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沒有問題吧?”第五行問道。

“說什麼話?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麼?”朱芝芝反問道。

“知道,身份尊貴的清影公主嘛!”這本來是一句好話,但從第五行口中說出,聽起來總有那麼幾分彆扭。

“那不就得了,我可是在皇宮長大的,這點小事還擺不平麼?”朱芝芝有些得意地反問道。

“那你在皇宮長大,來過天牢麼?”第五行也用反問的語氣說道。

“這個,倒是沒有。”朱芝芝不好意思地答道。

“呵呵!那還不是跟我一樣。”第五行冷笑道。

“怎麼可能?你信不信,那刑部大牢的人,一定認得我?”朱芝芝十分肯定地說道。

關於這一點,第五行倒也相信,自然便不再跟她爭辨。

第五行第一次進宮,而朱芝芝卻是在皇宮長大,故而這次第五行不得不讓她陪自己進來。沐纖欣本來還想跟著來,但因為沐纖欣在雲霞樓亂說話,弄得第五行正事沒辦成,反倒鬧出了不小的亂子。於是第五行便不再讓她來了,並且還在師父面前告了小師妹一狀。關於這一點,第五行似乎真地有些太小氣了,朱芝芝給他取個“小氣鬼”的外號,倒也一點沒錯。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進宮查案,第五行還帶著沐纖欣,她也還仍然口無遮攔地亂說話,那倒真地會惹出大亂子來,也不僅僅就是打一場架了事那麼簡單了。

朱芝芝對皇宮十分熟悉,雖然她並沒有來過刑部大牢,但在什麼地方,她卻還是知道。二人徑直來在牢門前,朱芝芝本來想帶著第五行直接進去,卻不想被兩個看門的官兵攔住了,也頓時惹來第五行的嘲笑:“呵呵!你不是說,他們都認識你麼?”

“認識歸認識,還得按規矩辦事嘛!”朱芝芝辯解道。

她說完,立馬掏出一個令牌,然後對那獄卒說道:“大內密探查案,馬上讓你們最大的頭來見我。”

朱芝芝說得很是神氣,似乎覺得很有面子。第五行本來還以為她拿的是公主令牌,可一看卻才知道,那上面也同樣寫著“大內密探”四字,居然和自己的是一樣,也是大內密探一等金牌。

獄卒見是大內密探,立馬便有一人進去通報官長。

“你怎麼也會有這個?”第五行問道。

“令牌嘛!小東西,我要多少就有多少。”朱芝芝十分大氣地說道。

很快,便有一個獄官和那守衛一起出來,那獄官見是朱芝芝,只急忙下跪道:“下官刑部大牢提刑主事金求,參見清影公主,同時見過第五少俠。”

“我就說麼!肯定有人認識我。”朱芝芝立馬又在第五行面前炫耀道,似乎想找回剛才丟失的面子。

只是第五行卻根本不理她,而是用十分懷疑的口吻問道:“金大人,你知道我們要來?”

“當然。”金求笑答。

“你怎麼知道的?”第五行厲聲追問道。

“呵呵!上面早有吩咐,讓下官全力配合二位,故而下官知道。”金求依然笑著說道。

“這麼說,刑部的人都知道了?”第五行臉色有些不好了。

“哎!小氣鬼,別那麼緊張。金大人,你先帶我們進去。”朱芝芝卻十分輕鬆地說道。

金求聞言,立馬在前面帶路,第五行於是趁機對朱芝芝小聲說道:“王爺不是說,讓我們秘密進來麼?怎麼刑部的人也知道了?”

“咱們要進刑部大牢,我皇兄必然要事先通知刑部尚書趙大人啊!因此刑部的人知道此事,也很正常啊!這一定是趙大人事先告訴了金主事,目的只是讓咱們進來更加方便。”朱芝芝回答。

“難道這樣就不怕東廠的人發現麼?”第五行又問道。

“宮中之事,你大概還不太瞭解。這刑部尚書趙炎用趙大人,一向跟東廠石忠石公公不合,石忠甚至一直將趙炎用視為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但是因為皇上和我皇兄都十分信任趙大人,所以石忠也暫時拿他沒什麼辦法。既然我皇兄給趙大小打過招呼,那麼趙大人定然知道輕重,一定會替我們保密的。只要這個金主事不亂說話,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朱芝芝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官場之事,第五行的確不瞭解,也沒有興趣去了解。

刑部大牢提刑主事,一般是六品官銜,第五行雖然身居閒職,但卻是正四品,與刑部侍郎平起平坐,也剛好算得上金求的上司。

“金大人,你這裡最近一兩個月,可有東廠的犯人送來?”第五行跟在金求後面問道。

“有,但是不多。”金求回答。

“可否將這些的人名單,都拿給我們看看?”第五行又問。

“這個簡單,我馬上去拿所有犯人的名冊,來給公主和第五少俠過目。”金求說著,便立馬進入卷宗室,仔細翻找犯人名冊去了。

第五行本來想跟進去瞧瞧,卻被朱芝芝拉住道:“刑部大牢的卷宗室是機要重地,最好不要亂闖。”

