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的穿越為啥這麼陋正文卷第一千零四章活久見,有人主動逼我殺他?傍晚,火燒雲,海天都被染成了血紅色,看這架式,明天要下雨。

九龍區,油麻地加士居道,伊利沙伯醫院,這裡是港島警方指定合作的定點屍檢醫院。

杜蔚國一路跟在九叔身後,在冰冷的停屍間裡見到了幾具詭異的死者,也看見了久違的屍檢官吳醫生。

這幾具屍體確實有點古怪,一具青白如鐵,一具微焦蜷縮,還有一具,嘴巴張開一個極其誇張的角度,舌頭被人硬生生拔了出去,臉上卻掛著詭譎的笑容。

杜蔚國殺人盈野,見多了屍山血海,也見慣了各種猙獰的怪物,自然不會被區區幾具屍體嚇到。

他的表情淡定,俯下身子,幾乎是一寸一寸的檢視著屍體,突然動作停住,眉頭皺起。

目光死死的停在了青白色屍體的鼻孔位置,輕輕的嗯了一聲。

法醫老吳看見他的動作,眼中頓時流露出敬佩之色,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煞神爺果然犀利,我服了,我確實在這幾具屍體的鼻腔中,發現了端倪!”

九叔楞了:“老吳,發現了什麼端倪,我怎麼不知道?”

吳法醫面有得色:“哦,我也才剛剛發現的,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

九叔一把拉住他,急吼吼的問道:“老吳,到底發現了什麼?”

“菌!”吳法醫。

“蠱!”杜蔚國。

他們兩個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道,但是答案卻大相徑庭。

吳法醫扭頭瞥了杜蔚國一眼,雖然礙於他的身份,不敢直接開懟,但是語氣中依然滿是執拗。

“衛斯理先生,您的說法不夠嚴謹,蠱通常都是昆蟲,而死者的鼻腔中發現的異物,是盤成一團的菌絲。”

杜蔚國搖搖頭,語氣平靜,但是格外篤定:

“不,並不是菌絲,而是幾十條枯死的條形蟲子,抱在一起形成的團,吳醫生,不是你的問題,是顯微鏡放大倍數不夠。”

在專業領域遭到質疑,吳醫生頓時炸毛,面紅耳赤的分辨道:

“不可能!我使用的顯微鏡,可是德國威爾公司特製的,可以放大140倍~”

杜蔚國抬手打斷他,語氣依然淡淡的:

“沒錯,140倍,還不夠,至少要放大到200倍以上才行。”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上一句,杜蔚國現在的被動技能,超凡視力,大概是普通人視力水平的48倍左右。

但是,再加上他本身的身體素質加成也有普通人的6倍以上,兩者疊加,他的總體視力水平,大概是普通人的300倍上下,而且還能透視。

正兒八經的通幽洞微!

一聽這話,吳法醫瞬間瞠目結舌,我尼瑪!人類的眼睛,居然能把物體放大200倍以上。

他是個研究狂人,眼中精光四射,甚至有些躍躍欲試,恨不得當場就把杜蔚國的眼珠子摳出來研究一下。

九叔對杜蔚國的超凡視力倒是早有預料,雖然也很驚詫,不過還算鎮定,他關心的另有他事。

“衛斯理,你的意思是說,這些人都被下蠱了?”

杜蔚國聳肩搖頭,語氣揶揄:

“九叔,這可是您最擅長的領域,我只能確定一點,這些死者的鼻腔裡,都有未知的微型生物,應該是蠱蟲的一種。”

九叔的眉頭皺起,臉色凝重,輕聲的喃喃自語道:

“不應該啊,這些一心想要尸解成仙的旁門左道,怎麼還煉起蠱來了呢?”

雖然是在挺屍間,杜蔚國依然旁若無人的點了根菸,還給九叔也遞了一根,幫他點上:

“九叔,您倒是給我念叨唸叨,這個勞什子尸解成仙,到底是個什麼門道?”

