不作為,好事辦成了壞事。

眼瞅著就要收穫了,卻弄成這樣,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因為飛仙嶺和神工教沒有第一時間制住岩石和巖三,造成了現在的局面,也的確,丹羽仙宮扔出了制住的弟子,此刻早已經被怪樹吸收了,而反觀飛仙嶺和神工教的做法,簡直就是來搗亂的。

那個巨大的樹根球依舊是翻翻滾滾,不停地或大或小,裡面傳來刀劍揮舞的聲音,顯然兩人還在拼命抵抗,誰也不知道他們能到什麼時候去,白白浪費了時間,關鍵是他們根本等不起,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這樣的地方,一個弄不好就會沒命了。

“我們出去把樹枝上的還魂水毀了,想必他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我們乘亂脫身。”

岩石思索片刻,還是覺得自己不能這樣拖下去,遂對巖三說道。

“嗯,可以,一人一邊。”

巖三沉吟片刻,背對著岩石道,但是一雙眼睛卻不停地轉悠著,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岩石也沒多想,說幹就幹,手中劍加大力度,頓時就在樹根球上開出一個大窟窿,而且還在不斷擴大。

巖三也是發力,不停的將窟窿增大,一雙眼卻盯著岩石的一舉一動,並不急於求成的樣子。

就是現在,岩石可不想等,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不管成與不成,都要努力去實現,哪怕最後失敗了也無所謂。

但是現在必須拼盡全力也要做到,怎麼說每做一件事都是為了自己,不是來這裡閒逸消遣的,這是戰場,每一次疏忽大意都可能後悔都來不及,所以必須全力以赴。

劍光裹挾著身影直衝怪樹樹冠,一停下來,劍光就鋪展開來,斬向那些掛著“寶石”的樹枝。

咔嚓咔嚓

不斷有樹枝斬斷,墜入,這樣的樹枝攻擊力度居然比樹根弱了不知道多少去,簡直可以用毫無還手之力來形容,一時間成了任岩石揮砍的態勢。

不過岩石很快看明白了,這樣的樹枝一落到地上,立刻如同遊蛇一般竄到樹根地下,再自己爬上來,重又接駁在原來的位置,只不過少了那一滴寶石一樣的水滴。

但是枝頭溼潤,就像要冒出那一滴水來。

而原先這樣的水滴一落到地上就化了,成了一團嫋嫋煙氣,卻被怪樹一呼一吸又給吸進樹體了,只要給與時間,一滴寶石一樣的水滴又可以重現。

“嘶。”

岩石倒吸一口涼氣,我這是做無用功啊!

怪不得這些樹枝這麼弱,它不怕砍沒了,完全可以週而復始。

扭頭去看巖三的方向,想要尋求解決方案。

咦!人呢?

另一側根本沒有巖三的身影,就是樹枝上的寶石一樣的水滴也是密密麻麻,沒有掉落的樣子。

“啊!”

巖三的慘叫聲,來自樹下,確切的說是樹幹上。

巖三根本沒有竄上樹頂,他打的是另一個主意。

自以為是的結果就是自己倒黴,還要連累別人。

他就是讓岩石去吸引眼球,成為眾矢之的!

他相信只要岩石攻擊樹頂上的那些樹枝,必然會讓水滴墜入,就會成為那三派的目標,而自己或許就可以有其它的選擇餘地。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三派對於岩石的攻擊選擇了觀望,其實也不能怪他們選擇觀望,當看到岩石攻擊樹枝時,他們的確義憤填膺,想要衝上去殺了岩石,但是看到岩石僅僅只是影響了一定程度的樹枝,並不是全部,那就沒有必要了。

關鍵是怪樹的恢復力太強了,岩石的表演就像是一個笑話,根本不會影響到最後的收益,又何必糾纏不清呢。

當然瞭如果巖三也是岩石同樣的選擇,或許此刻就不是這個樣子了,要怎麼說壞事就壞在豬一樣的隊友呢。

巖三一看不妙,想要再上去,那就不可能了,怪樹的樹根攻擊力太強了,有岩石在,兩個人讓他感覺很輕鬆,有了一種樹根太弱的錯覺,實際上樹根強的不是一星半點,立刻讓他捉襟見肘,疲於應付。

而旁觀的三派中人卻等來了機會,毫不猶豫的制住兩名弟子,扔向樹根。

亡羊補牢猶未晚矣。

而岩石和巖三被徹底放棄,無視他們的搗亂。

慌亂中的巖三一劍劈在了樹幹上,亂中出錯,卻也出現了奇蹟,樹幹上出現一個口子,濃稠的黑血淌了出來,腥臭撲鼻。

就是這樣的一劍,他卻聽到一個從未有過的聲音。

一聲慘叫,毛骨悚然的慘叫。

竟然是從樹肚子裡發出的,這也讓他驚奇不已,那麼多樹根,樹枝被砍了也沒有這樣的聲音,僅僅一劍,樹幹上的那個一尺多長的口子而已,居然有如此悽慘的嚎叫,這讓他盯上了樹幹上的那個口子。

他覺得這裡的攻擊才是有有效的,至於最後什麼效果他卻沒有仔細想想。

就看他瞅準機會,又是一劍,比之前用力了不知道多少去。

咯吱吱

嗚嗷!

隨著樹幹裂開,慘烈的嘶吼響徹雲霄,怪樹樹根全都停止攻擊,一下扒抓住地面,樹幹亂搖,被砍了兩劍的樹幹上若同被剖腹一般,敞開一個大口子,裡頭黑血就像決堤一樣的往外噴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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