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根本不與理會,早就知道是宿命之敵,否則搞什麼搞。

你死我活的那種,怨不得別人,還沒成長起來之前,就是螻蟻的存在。

沒有人在乎自己這些人的死活的。

誰願意如此啊!

自討苦吃嗎!

真以為我是傻瓜嗎?

很明顯的事情,就是宿命對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瞅著似乎在瞪白書聲,可他的精力卻全在天闕和那顆鎖頭上。

完全無視了這個人。

自兩樣寶物選擇了他,他也知道白書聲不過就是一枚棄子了。

遲早的事情!

至於胸口的傷勢,他自己很清楚的。

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放棄,有分寸的。

就憑這還不會礙事,一顆人靈丹的事,很容易恢復的。

只是現在自己騰不出手來。

必須要看到天闕和那顆鎖頭的變化。

岩石越是這樣,越是讓白書聲精神百倍,就像看到了反殺岩石的希望。

“啊!……”

白書聲興奮地一聲大吼。

拼了一口氣,連續揮掌,拍擊岩石胸口。

奇異的一幕看呆了餘一笑他們。

究竟怎麼回事,有點看不懂了。

就看岩石緩緩飄起,而白書聲緊貼著他,一連串的揮掌拍出。

原本看著就是岩石壓著白書聲的。

可現在那姿勢沒變,還是岩石壓著白書聲的樣子。

可兩個人就像以彼此的腳為中心點,緩緩畫了一個圓圈。

地上留下了雷令和伏虎索。

到此刻,白書聲已經佔據上風的樣子,要下壓在岩石身上。

白書聲怪笑著,臉上有著快意的猙獰。

反敗為勝啊!

天意不可違!

還是我戰勝所有。

怎麼也想不到的,還能這樣反轉過來。

岩石冷漠以對!

就像一個失去了所有感知的木頭人,任憑白書聲擊打。

眼中的冷漠只有他明白。

那是漠視面前的傢伙。

鏗鏘

不是拔劍,而是還劍入鞘。

岩石輕鬆還劍入鞘,就是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天闕丟入儲物戒,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白書聲脖子上的鎖頭。

白書聲一驚,瞅一眼岩石,低頭看了一眼那個鎖頭,雙目冷漠,撇嘴不已。

生命中的宿敵如此不堪嗎!

抓住屬於我的鎖頭,有用嗎?

難道作為宿敵的你不懂?

這樣的一個鎖頭已經在他脖子上不知道掛了多久了。

誰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就是他自己都是,從記事開始就有了。

曾經用過無數辦法都別想解開的鎖頭。

甚至白家請來各界高手都沒能做到的事情。

誰也解釋不清楚為什麼。

就憑岩石,此刻奄奄一息的狀態,怎麼可能抓扯得掉。

就是剛才那柄劍也不能。

他有感覺到了那柄劍的不一般。

憑人手就更加不可能。

所以白書聲沒有阻止,甚至眼中多有不屑。

鄙視著岩石的一舉一動。

唯一的解答就是更加猛烈的拍出,一掌又一掌。

極其細微的聲音。

可如同天籟之聲。

震動兩人。

一個驚喜。

一個驚恐。

兩極分化。

白書聲再次低頭看時,岩石已經脫離他,往後飄退。

白書聲再次抬頭時,牙呲欲裂,真正的要發瘋了。

岩石手中多了一抹綠色光芒,和斷開的鎖鏈。

瞅著他傻笑,甚至抬手搖晃那條不起眼的鎖鏈。

可這樣的鎖鏈在白書聲眼睛裡卻比什麼都重要。

此刻看到這個情況,就感覺天塌地陷一般,腦袋當時就嗡嗡響,一片空白啊!

“啊!怎麼可能!……”

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呼,白書聲都要瘋了。

曾幾何時無任何人,何種方式都解不開的鎖鏈。

此刻竟然到了命中宿敵的手中。

難以接受,難以解釋。

這是敗局的象徵。

接踵而至的事情更讓他發狂。

一身特殊的氣息在飛速流逝!

而對面那個命中的宿敵卻同樣的在發生變化。

一股強大,沛然莫敵的氣勢節節攀升。

一個勢弱。

一個勢強。

此起彼伏。

取而代之啊!

後退中的岩石一手託著白骨幢,一手鎖鏈摁在了白骨幢頂上。

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了。

改弦易轍。

白骨幢此刻起重新選擇了它的主人。

一聲顫鳴,綠色光芒並沒有四射,卻是內斂。

斷開連線的鎖鏈在白骨幢頂上纏繞飛舞,漸漸縮了進去。

僅僅只是片刻,白骨幢變得完整,頂上一顆綠色寶石也並非璀璨奪目。

完全就是極其普通的東西,看不出它就是寶貝。

白書聲要瘋了。

這樣的事情本應該他來完成的,卻讓生命中的宿敵完成了。

怎麼一回事?

