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玄公子還沒有說什麼呢,洪道姑就從附近竄了出來。
臉上那著急的神情,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搶走一樣。
玄公子一見這樣的情況,也只能對著陳顧說道。
“親王殿下,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洪姐姐不願意做這個主。”
“好吧,我知道了,你的事我答應了。”
陳顧一看洪道姑的態度就明白過來,她這是不歡迎自己插手這個任務。
如果不是杭州城附近只有自己的領地合適,可能她會直接換個地方。
不過真以為不讓自己參與,他就佔不到便宜嗎?
那真是想多了。
不過眼下的事情就算了,這個事情遠遠地看著就好,能參與進去就參與進去,不能參與進去,他也不在乎這一下。
“不過這事你們最好小心些,別給我帶來什麼麻煩,我可不想從正祀變成毛神。”
這話讓玄公子意外了一下。
他是晉末得的道,那個時候的神靈與現在的神靈不一樣,就沒有什麼正祀與野神之分,有人信那就是正神。
就算現在已經到了大明朝,他也是原本的習慣,佔據著地盤,手裡有兵的就是老大。
只要他不出去挑圖大明朝的正統,中陰界的戰鬥那不是他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像陳顧這樣小心謹慎的神靈還真沒怎麼見過。
“你也是元末殺出來的一方要員,怎麼這麼膽小。”
“因為你們不在乎自己的領地,我不一樣,這領地對我有用。”
“好吧。”玄公子一聽,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考慮別人的事情。
“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留下首尾的,我那個洪姐姐做事太過於細心,什麼事都考慮進去了。”
陳顧這才點點頭,“你們過去的時候,需要我做些什麼嗎?準備酒食武器?”
“不用,大家的兵馬都是真正帶在身邊的,也有著各自的祭練方法,你提供的食物與武器萬一與他們相沖,反而會影響他們的戰力。”
陳顧想到開席之前每桌上的菜都不一樣,他就知道玄公子注重這個。
於是他也不再說些什麼。
見陳顧這樣,玄公子又把那顆牙給推了回去。
“這個你還是收下吧。”
這一次,陳顧確認下自己的心意,他的面前才閃過了一條資訊。
【你得到傭兵名冊,可花錢僱傭傳奇級傭兵玄公子為你戰鬥一次。】
這讓陳顧心中暗笑一聲。
看來這是可以在其他世界召喚玄公子進行戰鬥了。
不過這玄公子的等級也太低了一些,傳奇級對於陳顧來說,那都是自己可應對的。
見陳顧收下了東西,玄公子總算是鬆了口氣。
在他的想法裡,只要收下了東西,那這事情就算是定下了。
在凡人那裡可能還會有人後悔什麼的,但在神靈這邊,後悔之類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以前玄公子做事,也是先給好處,再讓他們做事。
這次明顯也是一樣。
陳顧收下了好處,那就是自己人。
玄公子大氣地拍了拍陳顧,又去找其他人說起話來。
洪道姑一見這樣的情況,對著陳顧哼了一聲。
陳顧被他們弄得有些無語。
是他們把自己請過來的,又不是他自己接任務找過來的,玄公子那邊說話還行,這幾個傢伙給臉色是怎麼回事。
等玄公子的事情完了,他們之間的帳再慢慢地算。
洪道姑與李火旺都不知道陳顧的性格,也不知道陳顧有著為難他們的實力。
他們見陳顧低頭了,也就沒把陳顧放在眼裡,在他們的想法中,陳顧就算再強又能怎麼樣,最後還不是要老老實實的低頭。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並沒有注意到陳顧的神情。
陳顧考慮了片刻,倒也沒有再去找他們,而是就在現場聊了起來。
眼前這裡有這麼多不認識的神靈,陳顧覺得這是瞭解眼前世界最好的時機。
他直接便和坐在附近的幾位聊了起來。
說著說著,喝高了的眾人就開始吹起牛來。
陳顧這時也就問道:“幾位有沒有聽過地怨櫱這種東西?”
聽到這話,一個明顯山中野神的傢伙就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當然知道,那些都是化形都沒有辦法做到的小妖,一個個心思都沒放在修行上面,走一些旁門左道的東西。”
“就是,這種東西,看到一個殺一個。”
“這些人就是妖神中的恥辱。”
“哦,說來聽聽。”陳顧一下就精神起來,他也想知道,想佔據自己位置的那四家背後,靠著的是誰。
山中野神這時說道:“和你這麼說吧,我們這些妖神、野神什麼的,都是啟智之後,自己修行,最少要達到第一次化形,才號稱得道。
之後再走上不同的道路。
但是這個地怨櫱,他們一直走的是偏門。
他們從一開始,路就是歪的,他們不化形,而是找被砍頭充滿怨氣的屍體鑽進去。
以屍體的內臟為食,並以這屍體體為穴。
而藉助這些傢伙的陰氣,被佔體為穴的屍身也不會腐爛。
時間久了,他們與屍體就合為一體,有了人形,這可比我們慢慢修行化形要簡單多了。
當然對外他們也不稱自己為地怨櫱,而是說自己這叫人胄。
說他們總有一天,可以脫去身上的這一層人皮,最後得道成仙。
但大家又不是沒腦子,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借了人身,就有因果,也不管是文借還是武借,生借還是屍借這層皮都不是那麼好脫的。
反而我聽說現在玩這個地怨櫱的越玩越花,他們還學會了討口封,學會了偷取神力。
我怕他們再這麼下去,會偷偷頂替神靈位置,搶佔別人的神位。”
聽到這話,陳顧心中不由地哼了一聲。
如果他沒過來,那些地怨櫱還真有可能成功。
其他的不說,就原本的黑山親王這百多年的經歷來看,他是被人算計的死死的。
文官的職權,武將那邊的兵力,還有領地的控制權,竟然沒有一個掌握在手中。
甚至連王府裡也供著五隻的地怨櫱。
那位黑山親王輸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