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0號,距離瑪雅人公曆的冬至日,還剩4天。

百慕大,骷髏島,東側。

天終於亮了,肆虐了整整兩天兩夜的暴雨也終於停了,整座島都變成了一片泥國。

隨著放晴,溫度毫無間隙的驟然升高,頓時水汽瀰漫,猶如一個巨大的蒸籠。

“呼,呼~~”

杜蔚國猛地從一處積水形成的泥潭裡把頭探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這處泥潭是方才一頭巨型蜥蜴從山崖上跌落後砸出的大坑,足有十幾米深,面積也有幾個泳池那麼大。

而這頭渾身裹滿鱗甲的巨型蜥蜴,是一刻鐘前,被杜蔚國這損賊用集束手雷硬生生從山崖上邊炸下來的。

目前,這條發了狂的鐵甲巨蜥,已經紅著眼睛追殺那個雙金邊鐵血戰士去了。

最簡單的禍水東引嘛,基本操作而已。

此時此刻,杜蔚國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華夏5000年來的無數兵聖,戰神與他同在。

鐵血戰士的湮滅炮雖然犀利,但是肩扛式的湮滅炮射出藍光只有拇指粗細,對比巨蜥的龐大體型實在是微不足道。

而且,這條巨蜥的渾身裹滿了足有一米多厚的鱗片,防禦力相當驚人,反正杜蔚國親眼見到,湮滅炮射進它的身體後卻沒能透出來。

甚至湮滅炮射進它的眼睛,大蜥蜴也只是紅了眼,硬是沒瞎。

3米多高,武裝到牙齒,充滿了壓迫感的雙金邊鐵血戰士,站在巨蜥面前,猶如牙籤面對巨人。

儘管手段盡出依然不是對手,無奈之下,它也只能轉身逃跑!

至於杜蔚國,他才不會傻乎乎的跟著過去觀戰呢,撿人頭雖然香,但是自己的小命更要緊。

萬一那個雙金邊被逼到走投無路,不講武德直接用艦炮轟,誤傷到他怎麼辦?

no作no dead曉得吧?

片刻之後,杜蔚國已經用最快的速度,遠離了剛剛這處泥潭,躲在了一個潮溼的樹洞裡。

樹洞比一般的房子面積還要大,輕輕鬆鬆都能摳出四室兩廳外加雙衛,而這種地方,骷髏島的叢林中幾乎隨處可見。

朝嘴裡扔了幾顆煞神丸,嚼得嘎嘣響,盯著外面空氣中瀰漫的灼熱水汽,杜蔚國暗忖:

“外面的溫度已經升起來了,這些依靠紅外線熱源鎖定目標的鐵血憨憨,應該暫時找不到我,可以喘口氣了。”

調整了相對舒服的姿勢,又抹了抹臉頰上的泥巴,杜蔚國掏出煙盒,點了一根:

“丫的,也不知道梅林那老小子咋樣了?該不會掛了吧?”

此時此刻,距離杜蔚國直線距離大概20幾公里外的幽深水潭,梅林手裡拎著刃劍,緩步走上岸邊。

他的衣服又被毀了,精赤上身,露出鋼澆鐵鑄般的肌肉線條,手裡還提著一大坨粉色的嫩肉,這是從大魚肚子裡割下來的。

這片深不見底的水潭,彷彿是那條大魚獨有的地盤,而且這條傻魚還記吃不記打,看見獵物,毫不猶豫的把梅林也吞進了肚子。

那幾個金邊鐵血沒有水下偵測儀器,但是耐心很足,在岸邊蹲守了整整一夜,直到片刻前才離開。

於是,梅林順著之前被杜蔚國被破開,都還沒有長好的那個肉洞裡鑽了出來。

倒黴的大魚,硬生生成了他們哥倆的流動避難所。

“吧唧~~”

惡狠狠的啃了一口生魚肉,用力的嚼著,梅林目光幽遠的凝望著叢林中的一個方向,這是鐵血腳印消失的方向。

梅林含糊不清的嘟囔著:

“這些外星雜碎突然離開,應該是被衛斯理引走了吧?這個混蛋應該沒事吧。”

四九城,馬上入冬了,百草凋敝,北風瑟瑟。

天黑了,眼下情況特殊,誰也不敢在大晚上的出來嘚瑟,於是乎,所有人都早早鑽進被窩歇下了。

城東郊的九龍山,早已殘破,人跡罕至的老君觀裡,突然亮起若隱若現的微弱火光。

這座修建在深山老林中的老君觀,其實一年前還是香火鼎盛的去處,據說這裡許願很靈驗,基本上是有求必應。

不過隨著大(風)吹,昔日繁盛的道觀幾乎一夜之間就殘破了,。

山牆零落,房倒屋塌,觀裡的道士不知所蹤,老君雕像的腦袋也被鐵鍬剷掉了,甚至就連山道上的青石都被拆走了。

道觀後院,一間勉強還算齊整,起碼外牆沒塌的禪房裡,升起了一堆篝火。

一個留著山羊鬍的黑瘦漢子,身子披著一件油乎乎的軍大衣,正蹲在火堆前慢條斯理的鼓搗著菸袋鍋。

“老刀把,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下山?”

