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靖垵琢磨著這些,時間悄然流逝。

很快,一行人便抵達了煙雨樓。

朱靖垵的親衛第一時間便接受了煙雨樓的防務,並在裡裡外外檢查了好幾遍,確認安全之後,朱靖垵這才準備進入。

而這時候,南京城內以王老爺為首計程車紳們,早已在煙雨樓外等候了多時了。

見朱靖垵在親衛的簇擁下邁步走來,士紳們齊齊上前行禮道。

“學生參見太子殿下!”

“大明萬年,殿下千歲!”

“……”

南京城計程車紳們,多是有功名在身的,而大明這邊也是承認滿清的功名的,是故,他們在朱靖垵面前自稱一聲學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一群人在煙雨樓外跪了一排,朱靖垵上前幾步,伸手將為首的王老爺攙扶起來,然後溫聲說道。

“哈哈,諸位賢達請起!”

“孤忙於軍務,如今這才得空閒,便前來赴宴了,諸位賢達久等了!”

王老爺見此,開口說道。

“太子殿下軍務繁忙,尚能在萬般事務之中抽出時間前來赴宴,學生等實在惶恐.”

朱靖垵聞言,哈哈哈大笑道。

“諸位賢達何須如此客氣?大明能如此快速的穩定住南京局勢,諸位都是有功勞的,大家還是先入席吧!”

王老爺聽聞此言,也不猶豫,招呼著朱靖垵往煙雨樓內走去。

“殿下快請,學生已經命人準備好了酒宴!”

“殿下還請上座!”

朱靖垵也不猶豫,直接坐到了主位上。

王老爺見此,拍了拍手掌,示意煙雨樓的侍從們上菜。

不多時,便見一盤盤美味佳餚被端了上來。

這裡面不乏熊掌,虎鞭等牢底坐穿的菜式。

當然了,在這個年代是沒有保護動物的說法的,任何動物哪怕是其再怎麼珍貴罕見,在人類面前也只是一盤菜而已。

再說了,朱靖垵作為大明帝國的太子殿下,落後愚昧的封建王朝的統治者,可沒人能管得了他。

除去那些放在後世能讓人牢底坐穿的美味佳餚之外,還有一壺壺的美酒。

一名名年輕漂亮的侍女從外邊走了進來,開始給廳內的眾人倒酒佈菜。

隨後,便是穿著輕紗,身姿曼妙的舞女歌姬走了進來。

開始在絲竹管絃聲中,於廳內的大堂上翩翩起舞!

柔軟的腰肢,輕靈曼妙的身姿,就這麼展現在所有人眼前。

朱靖垵的眼神略微有些沉醉。

誰說古人的夜生活很單調的?

這小曲兒唱的,小腰扭的,誰看了不迷糊?

舞女歌姬們正在表演,朱靖垵也是眯著眼睛,手中的筷子輕輕的打著節拍。

一旁的王老爺見此一幕,小心翼翼的來到朱靖垵身邊開口說道。

“太子殿下,學生知道您今日要來赴宴,特意請了兩位秦淮河上還未梳攏的花魁,來為您獻舞獻唱.”

“殿下若是對她們感興趣,也可將人收在身邊伺候.”

一群大老爺們兒聚在一起,最容易拉近關係的手段,就是酒色兩字了。

王老爺既然請朱靖垵前來赴宴,又豈能不提前做好準備?

自秦淮河上請幾名花魁來暖場助興,自然是應有之意。

朱靖垵聞言,睜開眼睛,神情頗為感興趣的說道。

“花魁?可曾纏足了?”

朱靖垵從來不否認自己的貪財好色,他對這個年代的花魁確實挺感興趣的。

但是,他對纏足的厭惡和反感,卻也是實打實的。

一想到人好好的腳掌要被活生生的彎成三寸金蓮的樣子,朱靖垵就反胃。

王老爺聞言,點頭說道。

“殿下放心,都是天足,未曾纏過.”

朱家父子都很反感纏足又不是什麼秘密,王老爺他既然想把朱靖垵身邊送人,那朱靖垵的喜好他自然也是要打聽清楚的。

否則的話,萬一拍馬屁拍到馬腿上,那才叫個得不償失呢!

朱靖垵聞言,這才滿意的點頭道。

“不錯,讓人上來吧!”

