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

就在杜蔚國狂飆到距離蘇菲公主號大概還剩百十米的時候,船舷上突然響起一陣爆豆似的槍聲。

8支ak47自動步槍突然伸出了船舷,從各個方向織成了一張交叉火力網,密不透風,如同死神的兜網,猛的朝著杜蔚國迎頭罩了過來。

該說不說,這個襲擊的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此時此刻,杜蔚國和輪渡之間,是一片寬闊的空地,無遮無擋,根本沒有任何掩體。

而且,百米左右的攻擊距離,也是普通人控制ak47步槍相對精準度來說最高的距離。

再加上船舷上的交叉火力設計的相當不錯,呈現網狀射界,毫無死角,從常理上講,杜蔚國嘎定了,十死無生。

可是,趟過了無數槍林彈雨,腳踏累累白骨的堂堂煞神,又怎麼可能就這樣陰溝裡翻船,被幾個二把刀的槍手幹掉?

淡淡的危機感,一早就已經感應到了,杜蔚國看似無所顧忌,事實上一直都沒有放下戒備。

當這些暗藏的槍手剛剛露出船舷的瞬間,杜蔚國就第一時間鎖定了他們的位置。

與此同時,身體也做出了最合理的反應,動作和眼神百分百同步,這是傳說中的眼到手到。

九幽鎖如同一抹黑光似得脫手飛出,極限延伸,釘住了25米以外的水泥地面。

槍聲炸響的瞬間,杜蔚國藉助九幽鎖的拉力,平移了幾十米,間不容髮的躲開了子彈織成的死亡之網,連特麼一根毛都沒傷著。

這些埋伏在船舷上的槍手倒也都是經年刀頭舔血的老炮,準頭和心裡素質都不錯。

發現攻擊目標突然消失也沒慌,電光石火之間,還妄想延伸火力,繼續追殺杜蔚國。

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遇見杜蔚國這個等級,槍法已然入神的頂尖射手,出手的機會唯有一次,彈指間就是生死之隔。

“噗噗噗~”

利用九幽鎖牽力避開彈雨的同時,杜蔚國手裡的彈鼓式ak沒閒著,槍口火蛇吞吐。

一條絢爛的火焰長鞭猛地從槍口噴湧而出,幾個露了頭的槍手,腦袋紛紛被子彈削碎,無一倖存。

腦漿和鮮血四處飛濺,在午後的陽光下,折射出極其妖異的光芒,美輪美奐。

這個場面,充滿了極度的暴力美學,比後世狗屁好萊塢大片還要震撼一百倍。

把子彈操控到了跟長鞭一樣如臂指使,一次性連續爆頭8人,如此神乎其技的槍法,已經沒辦法用語言形容了,跟特麼玄幻場面似的。

蘇菲公主號貨輪後方的高層駕駛室裡,窗戶後邊躲著一個包著白色頭巾的中年人。

三角眼,大鬍子,矮胖,油膩,其貌不揚,他就是杜蔚國本次的刺殺目標,阿里·吐烈。

說起來有點好笑,但凡大人物,長得像樣的真心不多,反而是奇形怪狀的居多,嘿~

剛剛,阿里·吐烈居高臨下,透過駕駛室的窗戶,恰好看見了這近乎荒誕的一幕。

他被杜蔚國的兇悍嚇倒了,臉色煞白,滿頭大汗,一把就薅住身邊的一個光頭大漢的脖襟,語無倫次的嘶吼質問:

“阿卜杜拉,這,這傢伙就是煞神,他,他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我早就說不要來港島冒險的,你說,現在咱們怎麼辦?”

(他們對話都是某種阿拉伯語種,自動翻譯。

叫阿卜杜拉的光頭大漢,身高足有1米9幾,肌肉賁張,強壯的彷彿直立的狗熊,面部輪廓深邃,也留著一蓬濃密的絡腮鬍。

阿卜杜拉低下頭,他的眼神陰鷙,冷冷的俯視著薅住他衣領,氣急敗壞的阿里·吐烈,滿是不屑。

他的語氣很穩,聲音也很獨特,嘶啞,帶著一股類似金屬交鳴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刺耳,渾身棘皮倒豎。

“怎麼?阿里,你害怕了?你不是早就舉過血誓,隨時都願意為(真)主奉獻生命?”