黑瘦漢子對面,破敗不堪的床榻邊上坐著一個年輕人,穿著半新發白的藍色棉大衣。

方臉,整張臉都顯得異常扁平,只有顴骨高聳,單眼皮,一雙狹長的眼睛中,幽光閃爍。

年輕人的語氣有些急躁,老刀把卻沒有說話,撿起一根柴火,慢條斯理的點著了菸袋鍋,緩緩的撥出煙氣。

“老刀把,我特麼跟你說話呢,你幾個意思啊?怎麼,收了錢不辦事,你想黑吃嗎?”

年輕人的語氣變得更不耐煩了,甚至情急之下都爆了粗口,目露兇光。

“呵!”

老刀把嗤笑,隨手敲了敲菸袋鍋,抬頭斜了年輕人一眼,不緊不慢的回道:

“你丫急個卵子啊?有能耐你就自己下山唄,就你這皮樣的,我看你能不能進去四九城。”

“梆當~”

說話間,老刀還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布袋扔在年輕人面前,語氣裡滿是不屑:

“姓金的,就憑你這三瓜倆棗,還想讓爺們跟你把命搭上,下山?下你麻痺!你特麼自己玩吧。”

一聽這話,年輕人的眼中頓時閃起了危險的光芒,下意識把手伸進了棉衣裡,語氣也變得凜冽起來:

“老刀把,你到底啥意思?你想反水?”

老刀把掃了一眼年輕人伸進棉衣的手,輕蔑的撇了撇嘴:

“咋的?姓金的,你特麼長能耐了,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又抽了一口煙,老刀把語氣幽幽的:

“現在山下啥情況你自己不清楚嗎?寸步難行,你還特麼想去四九城裡撒野,而且還是閻王大院!”

說到這裡,老刀把的火氣也上來了,揮舞著手裡的菸袋鍋,不由提高了音量,破口大罵:

“馬勒戈壁的,金正泰,你丫的活膩了,老子可還沒活夠呢,想死自己去,別特麼刮拉我。”

年輕人叫金正泰,一聽這話,他的眉頭緊緊皺起,臉色陰沉,撿起地上的布袋掂了掂:

“說來說去就是想加錢唄?老刀把,你的胃口有點大啊,30根小黃魚還不行?”

小黃魚就是小金條,一根克,30根就是克,將近一公斤,放在任何時代,都不算是小錢了。

老刀把狠狠的颳了金正泰一眼,忿懣的喝罵道:

“我艹你大爺!金正泰,你耳朵塞驢毛了,這就不是錢不錢的事,你知不道閻王大院是什麼地方,到底有多邪乎?。”

金正泰牙關咬緊,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倒是說說看,那地方到底能有多邪乎?”

“呼~”

老刀把連抽了幾口菸袋鍋,長長的撥出煙氣,這才悶悶的說道:

“閻王大院因為是因為杜閻王出名的,這個杜閻王是特勤司的硬點子,是個殺人如割草的主。

遠的不說,單說牛市街的霍家二爺,南城一把刀,還有蔣家大院這些道上有名有姓的狠茬,都是他單槍匹馬趟平的。”

緩了口氣,老刀把繼續說道:

“杜閻王現在雖然消失了,但是閻王大院裡住的都是他的往日部下,各個都是狠角色,現在滿四九城的牛鬼蛇神路過帽子衚衕都得繞道走。”

老刀把下意識湊近金正泰,壓低聲音:

“我還聽說,杜閻王根本沒死,而是執行秘密任務了,特勤司那邊可有人護著閻王大院。

金正泰,就憑你這副小身板,還妄想動他媳婦,這特麼不是純純茅坑裡點燈籠嗎?”

金正泰聽得心煩意亂,眼皮子亂跳,耐著性子低喝道:

“老刀把,你特麼在這兒給我講評書呢?我又不是讓你提著腦袋去什麼閻王大院拼命。

你只要想辦法帶我過去認認門,然後在那附近給我找個能短暫容身的地方就行了。”

老刀把撇嘴,眼中閃過狡黠:

“然後呢,你們動了杜閻王的媳婦,不管成敗,事後我必然在四九城待不下去了,就眼下這個局勢,我特麼能去哪?鑽進深山老林當野人嗎?”

