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陳顧一早醒來,伸了一個懶腰。
活動著雙手的他來到露臺上。
經過一夜的睡眠,他雙手所受的影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雖然時不時還是會感覺一陣痠痛,但平時活動已經不成問題了。
爬起床的陳顧已經打算好了今天一天的行程。
先看看海上日出,再去吃個早餐。
之後回領地轉一圈,看一下夢魘回收場都收穫了一些什麼。
等中午了再去餐廳轉轉,看一下有什麼新聞。
下午去洗個澡,檢視一下1037號艙的位置,他總感覺這個船艙與自己的另一個支線任務有一定聯絡。
傍晚的時候再到前甲板去,看一看被改變了命運的畫家傑克會不會在今天完成世界之王的名場面。
等天黑了再到小教堂去祈禱一下,這樣愉快的一天就結束了。
至於任務什麼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陳顧看了一眼大海,這都往赤道線走了,他就不信現在還上還會出現冰山。
就算有冰山,真當船上那些傳奇是假的啊。
其他的不說,索菲婭一人就可以搞定一切。
所以都不用陳顧去改變傑克的命運,他的命運自己就已經轉了一個方向。
看著太陽從海平面下一躍而起,陳顧又伸了個懶腰。
“不是說觀看大自然奇景,會心有感悟嗎,怎麼沒有呢。”
一面這樣嘟囔著,陳顧一面走出了船艙,在出門前,他還輕輕地敲了一下對面十號房的門。
算是提醒伊瓦諾拉不要玩得太過了。
隨後他才向四號餐廳那裡而去。
今天又是早起吃東西的一天。
心情大好的陳顧,一面哼著歌,一面進入了四號餐廳。
才一推門進去,陳顧就發現已經有比他更早的人在那裡吃起了東西。
其中一人還是陳顧所認識的。
他不就是剛剛啟航晚宴時上來自我介紹的那位酒商卡多嗎?
他身邊的那幾位好像他也在啟航晚宴上見過,只不過當時也沒人介紹,他並不是很熟悉。
不過這與他陳顧又有什麼關係,在船上拉攏人使用詭物,這真是天才一樣的想法。
這樣出了什麼事,他連逃都沒有地方可以逃。
這種蠢人,陳顧才不想理會呢。
於是陳顧轉了個方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才坐好,服務生馬上便上前說道:“傑克先生,今天的早餐鱈魚湯,牛角麵包,黃油培根。”
“行,今天我不挑,都給我來一份,另外煎雞蛋給我來一個,咖啡要加牛奶的。”
服務生一聽飛快地記錄下來,便下去準備食物了。
而陳顧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窗外,他挑選的位置不錯,正好可以從二樓的位置看見大海的海面。
這時陳顧眼中一亮,他注意到在甲板的那一頭,畫家傑克已經早早的起來,嘴裡咬著一塊不知道是什麼餡的三明治,在甲板畫畫著海面上的風景。
因為他英俊的外表,再加上還算不錯的畫藝,他竟然吸引了好幾位一等艙良家的注意。
“呵呵,這真是一個好天氣啊。”
陳顧心中一動,右手手指法輕輕地搓動了一下。
黑暗命運的力量,藉著陳顧的黑暗幻術化成黑色的粉末向外飄去,最後落到了傑克的畫上。
他的動作並不是很大,再加上黑暗幻術的隱蔽性,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動作。
反而是傑克那邊,因為陳顧黑暗命運的影響,他的畫竟然越發的吸引人了。
其中一位大膽的一等艙良家竟然主動走到傑克面前。
“你的畫只畫大海並不好呢,這麼美的朝陽出海,應該再加上一些東西。”
傑克抬頭看向了這位良家,有些好奇地問道。
“加上一些什麼?”
“神話。”這位良家得意地說著,“神話里美神是在朝陽的陽光下,從大海的泡沫裡浮出水面的,你可以在這裡加一個美神。”
說到這裡,良家臉色微微一紅,“我可以作你的模特。”
說著這位良家竟然拉住了自己的衣襟,那樣子分明就是隻要你敢答應,她就敢在這裡直接脫衣服。
傑克連忙跳了起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真不是時候。”
傑克這樣的反應,也讓良家清醒過來。
她笑著湊到傑克的耳邊,帶著香風的聲音輕聲地響起。
“那什麼時候方便呢,不用擔心他們,他們一會兒就會忘記了。”
“我,我也不知道。”
傑克正想要答應,卻不知為何掙扎出來,把畫具扔在原地,頭也不回地跑了。
那位良家掩著嘴輕輕地笑了一下,從袖口裡拔出一根小棍,對著四周揮了揮,四周圍觀看熱鬧的人就自動散開,那樣子像是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魔法部的巫師,他們怎麼也會在船上?”
看到這一幕,陳顧也不由地愣住了。
難不成這就是黑暗命運的力量,每一次去影響傑克的命運,都會受到來自於命運的反噬?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位良家的存在,將對陳顧有害無益。
想到這裡,陳顧就想站起身來,去查一下這位良家是哪個船艙的。
看看可不可以認識一下。
可就在他準備站起身來的時候,服務生正好就把早餐送到陳顧桌前。
“傑克先生,您的早餐來了。”
“嗯,放在這裡吧,這是小費。”
陳顧放了1先令在桌面上。
服務生開心地收下了小費,飛快地幫陳顧佈置著食物。
等陳顧再回頭看向窗外時,那位良家已經消失不見了。
陳顧也不著急,反正都在船上,就這麼大的一點地方,想要找人那還是相當簡單的。
於是他把注意力轉到早餐上,先拿起加了牛奶的咖啡喝了一口。
陳顧並不知道,在他吃早餐的時候,剛剛消失的那位良家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她一臉疑惑地看了傑克的畫一眼,最後把畫與畫架全部都拿走了。
等陳顧放下了咖啡杯,吃著牛角麵包時,這位良家又像之前那樣,已經消失在原地,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