阿里·吐烈被光頭大漢這猝不及防的問題給問懵了,隨即反應過來,頓時惱羞成怒,直接破口大罵:

“阿卜杜拉,你,你特麼腦子有病吧?我,我可是(真)主麾下最虔誠的真理戰士,當然願意為主犧牲,可是現在~”

“哈哈哈~~”

狗熊一樣的壯漢阿卜杜拉突然狂笑著打斷他的謊言,他的笑聲肆意,如同菜刀刮鍋底,難聽至極。

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阿卜杜拉笑得癲狂,上氣不接下氣,根本就停不下來,以至於眼淚都飆出來了。

“塔塔塔~”

就在此時,急促的槍聲再次炸響,光頭大漢神色一凜,猛地斂住笑容,扭過頭,眼睛餘光瞥到杜蔚國已經開始順著錨鏈登船了。

除了船舷上的那幾個槍手之外,船上還埋伏著其他嘍囉,此刻,他們正捨命阻止杜蔚國登船。

不過這些蝦兵蟹將,比剛剛船舷上的那幾個槍手的成色還不如,雖然悍不畏死。

依然擋不住杜蔚國的鋒芒,甚至想拖延他的速度都做不到,如同風吹麥浪似的,成片成片的撲倒。

這些人都是阿卜杜拉的手下,他的眼珠都紅了,一把推開阿里·吐烈,語氣森寒:

“阿里,你這個沒卵子的軟蛋,你特麼就是一個只會搖尾乞憐,中飽私囊的無恥政客,你也配提為主犧牲?”

阿卜杜拉這一下非常用力,四體不勤的阿里·吐烈被推出去老遠,後背狠狠的撞到了儀表盤才停住身形,劇烈的疼痛讓他暫時都忘了處境。

“呃~”

阿里·吐烈疼得悶哼一聲,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目露兇光,突然從腰後掏出手槍,顫抖著指向阿卜杜拉,語氣結巴:

“阿卜杜拉,你,你特麼瘋了嗎?你居然敢對我動手,你難道我了,我可是神的~”

“閉嘴!”

阿卜杜拉怒吼著打斷了他,根本就無視他手裡的手槍,神色激動,目眥皆裂,臉都漲紅了:

“阿里,你這頭蠢豬,騙子,你特麼分明就是為了自己享樂,左右逢源,瘋狂斂財,從來都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

哈!你不是成天都信誓旦旦的宣揚說自己願意為了主獻身嗎?好,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阿卜杜拉眼睛血紅一片,放聲嘶吼的同時,猛的一把拉開自己的外套,露出強壯如牛的胸膛,從腰間扯出一個類似遙控起爆器一樣的東西。

一看見這個東西,阿里·吐烈的瞳孔猛的縮成了一個黑點,渾身上下都忍不住哆嗦起來,肝膽俱裂:

“阿卜杜拉,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阿卜杜拉輕蔑的瞥了他一眼,突然慘笑一聲,語氣淒涼:

“呵,幹什麼?阿里,你知道嗎?這個叫煞神的傢伙,身價足足5000萬美金。

這筆錢,已經足夠我們的族人吃上幾年的飽飯了,我再也不想看見有人餓死凍死在我的面前了~”

阿里·吐烈不笨,此刻已經明白過來了,阿卜杜拉之所以千萬百計把他誑到港島,分明就是想讓他做誘餌,引煞神入甕。

所謂破壞核武器試驗,還有狗屁的突厥獨立,都是子虛烏有的幌子罷了。

想想也是,羅布泊那片荒無人煙的大漠之中,可是駐紮著華夏整整一個精銳s的兵力。

按照當下華夏軍隊的恐怖戰鬥力,這個體量的部隊,基本上可以吊打一切不服,再使使勁,甚至都能橫掃大漠,踏平西域了。

就他們這些喪家之犬,烏合之眾,純粹就是送菜,來多少死多少,有多少都不夠人家打的。

阿里·吐烈慌了,連忙扔掉手槍,舉起雙手:

“阿卜杜拉,你,你不要衝動,想想你兒子,你也不要相信那些騙子的鬼話。

就算我們真的和煞神同歸於盡,他們也不會給錢的,我,我們還有機會,可以跟煞神談判~~”

阿卜杜拉慘笑,語氣戲謔:

“哈~阿里,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是英雄,我的兒子,族人們一定會善待他。

錢已經到賬了,預付的,還有你的家產,也都會被抄出來,用以供養族人,也算為你贖罪了.”