“唉~”

九叔嘆息,緩緩撥出煙氣,語氣遙遠:

“永生和成仙,一直都是道門的終極夢想,不過說起這群極端的瘋子,還得從漢末的太平道講起~~”

東漢末年,太平道的黃角領著兩兄弟揭竿而起,禍亂天下,後來三兄弟兵敗身死,曾經煊赫一時的太平道群龍無首,徹底衰落。

董卓死後,天下大亂,太平道信徒更是被各路諸侯當成了磨刀石和兵源地,被徹底剿滅,連根拔起。

不過某些頭鐵的餘孽輾轉逃到了漢中,拜在五斗米教張魯的麾下苟延殘喘。

再後來,三國鼎立,漢中也被蜀國一口吞下,這些魑魅魍魎沒了立足之地,只能南逃入滇,隨後又去了南越莽荒之地。

這些傢伙腦子有病,篤信張角沒死,而是兵解成仙了,從此以後,開始孜孜以求成仙的路徑。

漫長的歲月之後,這些傢伙居然另闢蹊徑,硬生生髮展出了一個勞什子真仙教。

在他們的教義裡,地獄只有五重,分別是寒冰、烈焰、抽腸、剜心和拔舌,對應欺詐,淫慾,貪婪,嗜殺,不信鬼神這五種罪行。

而真仙教的“五獄成仙法”認為,只要殺了對應五種罪行的“人魈”,即可兵解飛昇成屍仙。

不過這群傢伙以前都是真刀真槍的殺人,不知道現在為啥突然玩起蠱蟲了。

九叔說到這裡的時候,杜蔚國腦子靈光一閃,終於回憶起來了,這特麼分明就是一部經典的驚悚電影情節,好像叫《雙瞳》。

不過由於年代久遠,他只記得是梁家輝演得,實在想不起來後邊的情節了。

略作思考,杜蔚國沉聲問道:

“九叔,那是不是說,只要這傢伙再利用蠱蟲幹掉兩個人魈,就可以原地昇仙了?”

九叔搖了搖頭:

“哪有這麼簡單,如果按照這群瘋子的理論,斬殺了五名人魈之後,還剩最後一步渡劫,之後才能尸解成仙。”

杜蔚國聽得一頭霧水,劍眉挑起:“渡劫?天雷滾滾的那種?”

九叔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衛斯理,我早都說了,你現在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沒事少看點仙俠話本。”

“呃~”

杜蔚國撓了撓頭,難得露出一抹羞赧的表情,類似的話,之前胡大姑娘也說過。

“是,是,九叔,您教訓的是,等我有空了,一定精研道家典籍,學習黃老之道。”

畢竟杜蔚國現在身份地位已經非同小可,雖然明知他是在敷衍,不過他能主動認錯說軟話已經殊為難得了。

九叔也是深諳見好就收的道理,話鋒一轉:

“這群走火入魔的瘋子認為,渡劫就是最後的生死關,必須要被命中註定的有緣人親自殺死,才能成仙。”

杜蔚國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傢伙,果然是一群瘋子,所謂渡劫,就是被人幹掉,呵呵,說起來,殺人這活計,我倒是格外擅長。”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一聽這話,九叔倒是猛然怔住了,隨即目光灼灼,直勾勾的盯著杜蔚國。

杜蔚國被他盯得哭笑不得:

“九叔,你這麼看著我是啥意思?難不成我就在這群瘋子命中註定的有緣人?”

說實話,這個什麼真仙教,還有狗屁不通的勞什子尸解成仙之法,他連一個字都不信的。

所謂人魈,說白了就是在某個領域裡尤為突出的惡人,如果只是殺了區區幾個人就能成仙。

那杜蔚國手裡攥著上萬條人命,其中更是惡人無數,豈不是連玉皇大帝都特麼得乖乖給他讓位了。

一點邏輯都沒有,純扯幾把蛋。

九叔的表情卻格外嚴肅,語氣鄭重:

“衛斯理,你先別笑,你仔細想想,這群瘋子雖然腦子有病,但是他們並不蠢。

明知道港島是你的地盤還敢來,而且還偏偏挑你在港島的時間犯案,莫非這些都只是巧合?”