他弄不明白了!

最為致命打擊卻是氣息越來越弱,就像被剝奪了某種東西。

岩石看了他一眼,生命中的宿敵已經完了。

他很清楚的,再不可能反撲。

因為白骨描已經屬於他岩石。

“想知道為什麼?”

岩石眼神冷漠,雖然白書聲已經不具備威脅,可還是要殺了他。

誰也不知道往後的事情。

手一抖,一柄普通長劍出現手中。

嘎嘣

岩石折去長劍劍柄,左右手相合。

哪怕就是普通的劍身遇到白骨幢頓時不一樣了。

一柄全新的劍誕生。

白骨描

就這樣出現了,看著依舊只是一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劍。

可那種氣息真的不一樣,撲面而來的銳利,令人臉上就像被刀割一樣的疼痛。

其實真正的白骨描劍身也在岩石身邊,只是他不敢拿出來。

畢竟旁邊有人虎視眈眈,那個餘一笑和陀二爺可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岩石才選擇用普通的劍嫁接一下,目的只是讓白書聲死心。

這樣的事情他應該懂的。

“呵呵,怎麼可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白書聲單手捂著胸口,仰天長嘯,狂呼一聲,那種疼痛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心痛的感覺。

唾手可得的東西卻變成了錯失良機。

這樣的變故讓得原本自信滿滿的他也變得越來越懷疑自己的能力。

只能走了,留得有用之身,才能東山再起。

不再與岩石糾纏不休,死纏爛打沒有用了。

直奔蘭若寺門口,唯一的通道,唯一的活路,還是要離開蘭若寺啊!

但是此刻的他行動並不容易,下半身已經沒有任何知覺。

可以說與上半身已經斷開了的。

只不過利用特殊的手段才能看上去如同正常人。

卻是持續不了太久的。

“餘一笑,讓開,白家與你無冤無仇,白某更沒有得罪過你……”

到了這個時候,有些地方瞞不住的,聰明如他一想就明白了。

這個人要自己死啊!

與自己沒有仇恨的,難道與白家有仇。

不可能的,天庭不敢的。

為什麼弄成這樣,他有點迷茫了。

餘一笑尷尬啊!

越過白書聲瞅岩石,就差喊話了。

你行不行啊!

能不能殺了他,別讓他來嗶嗶呀!

老子也是要臉面的,當真丟不起這個人的。

吱一聲,也好讓小爺我有個主意。

岩石也沒有想到,一個白書聲竟然這麼難搞。

瞅白書聲跑向蘭若寺門口,立刻收了雷令和伏虎索。

緊隨其後就追。

雖然白骨幢再不會是白書聲的了,可這個人絕不能留,必須殺死。

太厲害,給他時間,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

不過他知道白書聲跑不掉的。

相信到了這個地步,餘一笑他們不可能再放他走的。

做到這一步不容易的,可也真實的證明了一切。

但是白書聲必須死。

宿命對決,這麼難解決嗎?

這還是第一個,還有水三十七,還有那些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窩著的。

任重道遠啊!

追上白書聲的岩石毫不猶豫地一劍刺出。

用的就是現在的白骨描。

無聲無息,太神奇了。

這樣的劍絕對是岩石第一次碰到,無任他怎麼用,出去的劍都是一丁點聲音皆無。

他不知道,就現在的他根本不會用白骨描。

也就比普通的劍好那麼一點點,還是白骨描自身賦予他的。

這樣的劍是可以穿梭空間的。

當然他還遠不到這樣的時候。

根本不明白怎麼用。

一劍穿心,後背通前胸。

“啊!”

一聲慘呼,白書聲差點折倒,關鍵是他的腰已經沒有支撐。

被岩石這麼一衝,如此巨力之下,頓時要折斷下去的樣子。

不過這人當真了不得,就是到了這種地步,依舊維持著身體的平衡。

求生之心滿滿。

真的夠狠。

一把抽出先前被岩石刺入身體的斷劍,回手削向岩石。

反抗。

嚐到了甜頭,覺得還有機會,哪怕一點點也要爭取。

就這一手,岩石也沒有料到呢!

手中白骨描完全刺入白書聲身體,此刻的他幾乎要貼到白書聲後背上。

眼瞅白書聲手握斷劍削來。

手下用力拔劍。

可哪裡拔得出,也不知道白書聲如何做到的,白骨描在其身體中紋絲不動。

此刻的岩石要麼被一劍削了腦袋,要麼棄劍後撤,別無選擇。

看著白書聲猙獰的臉。

岩石冷笑一聲,已經明白白書聲的意思。

奪劍

就為了奪白骨描。

哪有這麼容易的。

嘎嘣

岩石自斷白骨描,畢竟此刻的白骨幢劍身不過就是普通的劍。

很容易折斷的。

“哎!”

白書聲輕嘆一聲,知道別想奪回白骨描了,人家已經看透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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