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進的一再逼迫之下,胡季犛不得不想方設法籌集一千萬兩白銀,算是這次戰爭的賠款。

被逼入絕境的胡季犛,最終選擇搜刮百姓,將安南百姓的稅收直接收到了十年之後。

以掠奪安南百姓,來完成賠款的籌集。

經過半個月的努力,胡季犛手下的走狗們,不負所望的集齊了一千萬兩的金銀和物資。

在雙方交談之後,李進承諾,只要拿到一千萬兩,就直接退兵。

胡季犛為了儘快送走李進這個瘟神,隨即下令,讓水師幫忙,全力以赴的將銀兩和物資,全部都押送到了明軍的軍營之中。

整整四天的時間,在胡季犛的注視下,原本堆積如山的物資和金銀,全都被送往了大明軍營之內。

原本胡季犛以為,這一次明軍應該就要退軍了,而他就可以藉此完成自己心中的計劃,奪取王位。

可是,就在他滿懷期望的等待明軍撤軍的時候,南方突然傳來了一個爆炸性的訊息,南部港口海防港爆發了叛亂,整個海防港被佔領。

南部叛軍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突然之間就增加到二十萬之眾,已經攻佔了海防港重地,並且還在浩浩蕩蕩的朝著河內進軍。

這一則訊息,可以說讓胡季犛和陳哲平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原本以為百姓只是任人魚肉的羔羊,可是沒想到,他們突然化身為餓狼,要把自己等人給撕個粉碎。

胡季犛當即召集文武百官,開始商討該如何平叛。

等到文武百官陸陸續續抵達龍舟之上,這些人的臉上依舊是油光滿面,吃的是腦滿腸肥。

他們本以為胡季犛是要宣佈大明退軍的訊息,可是在看到胡季犛和陳哲平的臉色之後,所有人頓時心中一驚,知道事情恐怕又有波折。

禮部大臣梁啟辰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敢為丞相大人,可是發生了何事?”

胡季犛將手中海防港的奏報,遞給了梁啟辰,讓他自己看。

等到梁啟辰看完之後,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大驚失色道:

“這...這怎麼可能?”

“百姓天真純良,怎麼能一夜之間聚集二十萬之眾?而且還攻破了府縣,這背後肯定有人在搗鬼!”

其他官員聽到梁啟辰的驚呼,也是紛紛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向梁啟辰。

二十萬之眾??

兵部大臣趙然急忙從梁啟辰手中奪過奏摺,仔細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趙然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些刁民全都該死!”

“大人,下官請命,前去圍剿這些刁民。”

“若是不阻止這些刁民,真讓他們打到河內,咱們安南國必然震動。”

“到時候,恐怕就不只是南方各省暴動,甚至就連河內府,和清河府等地,也要一起造反。”

趙然看似暴怒,其實心裡慌得一比,畢竟他們這些徵稅大臣,去往地方做了什麼事情,只有他們最清楚。

如今南方已經反了,若是河內和清河也不能穩住,那安南國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胡季犛聽聞趙然主動請纓,心中略感欣慰,至少手下不全是酒囊飯袋。

他當即詢問道:

“既然如此,你需要多少兵力,來平定南方叛逆?”

“八萬足夠。”

趙然滿懷信心,雖然說奏報中說叛軍有二十萬之眾,但是趙然卻不以為然。

一方面,趙然深知安南地方官員的尿性,這些人往往都會誇大其詞,害怕被問責。

另一方面,他根本看不起這些所謂的叛軍,不過是一群剛剛拿起武器的農民,他們哪裡會行軍打仗?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慮。

胡季犛輕輕點了點頭,而後毅然決然的說道:

“本相給你十萬大軍,去南下平叛,務必要將這夥叛軍,全部殲滅在南方,不能讓他們打進河內府。”

“胡愛卿,如今我們只有十萬大軍,若是全部給趙愛卿,我們這裡怎麼辦?”

陳哲平聞言,有些吃驚,畢竟現在明軍就在對岸,若是全部撤軍,明軍打過來怎麼辦?

胡季犛皺著眉頭說道:

“河內乃是國本,不容有失。”

“一旦叛軍打入河內,以河內府人口的密集程度,必然會掀起更大的叛亂,到時候咱們全都要完蛋。”

“至於明軍這裡,只需要留下三千人防備即可。”

“大明畢竟是天朝上國,不可能言而無信。”

“再說,咱們可以把水師留在這裡,只要有水師封鎖江面,明軍也無可奈何,只能望江興嘆。”

“眼下最為關鍵的事情,是趕緊把這場叛亂鎮壓下去。”

陳哲平見胡季犛心中有了打算,不敢反駁,只能訥訥點頭,而趙然也被胡季犛任命為討逆大將軍,率領安南軍隊的主力,浩浩蕩蕩南下平叛。

胡季犛隨後又派遣使者北上,讓明軍遵守約定,從安南北部撤軍。

...

