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聽了以後,頓時臉色一黑,線人居然不聽話,趕在這個節骨眼跑回來,如果是沒有跑回來,肯定還有大用的,他才不會在乎線人的死活。

“總有一兩個回去遲到,就說受了傷,剛剛從戰場回去,先把它塞回去吧,讓他再為我們所用。”

張角毫不在意的說著,下屬自然明白將軍是什麼意思,但是真的把人塞回去,估計也無濟於事。

對面應該也不會信的,只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呢,張角依然生氣,察覺到下屬沒有動作,轉過頭瞪了一眼。

“去把他給我喊過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大營裡面,那名將士小心翼翼的,他已經不能夠回去了,只能夠留在黃巾軍裡,雖然不是自己的心願,但是為了孩子也只能如此了,小心翼翼的候著。

“將軍有什麼吩咐!”

“我命令你立刻回去,再為我們仔細打聽訊息,如果打聽到了以後,我立馬放了你的孩子。”

張角皮笑肉不笑地說著,但是那名將士已經反應過來了,明明完成了這次的任務以後,他不但可以回來,甚至孩子也可以被放開。

但是他明明完成了任務,可是張角還沒有履行諾言,頓時氣得站了起來,目露兇光。

“之前你答應了我,只要我完成了任務,就可以放開我們家囡囡了,現在你卻出爾反爾,還想讓我為你做事,絕對不可能,我這次回去了以後,一定會被他們發現,明顯是去送命的。”

“劉淵制定了一套軍中策略,他們早就已經知道奸細是誰了,如果我還要回去,一定不會為你打聽到訊息,甚至還會把這邊的訊息給洩露了。”

身子不斷的顫抖,其實他也不想出賣,但是為了孩子,他只能賣著自己的良心出賣了,可是他再也不想再做此等事情了。

張角冷笑了一聲,既然人不願意為自己做事,那還留著性命有什麼用?

“你別忘了,你的孩子還在我的手裡,現在他是生是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如果你不想讓他活,你可以不用做。”

“軍中那麼多人,他劉淵再聰明,絕不會猜出叛徒是你的,只要你能幫我打聽到訊息,利用你曾經在軍中的關係,一定可以知道隻言片語的。”

看到對方還是不肯鬆口,實在沒有辦法了,將士垂頭喪氣的出去。

他心中是在恨啊,他不想和黃巾軍扯上任何的關係,但是卻被迫和對方發生了千絲萬縷的聯絡,他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也只能為孩子謀取。

從雒陽城出來,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幾個深深的傷口,忍痛向著大營的位置走去。

劉淵正在整頓軍中訊息,卻沒想到底下有人彙報,說是那名跑掉的將士又回來了,而且有重要的訊息相報。

已經確認了對方是叛徒,但沒想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還能夠回來,真是有意思。

負責值守的張飛在一旁,將眼睛瞪成銅鈴,一把拿起了八蛇矛,打著嗓門吼道:“讓老子拿了他的狗頭,好去祭奠底下的兄弟們,兄弟們死的實在是太冤了。”

他要拿起手中的武器,將那人戳成肉泥,劉淵趕緊攔住,仔細想了一下,對方敢回來,肯定是有未完成的任務,一定是在軍營當中想要知道點什麼。

雖然是敵方的人,但是也可以從他身上套取資訊,現在還不能殺了。

“這個人現在不著急讓你殺,我留著肯定是有大用的,已經確定了對方是叛徒,那就先把他帶到我的軍營當中吧,你就在旁邊候著。”

張飛氣得吹鬍子瞪眼,但卻拿劉淵沒有絲毫辦法,只能聽從了他的話,看到那人進來了以後,一直吐著苦水。

“當時大戰在即,為了保護朱儁,我本身在側方作為策應的,但是敵方的一名敵人追來,我只能被迫留在了戰場,最後被他盯上滾到了溝裡,等到月色起之時,才發現自己躺在溝裡,這才爬回來的。”

說著的時候,故意露出了自己的衣角,上面果然沾滿了泥土,可是這個泥土,也許張飛已經信了。

可在劉淵看來,不過就是剛剛站上去的,若是下午的泥土,早就已經乾涸,怎會有這般溼漉漉的樣子?

張飛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武器,看來是他們多想了,叛徒一定另有其人。

他就說嘛,叛徒怎麼會那麼輕而易舉的被抓住。

“小兄弟辛苦了,趕緊起來,快讓人給你好好治傷。”

就在張飛準備扶人的時候,劉淵冷哼了一聲。

他也不準備藏著掖著了,大家都是在一個軍營當中呆過的,劉淵開門見山。

“你是去了一趟敵方的軍營,才來這裡的吧?”

“其實你就是那個真正的叛徒!”

劉淵一語中的,頓時那名士兵,臉色難堪,有一瞬間的恍惚。

但是漲紅了臉,他愣是搖了搖頭,抓著自己的衣服,語氣激昂的反駁。

“我怎麼可能是叛徒,我受了如此重的傷,好不容易回來,你卻如此冤枉我?”

張飛一看,將士實在可憐,就算受了傷也不忘大營,劉兄弟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正在他準備從中間和稀泥的時候,劉淵直接一揮手。

“你說你是下午受的傷,下午受的傷,早就已經止住了,血甚至已經結痂了,可是你的血卻還是新鮮的。”

“而且你的傷口並不像是下午的樣子,身上的泥土也已經顯示出來了,除此之外,你的身上還有一股烤肉味,這並不是在戰場上所有的,而是去過了敵人那裡才留下的吧?”

一條條一壯壯,全都指正了此人正是奸細。

張飛順著劉淵的線索,頓時臉色一變,還真的是叛徒啊,差點騙了他的眼睛。

叛徒臉色灰白,本以為他偽裝的很好,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傷了自身,可還是沒有騙過劉淵的眼睛啊。

看他被自己戳穿,卻沒有任何動作,劉淵心中猜測,此人一定別有苦衷,不然的話,剛才一定會在身份拆穿之際,給他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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