“嗯?”杜蔚國愣住了。

這三件案子,每隔一天就發生一起,而第一起案子,恰恰就在他從琉球島返港的第二天發生的。

說巧合,實在是太巧合的有點過分了。

這麼一想,這群瘋子好像還真就是衝著他來的,丫的,還有人主動逼我殺他?也真是活久見了。

本想消停幾天,麻煩卻又自己找上門了,還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杜蔚國略感暴躁,彈碎菸頭問道:“九叔,您可是道術領域的專家,就沒什麼具體線索?”

九叔頹然的搖搖頭,語氣中有抹掩飾不住的失落:

“沒有,如果按你所說,這群瘋子根本就沒選擇傳統的殺戮手段,而是利用未知的蠱蟲,對此,我也無能無力。”

九叔確實失落,他之前利用道術辦案,一向如有神助,無往而不利,可是自從遇見杜蔚國之後,卻是處處碰壁,已經開始嚴重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其實這也不怪他,杜蔚國的對手實在太高階了,別說是九叔,任誰捲進去都會生出絕望的無力感。

要知道,甚至連梅林,胡大姑娘這樣已經摸到戰力天花板的絕頂高手,跟在他身邊都是累贅。

現在的杜蔚國的戰力是獨一檔的存在,只適合,也只能獨行了。

杜蔚國皺著眉頭琢磨了一下,突然笑了:“那這事好辦,我明天就離開港島,看看這群瘋子是不是還繼續殺人。”

這次,換成是九叔懵了:“呃~這~”

杜蔚國笑呵呵的拍了拍九叔的肩膀:

“九叔,您想想看,如果這群瘋子真是衝著我來的,那我離開港島,他們應該就會暫停~~”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鵬仔推門走了進來,他的臉色相當不好。

他現在的職務是油麻地警署便衣探長,署理油尖旺三區,算是接了九叔的班。

“衛斯理先生,九叔,又死人了,這次還是個大人物。”

“嗯?”九叔長眉蹙起:“鵬仔,到底怎麼回事?”

片刻之後,天色已然漆黑如墨,灣仔,銅鑼灣,天后廟。

此刻,街面和廟宇都被無數橫槍實彈的軍裝警察戒嚴了,天后廟的後堂,俯臥著一具年輕男人的屍體。

他的後背被利刃剜了個大洞,心臟被人硬生生刨了出來,地上積了好大一灘血,此刻都已經凝固了,血腥味刺鼻難聞。

很明顯,這特麼又是真仙教那群傻皮的手筆,這是典型挖心獄的死法。

關鍵是這個被當成人魈刨心的年輕人,杜蔚國還認識,不光他認識,全港島的矮騾子,基本上都認識。

他姓甄,叫甄彥廷,是甄國龍的小兒子,也是碩果僅存的唯一苗裔。

甄彥廷的外號三太子,既是和字頭的雙花紅棍,也是和字頭在銅鑼灣的坐館老大。

虎父無犬子,甄國龍的外號是戰神,甄彥廷也很能打,他從13歲就開始跟著混社團了,打小在刀光劍影裡泡大的。

三太子能當上雙花紅棍,並且坐館最繁華,油水最足的銅鑼灣,還真就沒儀仗自己老子。

他是靠著自己的本事,一刀一槍,硬生生砍殺出來的,所以,和字頭裡,沒人不服。

不過金無赤金,人無完人,三太子好色,他今天就帶著新撩的馬子來天后廟上香,萬萬沒想到,居然在後堂被人刨了心。

這種慘烈的死法,如果是其他社團幹得,恐怕今天晚上港島就得全面開戰,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甄國龍今天去元朗釣魚了,現在已經收到噩耗,正火急火燎的往這趕呢。

天后廟後堂,杜蔚國緩緩蹲下身子,帶著手套,翻看了一下甄彥廷的面孔,果然,他的鼻腔裡,也有那種微小的未知蠱蟲。

杜蔚國用手指在他的鼻下輕輕抹了一下,隨即摸了摸皮毛光滑猶如錦緞般的夜璃,把手指湊到它的面前,語氣非常溫和:

“夜璃,試試看,能不能聞出什麼端倪?”

