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終於掙扎著醒了過來。

這是白天,陽光明亮,只是拉著白色窗簾,應該還不到下午四點。

他剛剛見過的黑夜只是夢境中的幻覺。

他並沒有躺在床上,而是睡在沙發上,蓋著毯子。本來應該丟在沙發上的揹包被放在地上了。

床上已經睡了一個人。他能看到一頭暗紅色的頭髮,和白色的被子也掩蓋不住的婀娜的身姿。

人偶小姐,朱雀。

“還好,支線是安全的。”

孟飛鬆了一口氣。

他剛剛在生死一線之際,選擇了主動穿越到支線。

想要解釋清楚這一切,就必須說明他在系統升到第五級之後掌握的新技能。

這個技能再次突破了他的認知極限,堪稱一個真正的神級技能,名為“分支”。

他可以隨時讓這個世界產生“分支”!

比如說,小說中的男主往往受到選女一還是女二的困擾。對他來說這個困擾則不復存在了。

他可以兩個都選,而且絕不渣男!

在別人非此即彼的選擇中,他可以同時做出兩個原本互斥的選擇。

但這兩個選擇不可能在同一條世界線中出現。因此從此這個世界會產生兩個分支,也就是傳說中的IF線,或者說,平行世界。

比如說他今早出發之前,因為擔心一路上的安全,所以他就同時做出了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是在床上賴床不起,誤過飛機。

第二個選擇是按時早起,準時上飛機。

這兩個選擇中他可以選擇其一作為主線。他將在主線中繼續發展。另一個IF線是支線。他隨時都可以從主線穿越到支線中。

這樣無論主線中他是飛機失事還是路上被人襲擊,都還有一條備用的支線中的他還在床上睡大覺呢。

只要從主線穿越到支線,他就可解決一切厄運。

這個能力太變態了,所以一定是有限制的。經過他閱讀系統說明和仔細測試發現,主要的限制有兩條:

第一:主線之外,他最多開闢一條支線。想要無限制地開闢許多分支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新開啟了一個支線,那麼舊的支線他就再也無法觸及了。

第二:支線最多維持二十四小時。

主線是隻要他不死就會一直延續下去。

但支線在二十四小時後就會像一條距離主線太遠的路,他再也無法跳躍過去了。

同時,如果他選擇二十四小時內穿越到支線,那麼主線世界會因此立刻終止,永久消亡!

他能感覺到那世界消失的斷崖,這一刻他就像整個宇宙的終極裁決者。一旦發動,全宇宙即刻終止。

支線將會成為主線,繼續延續。

除了主動穿越之外,如果他在主線中死亡,他也會自動穿越到備用分支。

當然,如果兩條線中的他都死了,那他還是死翹翹的份。

所以理論上他在酒店裡遭遇襲擊,只要離起床還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他都可以選擇放棄主線,回到根本沒出發,還在梧桐市慕恩堂的床上的那條備用分支的。

但他並沒有,因為那個備用支線已經被新的支線所覆蓋。

在大喬赤烏料理店裡,他不但在主線中拒絕了人偶小姐的求助請求,同時也做出了另一個選擇,開闢一個支線答應了她!

在新的支線中,他愉快地和人偶小姐一起乘著計程車,來到了南雲區的土撥鼠大酒店。

去開房。

這一路上,他都在想:臥槽,我怎麼這麼渣男?

但有另一個聲音對自己說:

我並沒有渣男。

我只不過對一個無家可歸的少女伸出無私的援助之手罷了。

他也想過其他的方案。比如說找在榕都的熟人幫忙?

比如找蕭涵?

但是蕭涵和艾婷在樟島上就玩得很好,女人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秘密可言。

我一到榕都就帶著在飛機上被拍過照曖昧照片的陌生女人去找蕭涵,讓艾婷知道了她會怎麼想?

或者找黎牧,讓他想辦法給弄個住處?

不行,黎牧那老頭比他更LSP,把美麗的人偶小姐姐送他手上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所以秘密地帶著人偶小姐去開房,最危險的方式反而是最安全的。

不,這只是一次不帶任何曖昧的友好交流,本源學者之間的學術探討而已。

當然,最根本的一點是,這條支線他根本就沒有打算使用。

最多二十四小時的渣男之後,它就會永遠消失無蹤不是麼?

這對主線並不會有任何影響。就算他渣過。也是在一段已經消失的支線中渣過罷了。

好不容易擺正了心態,進了房間,無窮無盡如烈火焚身的誘惑就開始了。

人偶小姐一進房間就迫不及待地搶佔衛生間開始淋浴。

雖然說玻璃牆後還隔著布簾什麼也看不見,但光是那嘩啦啦的水聲就已經是一種殘酷的撩撥了,搞得他睡意全無。

他無奈地坐到沙發上,開啟筆記本,瀏覽明天去專案組需要準備閱讀的資料。

足足一個多小時後,人偶小姐洗好出來了。

孟飛當場噴出鼻血。

她渾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襯衫,露出兩條雪白得亮瞎眼的大長腿。

“你為什麼穿成這樣?而且為什麼拿我的襯衫?”

她丟過來一大袋換下來的衣服,從上衫到裙子到內衣,全套整整齊齊疊好裝在裡邊了。

“坐飛機擠得一身臭汗的衣服能不換掉嗎?

“我的衣服你下去的時候幫我送到洗衣房。”

“你為什麼不自己下去?”

“你看我穿成這樣能出門麼?”

“那你的換洗衣服呢?”

“行李不是已經丟在飛機上了嗎?”

“我出去幫你買,以後還我錢。”

“不要不要。

“你這種粗製濫造的便宜貨,我能容忍這件襯衫就是極限了。

“再說我從不穿別人給我選的款式。”

“……”

孟飛拿起床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然後撥打了電話,讓服務員來取要洗的衣服。

不一會兒,服務員把衣服取走了。

人偶小姐坐在床上,用一次性梳子梳理著還有點微溼的暗紅色長髮。

孟飛則用衛生紙卷堵塞著鼻孔,為了強行轉移注意力,默默地做著空算練習。

“你不會以為……”

人偶小姐似乎察覺了什麼,猶豫了一下,小心抬起頭來問。

“你不會以為我是那種,用陪睡換路費的窮遊女吧?”

孟飛心想你是什麼女人自己心裡沒有點數嗎?

“當然不會了。”

他一邊流鼻血一邊大義凜然地說。

“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你也最好不要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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