當安南使者再次抵達大明軍營的時候,才發現大明軍隊已經收拾行李,甚至連旗幟都已經給拔了出來,這讓使者心中狂喜不止。

他心中暗忖,這大明果然是天朝上國,說話算話,看這個樣子,大明已經準備拔營了。

當他再次進入明軍大帳之後,見到的卻不是李進,而是傅友德。

看著滿臉虯髯的傅友德,安南使者腿肚子有些打轉,與笑容滿面的李進相比,這傅友德簡直如同莽夫一般,渾身充滿著一種野蠻的氣質。

傅友德不在乎使者怎麼看,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道:

“你小子怎麼又來了?”

“銀子都已經送來了,難道你們還有什麼事情嗎?”

“不不不,沒...沒有。”

使者急忙擺手,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我家王上,派小人前來詢問,貴軍在離開之前是否還需要什麼幫助?”

“只要我國能夠做到的,必然盡心竭力,不敢怠慢。”

傅友德聽到這話,頓時樂了,張大著嘴巴,哈哈大笑道:

“你們安南國君人還怪好哩。”

“我們沒有什麼需要你們幫助的,這兩日把物資運送完畢之後,就會撤軍了。”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你就趕緊滾回去吧,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

使者急忙躬身致歉,而後轉身就打算離開。

眼看著就要離開大帳,傅友德卻又突然開口叫住了使者,“慢著。”

使者渾身一顫,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強顏歡笑的轉過了身子。

“敢問大人,還有何吩咐?”

“沒啥事,只是我最近聽說了一個訊息,不知道真假,想要跟你確認一下。”

傅友德摸了摸下巴,而後問道:

“我聽說你們安南國不是很太平,不知道你們是否需要我大軍幫忙啊?”

使者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來之前他已經聽說了,安南南部有人造反,並且已經攻破了府縣,殺了好多官員。

不過這種事情,使者可不敢亂說,他的任務就是送走明軍,又怎麼敢再引狼入室?

別到時候把南方的叛軍給幹掉了,然後明軍來個鳩佔鵲巢,那安南國就徹底亡國了。

使者急忙擠出笑容,笑著說道:

“不過是些許小事,不敢麻煩貴軍,我們自己搞定就行,多謝大人的美意。”

“嘖嘖,你們安南人還真是厲害,二十萬人造反,都能說成是些許小事。”

傅友德嘖嘖稱奇,嘴中不斷陰陽道:

“不錯,真不錯,怪不得敢幹出劫掠我大明商船的事情。”

使者此刻心中彷彿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沒想到傅友德居然對他們國內的叛亂,已經瞭解的如此清楚。

正要開口解釋,卻直接被傅友德蠻橫的伸手打斷:

“好了,不要再說了。”

“我不想聽到你鳥嘴裡,再說屁話,好心當作驢肝肺,趕緊給老子滾蛋!”

傅友德嗓音洪亮,把那使者嚇得不清,趕忙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明軍軍營。

待出了大帳,看到明軍已經在拔出營寨柵欄,使者心中徹底放下戒心,無比高興地回去向胡季犛覆命。

...

“哈哈哈,好,太好了。”

胡季犛在得到使者的回稟之後,大喜過望,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樣,大明作為天朝上邦,還是很講信義的。

如今北面的威脅已經解除,而南方則是趙然正在率軍南下,去剿滅叛軍,相信很快就能有好訊息傳到他的耳中。

“這次你立了大功,本相決定提拔你為禮部郎中,好好幹,以後你的前途將會一片光明。”

使者原本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罪羊,如今卻是直接登堂入室,成為正五品官員,不禁心花怒放。

“多謝丞相大人提拔,小人日後必然以大人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即便現在安南國軍陳哲平就在面前,但是使者本來就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小人,朝中到底是誰主事,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陳哲平不過是一個傀儡,要想升官發財,還是得抱緊胡季犛的大腿。

如今自己的這番表態,恐怕正合胡季犛的心意,因此使者才能如此有恃無恐。

果然,胡季犛哈哈大笑道:

“好,本相果然沒有看錯你。”

就在胡季犛哈哈大笑的時候,使者想到了傅友德的話,猶豫片刻之後,還是將自己心中的擔憂給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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