第五行本來是自由爛漫的江湖中人,在皇宮之中處處受限,的確讓他很是不爽。

不一會兒,金求便已經將犯人的花名冊找出,卻是厚厚的兩大本。金求拿著兩本名冊說道:“這一本,是東廠送來的犯人,而這另一本,卻是我們刑部的犯人。”

第五行和芝芝接過兩本名冊一看,只見刑部犯人的名冊,竟然要比東廠的名冊厚得多。金求是個聰明人,他既然知道第五行和朱芝芝是進來查案的,那一定是要看最近一些犯人的資料。雖然第五行只說要找東廠送來的犯人,但金求索性便也將刑部的名冊,全都一併找了出來。

“最近一兩個月送的犯人,卻在哪裡?”朱芝芝問道。

“哦!回公主話,上面都有日期,最近一兩月的,全在後面。”金求回答。

“最好兩本都找。你看你那本,我找這本。”還真不出金求所料,第五行當真打算兩本都看一下。

不過兩人仔細翻看了兩三遍,往前大半年的犯人都找了,卻根本沒有任何可疑之人的名字出現。

“算了,應該是沒有了。”第五行和朱芝芝都無功而返,於是便將名冊交還於金求,只讓他仍然還於原處。

金求動作很快,迅速將名冊還回卷宗室之後,便又出來問道:“請問公主和第五少俠,接下來如何打算?”

“金大人,你能不能將最近兩月的犯人,都一併集中起來,讓我們挨個去找。或許,他們進來之時,已經被人改了名字,也不無可能。”第五行懷疑道。

“這倒的確有可能。”朱芝芝也贊同道。

“事情倒是不難辦,可就是......”金求似乎有些為難。

“有什麼不妥麼?金大人。”

“回第五少俠,先前趙大人一再回吩咐,二位進來之事,只許下官一人知道。若是將這些犯人都集中起來,那必定要弄出不小的動靜,還只恐走漏了風聲。若是走漏了半點訊息,下官可吃罪不起啊!”金求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第五行聽他這麼一句,也就更加相信,剛才朱芝芝說的都是真地。金求既然如此害怕,那多半還是知道此事的嚴重性,自然不敢出去亂說。

“那以金大人之見,卻要該怎麼辦才好?”朱芝芝似乎已看出金求另有主張,於是便開口道。

“回公主,犯人們一般每隔幾個時辰,都會出來放風透氣。待會兒下官陸續安排他們出來放風,還請公主和第五少俠與下官登於箭樓之上,只臨高觀察這些犯人,看是否有二位要找之人,也應該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這樣一來,既不會鬧出太大動靜,又只像是例行公事,並不會引起別人懷疑。”金求向第五行和朱芝芝建議道。

“還是金大人想得周到,那就按大人之言去辦,還請大人速速安排。”第五行見金求說得有理,因此便十分客氣地贊同道。

“那請公主和第五少俠在此稍等片刻,下官立馬去安排。”金求說著,便朝獄牢之處安排去了,而第五行和朱芝芝仍然只能在此等候。

沒過多久,金求便已經回來,看來他的辦事效率一點也不差。

“公主,第五少俠,事情已經安排妥當,還請您們二位隨下官到箭樓上去一看究竟。”金求客氣說道。

第五行和朱芝芝也沒想到金求辦事如此神速,只隨著金求往箭樓方向而去。

刑部大牢的放風之處,卻好似一個甕城,四周都是高不可登的圍牆,只留兩個金鐵大門。圍牆東西南北四方皆有箭樓,箭樓之上,還有眾多官兵和弓弩手把守,只要將進出大門一關,便是鳥兒也根本飛不出去。

第五行二人隨著金求來到箭樓之上,而下面卻有官兵陸續按月份將犯人一批一批放出。金求自己在樓上一一指給第五行和朱芝芝看,並分別說明那些犯人是什麼時候來的。第五行和朱芝芝按照金求的指引一一尋找,卻還是仍舊沒有找到任何可疑之人,甚至連一個相似的人,也都沒有找到。

待所有犯人放出,朱芝芝問道:“金大人,就這些了麼?”

“最近三個月進來的犯人,都已經出來過了,如果還是沒有二位要找之人,那必定就不在這兒了。”金求回答。

“有沒有什麼重要犯人,被單獨關押的,卻並沒有被放出來?”第五行問道。

“最近三月,並沒有重犯進來,也沒有人被關禁閉。”金求回答。

“哦!那是真的沒有了。”第五行聞言,只和朱芝芝都覺得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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