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顧並不知道伊瓦諾拉此時的想法,在他的身邊多出了一位新的伊瓦諾拉。
剛才他把伊瓦諾拉送到迷霧大街裡的動作,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
拖著伊瓦諾拉的映象,陳顧將這映象送進了對面的十號艙。
讓映象平時就待著船艙裡,陳顧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屋,陳顧就感覺到有些不太對頭,他一伸手拔出了碎光之風,一種不算刺眼的光亮就充滿了整個房間。
陳顧注意到在他房間的牆面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這是一位詭異,主動出現在陳顧面前的詭異。
陳顧早就知道在庫克羅普斯號上充滿了詭異,甚至連這船都開始慢慢地詭物化,但他沒想到,竟然會有詭異主動找到自己面前。
陳顧只是看了一眼牆面上的黑色人影,便順著人影出現的位置轉移到四周的物品上。
他想要找一找看看,是自己身邊哪個東西被詭化了。
不想正當此時,牆面上的人影卻對著陳顧揮了揮手,張嘴似乎在那些說些什麼。
陳顧倒是可以聽懂各種不同的話言,但被打到牆裡去的人維度都不一樣,聲音也沒辦法傳出來,陳顧也沒辦法判斷對方想說些什麼。
只能看著他在那裡不停地揮著手,有時用力在敲著牆面,有時又在那裡手舞足蹈地跳著。
陳顧想了一下,把碎光之風收起時還會發現,在沒有碎光之風的光芒照射下,自己是看不見這位詭異的。
這一下就讓陳顧緊張起來,這詭異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是不是在沒有碎光之風的光芒時,他就已經存在了,只不過陳顧一直都沒有注意到。
剛才被陳顧感覺,是不是他們已經不需要再隱藏了?
想到這裡,陳顧有些不安了。
看來這庫克羅普斯號上面出了大問題,只不過船長那些人一直都在壓著這些問題。
現在看來有些人壓不住了,又或者有些人已經不打算壓制了。
想到這裡,陳顧提起碎光之風就打算向外走去。
而這個時候,那人影竟然想要跟出陳顧的房間。
陳顧才不管這詭異的人影是好是壞呢,他一有跟上來的想法,陳顧回手就是一擊,碎光之風就紮在了那詭異人影身上。
碎光之風有著針對詭異的各種作用,這一紮之下,牆面上的黑色人影就直接被他命中,在牆面不停地扭動片刻,黑色人影終於消失在了陳顧眼中。
陳顧提著碎光之風,就好像舉著火把一樣。
有著碎光之風發出的光芒,陳顧發現在船艙與走廊上也已經有了之前所發現的那種黑色人影。
他心中的猜測就更加的明顯了,陳顧迅速地向樓上走去,根本就不理會四樓那邊服務生的阻止。
“我要見索菲婭,你們讓開。”
陳顧說話的時候,身上自帶著一種霸氣。
那些服務生被陳顧這麼一吼,竟然不由自主地退了開來。
等陳顧上去之後,他們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陳顧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完全是因為他現在開的身份的原因。
黑親王。
雖然是假的,但卻是有大帝承認的親王。
陳顧的身份,在這船上,已經超出了許多人。
再加上這段時間陳顧一直都在管理著自己的領地。
此時的他已經慢慢有了一國國主的氣勢。
對上這麼兩位服務生,他還是有著足夠氣勢的。
錯過兩位服務生之後,陳顧迅速地上了七樓。
此時注意到,這七樓像是沒有什麼收拾過的痕跡。
幾位女僕正站在樓梯那裡,根本就沒說話。
見到陳顧過來的時候,其中一位女僕這才抬頭看了陳顧一眼。
“小姐沒有約你上來。”
“我剛才在房間裡發現了詭異,想來通知你們一聲,這船有些靠不住了。”
“請放心,這一層是安全的。”
女僕的話才說完,從附近的房間裡就傳出一股白色的寒潮,將附近的一幅油畫給凍了起來。
在油畫凍起之後,陳顧才注意到,在那油畫裡面,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那裡不停地扭動著。
陳顧正想上去看看,卻發現一位女僕已經主動走了上去,將這油畫從牆面上取了下來。
“你要說的事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快點下去吧,放心,這點小場面還難不倒小姐的。”
“行,沒事就好。”陳顧想了一下,轉頭就打算下樓下走去,才走出兩步,“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叫我,我今天會在三號餐廳那裡。”
“不回房間了?”
女僕問向陳顧。
“不回去了,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
陳顧自信地說著。
女僕沒有多問,就這樣放任陳顧離開。
出了七樓的樓梯之後,陳顧就看見六樓左側套間的門開了。
與七樓單獨一個巨大套間不一樣,六樓一共是左右兩間包間。
右側住著的是卡多所吹的丹尼斯·華德男爵,自由港的主人,一位在自由港有著十一間莊園的人物。
左側住的則是那位叫的露絲的姑娘,當然在不久之前,她的未婚夫一家也住在這裡。
在那位叫作卡爾的未婚夫死後,卡爾一家好像也自動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去向。
也沒有人去問。
現在這房間裡只有露絲與她母親兩人居住。
陳顧下樓的時候,正好就看見這處套間的門被開啟,一臉醉意的露絲穿著有些散亂的衣服從套間裡走了出來。
她手中提著一瓶紅酒,脖子上掛著一條藍色鑽石項鍊。
那項鍊上的巨大鑽石裡,正發散著一種濃到了極點的惡意。
見到陳顧看過來的目光落到自己胸口上,露絲不屑地笑笑,把衣領向外一拉。
“要不要來一發,今天早上才洗的,很乾淨哦。”
陳顧並沒有回答,而是盯著她胸口那又白又大,不對是是那大塊的藍色鑽石說道。
“你最好別把那個東西戴在身上,那東西已經充滿了惡意,用不了多久,那東西就會詭物化,到時你整個人可能就沒了。”
“沒了就沒了,反正我一開始也就沒了,現在誰都可以上門扒開我的裙子,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