“喵~”

夜璃抽了抽小鼻子,隨即弱弱的叫了一聲,還搖了搖頭,貓臉上居然露出了非常擬人化的羞愧表情。

“沒事。”

杜蔚國寵溺拍了拍它,隨即站起身,轉向一個臉色煞白,雙股戰戰的矮騾子,他是甄彥廷的馬仔,外號大頭。

“大頭,你再說一遍,到底怎麼回事?”

“是,是~煞神爺,太子哥剛才~”

大頭結結巴巴的把事情的起末講了一遍。

今天下午,甄彥廷帶著這個新泡到的馬子來天后廟上香,結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上香的時候,他就像是鬼迷心竅一樣,突然就來了興致,猴急的拉著這個娘們去了後堂,想立刻,馬上研究一下昆字的寫法。

誰勸也不好使,幾個隨行的馬仔,還有廟裡的廟祝還有雜役,都被三太子霸道的趕出去了。

兩個小時之後,大頭覺得老大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持久到這個地步,於是壯著膽子去後堂檢視。

發現了甄彥廷已經被刨心而死了,而那個女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聽完了事情的經過,杜蔚國輕聲問道:“大頭,那個三太子新釣的馬子,你認識嗎?”

大頭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只知道她叫阿芬,其他的一無所知。”

“有沒有她的隨身物品?”

“沒,沒有。”

天后廟這邊人煙稠密,遊客眾多,這些土鱉矮騾子又沒有絲毫保護現場的概念。

驚慌失措之下,任憑閑雜人出來進去的,氣味早就混雜了,夜璃也分辨不出來。

杜蔚國的眉頭皺了起來,語氣不由冷冽起來:“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在哪認識的這個阿芬?”

大頭被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回道:

“知,知道,大,大富豪舞廳,她是最近才新來的金魚。”

金魚是行話,就是隻陪酒不出臺的公關小姐,一聽這話,杜蔚國二話不說,抬腿就往外走。

鵬仔一向很有眼色,連忙亦步亦趨的小跑著跟了上去,他從來都清楚,自己端得是誰的飯碗,哪根才是真正的金大腿。

汽車在馬路上平穩的行駛著,鵬仔親自駕駛,杜蔚國搖下車窗,點了根菸,輕聲問道:

“鵬仔,大富豪舞廳,是誰的場子?”

鵬仔外號港島活地圖,絕非浪得虛名,立刻不假思索的回道:“14k,肥貓。”

“鵬仔,你認識他嗎?”

“認識。”

“呼~”杜蔚國撥出煙氣,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行,鵬仔,一會到了大富豪,你去和他交涉,把這個叫阿芬的底細摸出來,最好能找到她的東西。”

“我明白了,先生。”鵬仔言簡意賅,表現的十分乾練。

其實,這個案子,杜蔚國原本是不想管的,不過是死幾個普通人而已,還都是些渣滓敗類,他死人可見多了,自然不在乎。

再說了,那些妄想成仙的傢伙雖然像傻皮似的腦殘,但是好賴也是個還算嚴密的組織。

但凡敢用教來命名的組織,都特麼比較難搞,杜蔚國也懶著蹚渾水。

不過現在,杜蔚國是管的也得管,不管也得管了,甄國龍對他不錯,一直都是毫無保留的力挺。

現在,他兒子被人生剮了,這事,他這個當叔叔的必須得管,這就叫人情世故。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那個上將:重生在末世

我的手去哪了

詩孤本記

湘江居隱

這和小說寫的不一樣啊

晴天就有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