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蔡邕也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地步。

若是如實交代,那自己的名聲,自己女兒的名節,都將蕩然無存!!

可若是繼續隱瞞,一直不讓衛家人見琰兒,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更何況,對方已經生疑,很顯然,已經瞞不住了!!

“哎......”

蔡邕幽幽一嘆,他已經決定如實交代了。

說謊,本就非他所願,現在瞞不住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衛兄、仲道,事情是這樣的......”

蔡邕開口,準備將事情全盤托出。

正在這時,兩道身影,走了進來。

一前一後,一男一女!

男人丰神如玉,身材壯碩,面容俊秀,行走之間,龍行虎步,氣度不凡。

女子恬靜儒雅,清麗出塵,身形修長,青裙曳地,步步生蓮,款款而來,好似仙女臨塵。

兩人剛一出現,整個前廳就安靜了下來。

很快,衛仲道就認出了蔡文姬,這是他的未婚妻啊?

“琰兒,是你嗎?”

“你沒事?”

衛仲道很是激動,盯著眼前如詩如畫一般的女子,顫聲問道。

“衛公子,好久不見!”

此女正是蔡文姬,她微微頷首,輕聲道。

“你妹妹說你得了重病,有性命之憂,你......”衛仲道忍不住問道,“你現在身體可好?”

“衛公子,多謝你的關心,我的身體無恙。”蔡文姬回答道。

“琰兒,他是誰?”衛仲道指向一旁的劉淵,問道。

“此事......也是我讓你來的原因!”蔡文姬輕聲道。

劉淵上前一步,開口道:“衛公子,這件事,還是由我來說吧!”

“我與琰兒妹妹交談,與你何干?讓開!!”衛仲道長袖一揮,極為憤怒,他也不知怒從何來,但對眼前之人,有著說不出來的敵意!!

衛仲道本能的感覺到此人與蔡琰的關係非同一般!!

“這件事,還真與我相干!!”

劉淵毫不示弱,平靜看著衛仲道,當著他的面前,默默牽起了蔡文姬的手。

“你!!”

衛仲道臉色漲紅,奇恥大辱,當真是奇恥大辱啊!!

“你放肆!!”

“鬆開你的髒手!!”

衛仲道呵斥道。

衛正也忍不住開口:“這位公子,可否報上姓名?這位蔡小姐是我們河東衛家的媳婦,請你鬆手!”

蔡文姬被劉淵牽住手,有些不自在,看向劉淵,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是來好好談的嗎?

怎麼就上手了?

這豈不是要發生衝突嗎?

劉淵給了蔡文姬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舉起自己與蔡文姬的手,看向衛正:“衛先生,我名叫劉淵,可否坐下來詳談?”

“姓劉?”

“好......”衛正深深看了劉淵一眼,他已經有點明白這件事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你先把手放開!”

“可以。”劉淵這才鬆開了手。

衛仲道有些急了,看向自己叔叔:“叔叔,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稍安勿躁,先看看他怎麼說。”衛正將衛仲道安撫下來,看向蔡邕:“蔡儀郎,這件事,也是你的意思嗎?”

“此事與我無關,不過這件事,是老夫教女無方,老夫會給衛家一個交代的。”蔡邕語氣平靜,話語之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好,蔡議郎,我多要兩個位置,不知可否?”衛正點了點頭,問道。

“自便。”蔡議郎沒有拒絕,他也想要聽一聽劉淵怎麼解決衛家之事!

對於衛家人的到來,蔡貞姬已經跟他攤牌過了,劉淵承諾會解決此事。

蔡邕對於這個做法,不支援也不反對。

主要是他反對也沒用......因為蔡貞姬沒經過他同意,已經給衛仲道寫信了,並且告訴他蔡文姬病重,快死了......衛家人已經來了。

這種情況下,蔡邕還能怎麼辦?

只能任由劉淵胡鬧了!!

至於最終結果......蔡邕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劉淵與蔡文姬入座,蔡貞姬也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找了個位置坐下。

幾方落座之後,衛正率先開口:“劉公子,不知你是何出身?家中又有什麼親眷?現在在做什麼事業?”

【嗯?】

【標準話術,先問清楚身份地位人脈,如果你比較強,那就先忍下來,以後再報復,如果你比較弱小,沒有什麼人脈地位,那就狠狠搞你......】

【哎,從古至今的話術都是大同小異的。】

【果然啊......】

“零陵郡劉氏,家裡沒什麼背景,父母都是織蓆販履之輩,唯有一位叔叔是蔡師的弟子,故而與蔡家有所接觸......”劉淵緩緩解釋。

“原來如此!”衛正微微頷首,身體稍微坐直了一點,多了一絲壓迫感,雖然看上去沒什麼變化,但眼眸中的輕視之意,已經露於言表了。

“既然劉公子家裡沒什麼身份,與蔡議郎認識,也是因為貴叔,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衛家談呢?”

衛正出言譏諷,眼眸之中,盡是鄙視之色。

“就是,沒什麼好談的。”

“我不可能將琰兒妹妹讓給你!!”

“你想都不要想,你只是一個織蓆販履出身,有什麼資格娶琰兒妹妹?”

衛仲道也冷聲開口,語氣冷漠至極。

“所以說......我話還沒有說完,你們急什麼呢?”劉淵搖了搖頭,嘆息道。

“你還想要說什麼?”衛正攔住了還要繼續開口的衛仲道,問道。

劉淵不疾不徐的開口:“就在前幾日,在下得到了陛下的徵辟,現在是西園軍的典軍司馬,秩千石,不知衛先生可明白徵辟是什麼意思?”

“陛下欽點的徵辟?”衛正臉色微變,眼眸微微一凝,“可有憑證!”

“自然有。”劉淵直接拿出了自己腰牌,遞給了衛正。

“這是西園軍的腰牌,你隨便去問雒陽城內的任何一個官吏,他們都認識,當然了,估計也沒人敢在雒陽冒充西園軍的將領,這可是陛下定下來的親軍!!”劉淵語氣平淡,但身上的氣勢卻凌厲了幾分。

衛正接過腰牌,仔細看了看,神情驚疑不定。

一個織蓆販履出身的家庭,叔叔能成為蔡邕的弟子,剛到雒陽,卻能摸到皇帝的門路,御賜徵辟,無論從哪一點來看,這個劉淵都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劉司馬,你雖然是西園軍的將領,但我大漢是以禮法治天下,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蔡小姐與我們家仲道,早就定下婚約,你現在橫插一腳,是打算以勢壓人了?”

衛正不愧是衛家長輩,見劉淵似乎在雒陽有點關係,話鋒一轉,立刻往禮法、道義上面扯,繼續佔據道德高點,做出回應。

【呵呵,不愧是一個看背景的時代!!】

【現在知道用禮儀道德來說話了?】

【剛剛若是我真的沒什麼背景,恐怕連交談的資格都沒有吧?】

劉淵在日記本里面吐槽了幾句,但內心深處,他也明白,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

只有站在同一層次上,才有交談的資格。

普通人與世家子,本身就不對等,怎麼可能交流呢?

“以勢壓人?”

“劉某自然不敢做出如此事情,但無奈......劉某對於蔡小姐愛慕有加,故而想要試一試,看一下,能不能達成所願?”劉淵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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