“行了,老刀把,你特麼別墨跡了,我再給你加2根大~~”

“噗!”

金正泰正要討價還價,突然就被一聲低沉的尖嘯打斷了。

老刀把的太陽穴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巨大血洞,淋漓的腦漿跟鮮血崩了金正泰滿頭滿臉。

“沙沙沙~~”

腳步聲從外面傳來,隨即一個挺拔的身形推門走進房間,是個身穿呢子大衣,表情陰鷙,揹著手的中年人。

中年人背在身後的手裡沒有槍,食指跟拇指正輕輕的搓著,也不知道他用什麼手段弄死了老刀把。

“算了,正泰,這個人不能用了,很有可能前腳收了錢,後腳就把咱們賣了,趕緊收拾一下,這地方也不能待了。”

中年人說得是高麗語,金正泰看見他馬上起身,都顧不上擦擦臉上的血漬,恭敬的點頭行禮:

“是,載正君,我明白了。”

金正泰說得也是流利的高麗語,雖然他表現得足夠恭順,但是眼神閃爍,多少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中年人輕輕的掃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

“正泰,有什麼話,你可以問。”

金正泰感激涕零的點頭哈腰:

“是,是,多謝載正君,就是我們的外表跟華夏人有著區別的明顯,現在老刀把沒了,咱們該怎麼進四九城?”

“呵呵呵~”

正載君意味深長的笑了:

“正泰,你不就是地地道道的華夏人嗎?”

“呃~”

金正太被噎得臉皮通紅,啞口無言。

他的確是純種華夏人,只是因為本民族的血脈傳承,這才長了一張典型的高麗面孔,還能說一口流利的高麗話。

數宗忘典的帶路黨嘛,這玩意自古有之,並不稀罕,這個正載君倒是沒有繼續調侃金正泰,而且話鋒一轉:

“只要捨得花錢,找個嚮導並不算什麼難事。”

金正泰略微有點情緒,用漢語低聲嘟囔道:

“現在四九城裡的情況非常特殊,即便是願意花錢,恐怕也沒那麼容易找到願意帶路的人。”

正載君不懂漢語,聽見金正泰小聲嘀咕,立刻皺起眉頭,提高了音量:

“金正泰,你在說什麼?”

金正泰連忙擺手:“沒,沒,我在想,還有什麼人能帶咱們進城。”

此時此刻,帽子合同,三進四合院的後院,東廂房杜蔚國家,北間的臥室裡,楊採玉正跟孫玉梅擠在一張床上,娘倆正在夜話。

“媽,你也真是的,這幾噸煤,還有這些雞蛋臘肉什麼的,你咋就收了呢?”

今天下午,胡斐派人給家裡送了5噸煤,還有一些雞蛋臘肉餅乾果脯之類的東西,名義是照顧英烈家屬。

聽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理由合情合理,無可厚非。

事實上,眼下的局勢特別,物資匱乏,而這些東西又都是極其緊俏的尖貨,說是千金難換也不為過,自然惹得不少人眼熱。

再說了,眼下的四九城裡,英烈家屬那可海了去了,不可能誰家這種超規格待遇。

孫玉梅輕輕的拍了拍楊採玉的腦袋,輕聲斥道:

“讓你說的,你媽就是那種眼皮子沒深淺的人啊?你當時是沒看見,胡斐派來的幾個小同志,根本攔不住,提著東西,埋頭就往裡闖。”

挪了挪身子,孫玉梅又繼續說道:

“你說說看,我該咋辦?我都這麼大歲數了,橫不能當院跟幾個毛頭小夥子拉扯吧?”

“唉~”

楊採玉輕輕嘆息一聲:

“媽,你說好好的,胡司長這突然唱的是哪一齣啊?這不是把咱們夾在火上烤嗎?”

眼瞅著就要入冬了,軋鋼廠整整一萬多名工人,上到廠長,下到勤雜工,今年的過冬煤都還沒有著落呢。

到了晚上,整個軋鋼廠家屬區的煙囪全都不冒煙,就更別提雞蛋臘肉之類,這都算的上是奢侈品了。

在這個當口,胡斐突然派人大張旗鼓的給她送來這麼多東西,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搞特殊化,招惹眾怒嗎?

“彩玉,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他”,又在外面鬧出什麼動靜來了,胡司長是在故意表明姿態?”