阿里·吐烈聽得瞠目結舌,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你,你~~”

阿卜杜拉輕蔑的掃了他一眼,也懶著再跟他廢話,相處那麼久,他早已經看透阿里的本性,徹定死心了。

此刻,他的眼神又朝窗外瞄了一眼,此刻,杜蔚國已經頂著彈雨,硬生生的登上了海船。

失了地利之後,剩下的這些土雞瓦狗又怎麼可能遲滯住杜蔚國的腳步,但凡露頭,瞬間腦袋開花。

杜蔚國的腳步一刻不停,風馳電掣,朝駕駛室這邊猛衝過來,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阿胡,爸爸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你一定要好好長大,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真主,我即將投入您的光輝之中了~”

阿卜杜拉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輕聲喃呢了一聲,原本猙獰的表情也逐漸變得近乎聖潔,認命似的雙臂張開,握住了起爆器,伸出手指,就準備按下。

千鈞一髮之際。

阿卜杜拉耳邊突然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聲音,他無比詫異的睜開眼睛,就在這一瞬。

他握住起爆器的手腕猛的傳來一股鑽心刺骨的疼,下意識的一鬆手,起爆器滑落,與此同時,一個偌大的拳頭在他的眼前無限放大。

“砰~”

拳頭快如閃電,根本躲無可躲,光頭大漢的下巴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記狠的。

如同被攻城錘撞到了一樣,壯碩如熊的身子原地飛起,眼前漆黑,人在半空的時候就已經失去知覺。

滑落的起爆器,被杜蔚國隨手一抹,直接收進了隨身空間,萬無一失。

遇見杜蔚國和夜魘這對妖孽的組合,別說妄想同歸於盡,就算是想死都特麼成了一種奢望。

以杜蔚國的變態眼力,其實一早看見了躲在駕駛室裡的阿里·吐烈和阿卜杜拉。

以他的槍法,也有足夠的機會遠端擊斃他們,之所以一直引而不發,只因為他有事想問。

還有一點,就阿卜杜拉玉石俱焚的那點小心思,也是純粹的笑話,才剛剛靠近輪渡,杜蔚國就已經感應到了危險。

杜蔚國現在也不再是孤軍作戰,也有了一個可以信賴,可以並肩作戰的強力隊友。

夜魘戰力彪悍,可以精神控制,還還可以跟杜蔚國心意相通,遠端輔助比起大狐狸也是毫不遜色,近身搏殺,一百個大狐狸也不是它的對手。

預感到危險的第一時間,杜蔚國就在意識裡溝通了夜魘,輕描淡寫就搞定了企圖自爆的阿卜杜拉。

帶狗的杜蔚國,放在普通人的範疇裡,真的可以被視作是陸地神仙了,別說殺他,就算想傷他,也是難比登天。

一拳打暈壯漢阿卜杜拉之後,杜蔚國身形一閃,猶如鬼魅,趁著阿里·吐烈懵比之際,欺身而近,一把就扼住了他的脖子。

杜蔚國的大手好似鐵鉗,只是微微收緊,阿里·吐烈就像是離了水的魚一樣,張開大嘴,劇烈的喘息起來。

杜蔚國的眼神冰冷,把一柄煞神錐猛的塞進他的嘴裡,查牲口似得,十分粗暴的搜了一遍。

丫的,實在是太高看他了,阿里·吐烈這慫包惜命的緊,口腔裡根本就沒藏毒囊。

這傢伙滿口大黃牙,嘴巴臭不可聞,杜蔚國厭煩的不得了,眉頭一皺,手一翻,直接用煞神梭把他釘在了牆上。

“啊~啪~”

阿里·吐烈的嘴裡才剛剛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就被杜蔚國一耳光抽得戛然而止。

這一巴掌還順便扇飛了他半嘴的牙齒,臉也都腫的沒人樣了,杜蔚國語氣凜冽:

“聽得懂我說話嗎?”

