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門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
站在公寓樓的一間房間門前,陳顧拖著努力地把自己縮在牆上的伊瓦諾拉,指著面前的房門說道。
“以後你就是我城市裡的居民了,這房間是安排給你的,你以後可以以精神力自由出來我的城市,你學過藝術、雕刻與建築設計吧。”
“學過一點點。”
伊瓦諾拉小聲地說道。
“那好,以後你就負責這個城市裡面的建築設計吧,你也看到了,我的城市才剛剛起步,現在就只有這麼三座公寓。
可以住下一百八十人,另外其他的建築材料是送進來了,但我沒學過,也沒有人手來建。
所以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幫我把那些建築給建起來,當然如果你想要設計這個城市也是可以的,我每天都會過來,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和我說。
對了,我並不是阻止你出去,只要你想,就可以像醒過來一樣回到自己身體裡去的。
不過我認為你最好要熟悉一下這座城市,因為你現在算是和我的城市繫結在一起了,以後會一直居住在這裡,你要習慣這裡的生活。”
伊瓦諾拉縮了縮身體,睜大了眼睛看著陳顧。
那樣也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陳顧也頭痛這樣的事情。
他以為有了居民就可以搞定很多事情。
但就眼前的情況來看,他還要考慮居民的心理問題。
他又不是什麼心理醫生,他哪裡能管這麼多的事情。
看著伊瓦諾拉這畏畏縮縮的樣子,陳顧乾脆不用商量的方式與她對話。
“好啦,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以後你就聽我安排,另外我每天會叫你去吃飯,你給我聽好了,我叫你的時候,你最好馬上給我開門。”
陳顧裝作很兇的樣子對伊瓦諾拉說道。
伊瓦諾拉不停地點著頭,那膽小的樣子,讓陳顧懷疑她的自信與驕傲可能養不回來了。
“行,就這樣吧,沒事不要靠近那都是迷霧的大街,那邊還在戰鬥。”
說完陳顧把眼一睜,就離開了自己的領地。
至於伊瓦諾拉,她愛呆在哪就呆在哪,陳顧沒空管那麼多。
回到船上的房間裡,陳顧站起身來又看了一眼自己裝備的情況。
剛才那一次的戰鬥,雖然是在他領地裡以精神體進行戰鬥。
但消耗掉的子彈,那是實實在在的。
陳顧烙鐵袋裡面的子彈竟然被消耗的七七八八,再多打幾次下去,他可能就要直接上晨風了。
“還好啊。”
陳顧嘆了口氣,又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現在還未到半夜,並不是睡覺的好時候,至於回領地去?
陳顧想了想,還是讓伊瓦諾拉單獨呆一段時間吧。
只要她適應了那裡的環境,想來心靈上的破綻就會慢慢地被補上吧。
想到這裡,陳顧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才剛剛開船,好訊息就接二連三地出現。
先是主線任務的出現,接著就是他的城裡多出了一位居民。
而且此時的他已經有些理解了黑暗命運的作用。
最少他知道,自己要怎麼利用這黑暗命運的力量。
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陳顧拿出製作子彈的工具,把一些想法給壓在心裡,認真地製作起子彈來。
在製作子彈的過程中,陳顧的心也慢慢地平靜下來,透過一次又一次重複的工作,陳顧慢慢地放空了自己的思緒。
而就在此時,僕人房裡伊瓦諾拉的那位男僕也已經死去。
與之前男僕威脅陳顧的話一樣,當夢魘死掉的時候,這位男僕的身體就開始異化。
當初的夢魘成為初級體的時候,這位夢魘吞噬的是一位超凡劍士的夢境,得到了他超強的劍術與超凡的身體。
成為夢魘之後,雖然其他的夢境只是成為他的食物,但夢境中的戰鬥,並沒有讓他劍術變弱,反而因為一次又一次的戰死,讓他的劍裡面帶上了一絲死意。
這次夢魘一死,受夢魘控制的男僕身體,就變成了本能控制。
那死意與夢幻的氣息,第一時間就從男僕的身上湧出。
原本睡在床上的男僕直接就跳了起來,手中彈出一把如同七彩幻夢一樣的長劍。
男僕舉著長劍就向著另一張床上的男僕斬去。
那位與男僕不一樣,他只是普通的僕人,一劍下去,他的身體上沒有任何的傷口,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的微笑,但他的眼中卻已經沒有了生機。
他連坐起來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死在了男僕的劍班上。
此時的男僕眼中閃過一絲紅光,本能地站直了身體,推開艙門就準備出去。
在他推開艙門的一瞬間,對面的艙門也開啟了。
住在對面的是某位大貴族的保鏢。
他今天沒有保衛任務,所以就呆在房間裡吃點東西。
剛才男僕殺人的一瞬間,他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死意湧出。
保鏢對於死意、殺意相當的敏感,畢竟有時保護人,靠得是那一瞬間的直覺。
他一感覺到情況不對,就馬上叫醒了同艙室的乘客,提著武器就走了出來。
結果他一開門,就看到了同樣出門的男僕。
一看到男僕木那的神情、赤紅色的眼睛與手中如同七彩幻檙一般的長劍,保鏢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傢伙失控了,叫人。”
說完保鏢就向前衝出,一拳打向了男僕的頭頂。
男僕回手就是一劍,在他出劍的一瞬間,保鏢就感覺自己好像被拖入到夢境之中。
最要命的是這個夢境是會死人的。
保鏢手頭上有沒有合適的武器,火槍什麼的都已經被收走了,冷武器裡帶著魔力的也被封印了,他身邊只帶了最基礎的長劍。
但保鏢的習慣是用盾牌。
面對眼前一幕,保鏢抬手就把長劍給投了出去。
接著保鏢就感覺四周好像變得安靜下來,他像是泡在深海之中,而那個失控了的男僕,此時正被大量的海水所包裹,困在自己面前。
保鏢回頭一看,發現水手長正一臉凝重的從附近走出來。
“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