王老爺點點頭,隨即便揮手示意站在廳堂內的歌姬舞女退下,讓那兩名秦淮河上的花魁進來。

朱靖垵也是將滿是好奇和探尋的目光,向著門口的方向望去。

在歌姬和舞女都退下後,沒多長時間,便見兩名女子蓮步款款的從外邊走進了廳堂。

一人身材纖瘦,胸前的乳鴿微微隆起,身材曲線並不是很明顯,一張小臉只有巴掌大小,五官清秀精緻,眉眼間有著淡淡的愁緒,是一個很典型的符合東方審美的纖弱美人。

而另一人則是身材豐腴高挑,凹凸有致,五官明豔大氣,相當美豔的大美人,第一眼看去,就能給人帶來極強的視覺衝擊力。

這兩人的身材長相均為上上之選,可謂是環肥燕瘦,各有特色,只能說真不愧是秦淮河上選出來的花魁。

這姿容風采,確實很頂!

比朱靖垵之前的那幾個女人還都要更勝一籌。

朱靖垵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兩人身上打量,那赤裸火熱,不帶絲毫掩飾的目光,看的兩人一陣不自在。

朱靖垵不是不懂得隱藏情緒,只是面前的這些人,不值得他這樣去做罷了。

不等朱靖垵有下一步動作,便見兩女上前幾步,行了個萬福,開口說道。

“民女柳如煙黃採兒,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金安!”

兩人的聲音也是各有特色,一人婉轉動聽,好似天籟,一人柔柔弱弱,吳儂軟語,也是頗惹人憐惜。

看著送到自己面前的這兩個美人,朱靖垵心中忍不住一陣心動。

但朱靖垵並沒有立刻起身,而只是神色平靜的開口說道。

“開始吧!”

柳如煙和黃採兒聞言,也不猶豫,開始準備歌舞表演。

柳如煙撫琴,黃採兒獻舞,兩人也是頗有默契。

隨著一聲琴聲幽幽響起,黃採兒開始在廳堂內翩翩起舞……

伴隨著輕紗舞動,廣袖揮灑,琴聲悠揚間,黃採兒柔軟豐腴的身段,給人帶來了極大的衝擊。

隨著歌舞持續,黃採兒開始獻唱。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唱曲兒聲宛轉悠揚,讓人不由自主的沉迷其中。

片刻之後,歌舞結束,兩人再次對著朱靖垵齊齊下拜,行了一個萬福。

朱靖垵從坐位上站起身,一邊拍手,一邊往站在廳堂內的兩人面前走去。

“不錯!不錯!”

“琴彈的不錯,餘音繞樑,使人如聞仙樂.”

“歌舞也很不錯,舞姿靈動偏轉,歌聲悠揚婉轉.”

“不愧是花魁,名不虛傳啊!”

朱靖垵大步走到兩女面前,一手一個將她們攙扶起來,然後拉著向自己的座位而去。

“兩位美人隨孤來,孤和你們一起研究研究音律……”

待朱靖垵拉著兩個美人回到座位上坐下,沒多長時間,廳堂內便繼續觥籌交錯了起來。

朱靖垵懷中摟著兩個美人,在她們的耳邊說著悄悄話,口鼻中撥出的熱氣噴在兩人晶瑩的耳垂上,只見兩人的耳垂連帶著面頰,當即便是一片通紅。

觥籌交錯間,酒宴上的氣氛越發熱烈。

等到酒宴吃喝的差不多之後,王老爺從座位上起身,對著朱靖垵深深一拜,開口說道。

“啟稟太子殿下,學生有本要奏!”

朱靖垵眼睛眯了眯,將自己的注意力從懷中的兩個美人身上收回,看向了王老爺,微微頷首之後詢問道。

“何事,說吧!”

朱靖垵知道,南京士紳之所以又是邀請自己赴宴,又是為自己安排花魁伺候,定然有所求的。

他在前來赴宴之前,就已經有了相應的心理準備。

若是南京士紳所求之事並不過分,那朱靖垵也不介意答應下來。

大明一個封建王朝,想要站穩腳跟,本來就是要和士紳合作的!

既然如此,朱靖垵自然也不介意適當的給士紳一點好處,然後借他們的力量,讓大明儘快在江南站穩腳跟。

再說了,朱靖垵現在懷裡還摟著南京士紳進獻的花魁呢,說話的機會肯定是要給一個的。

過河拆橋那也得等河過去才行!