“他”自然指得是杜蔚國了,他沒死,楊採玉娘倆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孫雲梅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神色變得有些緊張。

她雖然提前退休離開了工作崗位,每天蝸居在四合院裡不問世事,但是畢竟出身官宦之家,也在體系裡浮沉過,基本的政治敏感還在,那根弦也始終繃著。

事實上,自從杜蔚國消失後,孫玉梅時時刻刻都暗自留意著周遭的風春草動,稱得上是殫精竭慮。

一聽這話,楊採玉當即就激動了,撲稜一下翻身坐起,臉都急紅了:

“您的意思是蔚國出事了?不能吧?媽,你可別嚇唬我?”

孫雲梅目光又憐又愛,連忙伸手把她拉回被窩,幫她把被子蓋好:

“你這傻孩子,毛毛躁躁的,趕緊蓋好了,天這麼冷,你才剛好不久,別再折騰病了。”

“媽,我沒事,一點都不冷,您快點給我說說,蔚國到底在外面出什麼事?”

楊採玉小臉紅撲撲的,鼻尖都急出熱汗了,急切的催促道。

該說不說,自從吃了胡大姑娘餵給她的兩顆大藥丸子,楊採玉的身體素質倒是越來越好了。

不僅體質越來越好,冷熱無懼,寒暑不侵,就連氣力跟代謝也變得越來越好。

要知道,那兩顆藥丸看著不起眼,其實是閭山胡三太爺珍藏多年的九轉丹。

這可不是吃了就會鉛汞中毒的歪貨金丹,而是幾百年前,孫仙人用千年人參混著千年太歲做為主料煉出來的藥丹。

活死人,肉白骨那是胡扯,但是祛百病,強內臟,滋陰養顏,延年益壽的效果槓槓的,絕不含糊。

一聽這話,孫玉梅無奈的白了她一眼:

“你當我是神仙啊?能掐會算,我都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遠隔著千山萬水,我怎麼可能知道他出了什麼事。”

楊採玉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用力的晃著孫玉梅的肩膀:

“媽,您肯定是猜到了什麼,你就別打啞謎,趕緊給我說說吧,我都快急死了。”

“好了,好了,別搖了,我這把老骨頭,再搖就散架了。”

孫玉梅按住楊採玉的手,壓低聲音:

“我想,蔚國最近有可能是遇到麻煩了。”

“啊?”一聽這話,楊採玉的眼睛頓時睜得大大的,語氣惶急想要坐起來:

“什麼麻煩?”

孫玉梅早有預料,提前一把按住她,緩緩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採玉,你先別急,蔚國在外面具體遇到了什麼麻煩,我也猜不到,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肯定沒事,大機率只是暫時失蹤或者失聯了。”

楊採玉焦急的追問道:“為什麼?”

其實,楊採玉冰雪聰明,七竅玲瓏,如果沉下心琢磨的話,肯定馬上就能分析出來。

不過關心則亂,楊採玉現在心亂如麻,腦子亂成一團漿糊,已經無法冷靜思考了。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孫玉梅暗暗的吐出一口濁氣,眼見楊採玉的眼圈都急紅了,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樣,心中感慨萬千,又心疼又無奈。

摩挲了一下楊採玉的眼角淚花,孫玉梅耐著性子解釋道:

“採玉,你想想看,不管怎麼說,於公於私,胡司長肯定都不會害咱們,這次如此高調的派人給咱們送物資,應該是表明姿態。”

“姿態?”

楊採玉眉頭皺起,若有所思,孫玉梅點頭:

“蔚國暫時失蹤了,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牛鬼神蛇,難免有些蠢蠢欲動,胡司長現在主動表明姿態,應該是在敲山震虎,畢竟他現在代表的可是那位~~”

楊採玉眼眶都紅了,語氣哽咽:“媽,你說,你說蔚國有沒有可能已經出事了?”

眼見她油鹽不進,孫玉梅沒好氣的斥道:

“你這孩子,睡了一年把腦子都睡傻了,如果蔚國已經出事,人家還會費心費力的護著咱們嗎?

你二叔現在外調到外省任職了,鞭長莫及,你以為光憑咱們娘兩能有那麼大的面子嗎?”

嘆息一聲,孫玉梅的語氣滄桑,帶著幾分唏噓:“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就涼!”

孫玉梅一語中的,胡斐才剛剛復職,冒著可能被攻訐的風險,毅然決然的維護楊採玉母女,包括他背後的大佬,自然都是為了賣好杜蔚國。

楊採玉抹了抹眼睛,語氣幽幽的自語了一句:“唉,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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