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點半,東方的海平面泛起一片朦朧的魚肚白,天色將亮未亮。

大和城西向大概40幾公里外的密林中,一處內凹的隱蔽山洞,應該是野獸的窩。

不過早已沒了野獸的蹤跡,山洞裡,除了一些白森森的骨頭之外,勉強還算乾淨。

此刻,一處還算平坦的空地上,升起了一叢篝火,柴火有點潮,噼啪作響。

杜蔚國姿態慵懶的坐在一塊石頭上,後背倚著巖壁,嘴裡叼著菸捲,懷裡抱著夜璃,像個一個觀光客。

他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夜璃光滑錦緞一樣的皮毛,黑貓眯著眼睛,歡快的呼嚕著,滿臉享受。

他的對面,安倍蒼介和藤原千夜兩個穿著狩衣,筆直的跪坐著,神情肅穆,跟特麼演古裝片似的。

氣氛有點尷尬,安倍蒼介忍不住咳嗦一聲,杜蔚國撥出煙氣,把菸頭彈進篝火,滿臉痞氣,語氣戲謔:

“弒神?聽起來挺唬人,你說說看,到底是個什麼活計?”

安倍蒼介頓時來了精神,鄭重的頷首行禮,語氣很真摯:

“衛斯理閣下,我知道這樁委託聽起來十分荒誕,但是弒神這個說法卻是恰如其分,並不是什麼誇大的形容~~”

杜蔚國皺起眉頭,抬了抬手,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他:

“我特麼沒興趣聽你講故事,直接說重點,我剛剛已經說過了,要是沒有一個說得通的理由,你今天就死定了。”

安倍蒼介原本就是桀驁性格,天老大,地老二的那種,不過面對杜蔚國,他卻毫無脾氣,表現的異常恭順。

“好的,衛斯理閣下,具體來說,我先請您斬殺一尊強大的魔神,它叫相磐,是八岐大蛇的嫡系後代。”

一聽這話,杜蔚國的表情都扭曲了,我擦尼瑪的,這特麼是跟老子講神話故事呢,還八岐大蛇?

看懂了杜蔚國難以置信的表情,安倍蒼介暗暗的嘆息一聲,伸手解開衣帶,然後緩緩的脫下狩衣。

看見他的動作,杜蔚國的表情更古怪了,眉頭都快擰出水了,我尼瑪,搞雞毛啊?

,一言不合就脫衣服,難道這孫子的本體是個娘們不成?想自薦枕蓆?丫的,這東瀛串兒的花樣還真特麼多啊。

不過很快,杜蔚國的表情就變得凝重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安倍蒼介的身子。

此刻,他已經把衣服全部脫掉,精赤著上身,他的身材健碩,肌肉虯結,充滿了男性陽剛魅力。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身上有4個血紅色類似於眼睛形狀的詭異凸起。

這些血眼凸起,清一色都呈現出蛇類的豎瞳形態,栩栩如生,就像從身體里長出了4只蛇眼一樣。

視線跟這邪門豎瞳對上的瞬間,就彷彿被一條活生生的巨蟒盯上了一樣,如芒刺背,毛骨悚然。

些許異像,當然嚇不到杜蔚國,不過當他跟蛇眼對上的瞬間,居然感受到了一股邪惡,滑膩,冰冷,令人作嘔的“場”。

懷裡的夜璃,看見蛇眼的瞬間,彷彿遇見了天敵,猛地炸毛,後背弓起,利爪彈出,淒厲的咆哮了一聲。

“喵嗷~”

杜蔚國收斂心神,伸手把夜璃重新攬在懷裡,溫柔的安撫著:

“夜璃別怕,我在。”

夜璃渾身顫抖,輕輕的拱了拱他的大手,慢慢的安靜下來,杜蔚國有些忌憚的瞥了一眼這古怪詭譎的凸起,語氣冷冽的問道:

“這是什麼?”

安倍蒼介撥出一口濁氣,緩緩穿上衣服,語氣哀傷:

“這就是相磐施加在我們安倍一族身上的詛咒,世代綿延,我們安倍一族的嫡系,全都活不過30歲。”

杜蔚國劍眉挑起,語氣詫異:“詛咒?”

詛咒,而且還是血脈相傳,世代罔替,這對杜蔚國來說是一個非常陌生的領域,從來都沒接觸過,甚至他以為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

安倍蒼介點點頭,眼神黯淡,語氣哀傷:

“是的,先生,就是詛咒,而且還是血脈詛咒,相磐是極其強大的魔神,雖然它的神魂被封印了。

可是他的血脈卻隱藏在我們安倍一族的身體裡,世世代代折磨著我們,已經幾百年了。”

“封印?”

又聽見了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名詞,杜蔚國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他原本自認為了解的無比深刻的世界,再一次變得陌生起來。

安倍蒼介穿好了衣服,點頭,語氣沉重:

“是的,先生,聽起來玄幻,其實並不複雜,魔神的神魂或者說意識如果足夠強大,即便脫離肉體,只要有適合的依託物,還是可以繼續存在的。”

杜蔚國好像有點明白了:“就類似於精怪的奪舍或者上身?”

“嗚嗚~”

就在此刻,篝火上燒著的鐵壺正好水沸了,發出一陣嗡鳴,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安倍蒼介起身,給杜蔚國斟了一杯茶,雙手捧著遞給他,同時輕聲說道:

“是的,先生,您見多識廣,就是類似於野神(精怪)奪舍一樣,如果意識足夠強大,甚至可以附著在死物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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