王老爺聞言,忍不住面露欣喜和忐忑,開口說道。

“啟稟太子殿下,我等聽聞大明於廣州開海禁,鼓勵工商貿易,惠及兩廣百姓.”

“如今,江南既復,學生等懇請朝廷也於江南開海.”

自從廣州開海之後,兩廣的撲街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一個個的身家那是打著滾的往上翻。

要說江南這邊不眼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故,南京士紳這次邀請朱靖垵赴宴,就是想要向朱靖垵請命,於江南沿海也開海。

前明時期,朝廷要開海之所以會面臨那麼大的壓力,其實並非是士紳看不到開海的好處。

而是因為他們太知道開海的好處了!

怎麼說呢,其實大明的海禁壓根稱不上是什麼海禁,朝廷這邊禁著,可士紳和海商該做生意照樣做。

上面的當官的也會從眾分潤好處,海禁說白了只是針對沒有門路的窮人和普通人而已。

真正有勢力的海商和士紳,海禁可禁不住他們!

這些士紳,海商亦或者說是海賊也行,勾結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

這個龐大的利益集團為了壟斷海貿可得的利益,為了防止其他人也慘禍進來,分攤他們在海貿中所能得到的利益。

是故,這個龐大的利益集團便開始想方設法的阻止朝廷開海!

但是,現在的局勢和前明時期的局勢卻是不同。

由於滿清的遷界禁海,內陸士紳和海賊所組成的利益集團大部分被覆滅。

剩下的三瓜倆棗,經過滿清朝廷這麼多年的削弱打壓,已然是全然沒有繼續壟斷海貿的能力了。

再加上現在大明朝廷已然在廣州開海,是故,江南士紳在知道無望壟斷海貿之後,也只能是請求朝廷在江南也開海。

他們也好在江南開海之後,從中謀利。

俗話說的好,既然壟斷的大蛋糕吃不上,那把蛋糕做大,大家夥兒一起吃,也是一個不錯的思路。

朱靖垵聞言,低眉思索一陣,然後開口說道。

“此事,孤不能專斷,還需要秉明朝廷,請陛下和內閣決議!”

“但想來應該不成問題!”

“廣州開關之後,年餘時間,便為大明朝廷提供了海關關稅銀八百餘萬兩,若在江南開關,海關的關稅也當不小於這個數字.”

“這麼大的一筆財政收入,朝廷想來是不會拒絕的.”

朱靖垵這話說的其實很有深意。

表面上是拒絕了南京士紳的請求,但實際上卻是答應了下來,並且還提出了要求。

廣州海關一年能給朝廷交八百萬的關稅,比兩廣更富庶的江南的海關,無論如何也不能少於這個數字。

答應這個條件,江南的海關可以開。

否則的話,這個關就沒必要開了!

朱靖垵此言一出,王老爺下意識的回頭同廳堂內的其餘士紳對視。

但很快王老爺便開口說道。

“回太子殿下的話,江南富庶不在兩廣之下,但江南卻是被建奴朝廷壓榨的最厲害的地方,民生早已凋敝.”

“每年八百萬怕是拿不出來……”

對於納稅這件事情,江南向來是很抗拒的。

是故,王老爺準備要和朱靖垵討價還價一下。

但是,朱靖垵卻是完全沒有和他討價還價的意思,只是神色轉冷,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哦,是嗎?那朝廷在江南開關之事,還是容後再議吧!”

朱靖垵堂堂一個太子,今日能來赴宴,已經是給了南京士紳面子了。

可南京士紳還想和他討價還價,那就有些蹬鼻子上臉了!

反正大明現在剛拿下江南,甚至浙江還未全定,開關之事也不著急,朱靖垵也不介意就這麼晾一晾南京士紳。

把士紳晾一晾,才好談條件嘛!

王老爺聞言,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

但當他和朱靖垵冷冷的目光對上的那一瞬間,他便明白,是自己託大了。

太子殿下現在是真的生氣了!

自己只是士紳,又非是朝中的大臣,哪裡來的資格和朱靖垵這位手握重兵的太子殿下討價還價呢?

想著這些,王老爺聲音略帶惶恐的開口補救道。

“啟稟太子殿下,江南雖然民生凋敝,但也願意為了國朝光復,為了驅除韃虜,恢復中華而出力.”

“每年八百萬兩的關稅銀,定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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