杜蔚國說得是漢語,阿里·吐烈此刻也被他這一巴掌抽得強制回神,知道生死在即,也顧不得撕心裂肺的疼痛,拼命的點著頭。

杜蔚國把步槍背到身後,慢條斯理的點了一支菸,長長的吐出煙氣:

“叫什麼?”

眨眼之間,阿里·吐烈的臉就腫得老高一片,跟特麼豬頭似的,嘴裡含糊不清的回道:

“阿里,阿里·吐烈.”

他的漢語很不標準,帶著一股子濃烈的羊肉串列埠音,再加上臉腫,牙齒漏風,聽起來有些滑稽。

杜蔚國冷著臉,伸手薅掉他的白色纏頭,細細打量了一下這個毫不起眼的矮胖子。

眼角有個月牙形的疤痕,地中海,其他體貌特徵,也和蘇離描述的完全一致,應該就是正主了。

“知道我是誰嗎?”

阿里·吐烈的眼中滿是恐懼:“知,知道,您,您是煞神閣下.”

杜蔚國撇嘴冷笑:“呵,來港島的目的?”

阿里·吐烈這會疼得都快翻白眼了,又嚇得快要尿褲子,再也不敢隱瞞,老老實實的回道:

“面,面見艾倫杜勒斯閣下,尋求支援~”

杜蔚國皺了皺眉:“所以,你見到艾倫那個老雜碎了嗎?”

阿里·吐烈拼命搖頭:“沒,沒有,我可以對(真)主發誓,絕對~~”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大耳光,阿里·吐烈又被抽飛了幾顆後槽牙,杜蔚國眼神犀利,破口大罵:

“馬勒戈壁的,問啥答啥,再敢多說一個字的廢話,老子就扭了你的豬頭!”

這矮胖子本質上就是一個投機政客,政客的嘴,騙人的鬼,他們的賭咒發誓,多信一個標點符號都算是侮辱智商。

阿里·吐烈的兩邊臉都紅腫起來,就算他親媽來了都認不出來,胯下也溼漉漉的,他被嚇得拉拉尿了。

“是,是,我沒見到艾倫杜勒斯閣~呃,我才剛要出門,替身就被當街炸死了,我,我就直接跑到這裡來了.”

杜蔚國現在嗅覺也很靈,鼻端聞到一股子騷臭,厭煩的後退了一步,指著躺在地上的光大大漢問道:

“這個企圖自爆的禿子又是個什麼情況?是你們窩裡反,還是他刻意針對我?”

一聽這個問題,阿里·吐烈頓時就來了精神,連說話都不結巴了:

“他叫阿卜杜拉,是這個蠢貨自作主張想要對付閣下的,他被那些異端給迷惑了。

他想跟閣下同歸於盡,這次來港島,也是他極力攛掇我來的,我本意是不想來的.”

杜蔚國眉頭皺起,瞬間就抓住了重點,語氣冷冽:“異端?是什麼人?”

阿里·吐烈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眼神閃爍,語氣有些遲疑:“是,是~啊~”

才稍稍遲疑了一點,杜蔚國的眼神頓時一厲,手腕一翻,一枚煞神梭就刺入了他的另外一側肩膀,把整個人都牢牢的釘在牆上。

杜蔚國手法精準,這枚煞神梭準準的刺進了他的肩部神經叢,疼得撕心裂肺。

阿里·吐烈養尊處優慣了的,哪受得了這個,整個身子都劇烈的顫抖起來,淒厲的慘叫起來。

等他喊累了,杜蔚國才碾滅菸頭,語氣幽幽:

“想扯謊借刀殺人,你特麼還不配,再動一次這種多餘的小心思,老子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是,是,我不敢了,是中情局和~”

就在此刻,杜蔚國的腦海中突然猛地震了一下,這是夜魘發來的示警,同時,他也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危險感知。

杜蔚國的眼神一厲,下一瞬,這艘貨輪猛然爆開,如同是一顆巨型炸彈似的,瞬間化成了一團橘紅色的恐怖光球,與此同時,他的身形也突兀的消失了。

距離貨輪化成的巨大光球大概50幾米,大海之中,一道足有幾十米的滔天巨浪也猛地翻卷而至。

足以毀天的爆炸,和足以滅地的巨浪相遇,結果是毀滅性的,天翻地覆,整個西環碼頭瞬間夷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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