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這個問題跟袁老爺子解釋起來還真不容易。
至少沒有跟王倩和王宜年解釋起來那麼簡單。
所以陳神不打算多費腦筋和口舌，打算用實際情況來說明。
“袁老，跟我過來，我帶您去看一樣好東西吧。”
陳神攙扶著袁老離開，袁老的學生和助理都在原地等著。
兩個人一起走進平時他跟王倩開會的保密會議室，開啟投影儀，這才拿出一塊隨身碟，準備播放裡面的影片。
“接下來要播放的影片，出了這個門之後，袁老您就忘了吧，這是保密等級最高的資料。”
說完了這句話，陳神才按下了播放鍵。
袁老爺子樂觀地笑了笑：“這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接觸到最高保密等級的資料，可真得好好看看了。”
說著，還扶了扶自己鼻樑上的眼鏡。
影片此時開始播放。
沒有任何多餘的部分，影片一上來就是在一間明顯是實驗間的地方。
空曠的場地裡整齊擺放著許多裝置，看起來像個工業機械倉庫，最引人注目的是在最中間那座高塔。
在這座鋼鐵高塔附近，沒有擺放任何物品，顯然它是絕對的主角。
袁老的目光也在上下掃視著這座高塔的結構。
不過看了幾秒，他就搖搖頭。
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材料上使用的應該只是常見合金，結構也是常見的塔狀結構。
無論是從材料或者是結構上，應該都沒有太特殊的地方。
“這座塔臺最特殊的地方是在它頂上的這個洞口嗎？”
袁老指著畫面裡，高塔最頂上的一個大口問道。
整座高塔大約十幾米高，五六米寬的樣子，但是這個黑乎乎的洞口就佔據了至少兩米的直徑，把一個人豎著塞進去都沒有問題。
“袁老慧眼如炬，您說的那個洞口的確就是這套粒子束髮射裝置的核心。”
“粒子束髮射裝置？我沒聽錯？發射的是什麼？”袁老爺子差點以為自己是耳背了，皺眉向陳神確認。
不過他話才剛剛問出來，螢幕上突然就蹦出來一個倒計時。
陳神也指了指螢幕，表示等實驗結束再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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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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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歸零的剎那，只見那高塔猛的全身亮了起來，好像有閃爍的電流從底下一直被傳遞到最高處，然後又聚集在那個黑乎乎看不見裡面的洞口。
“這個是……”
袁老靠近了看，卻突然看到那洞口裡猛然冒出一抹紅光，好像燒紅的鐵，然後又轉換成幽藍中還帶著一點綠的光。
緊接著……
轟！
一道藍色的亮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前方射出！
那道亮光好像一道閃電，又像是藏羚羊啟動時，發動機噴口射出的等離子流。
顏色從裡到外變得越來越淺，透過表面的幻光甚至可以看到光柱有些透明，在鏡頭上似乎還可以看到裡面似乎有一粒粒細小的顆粒在緩緩移動飄散……
但是袁興文知道，那只是他的錯覺。
因為他看到了光柱的前面。
那些阻擋著光柱的東西都已經被強大的能量貫穿，無論是鋼板還是合金，甚至直接打穿了所有防護措施，打入了厚厚的泥土……
也正是這時，袁興文才知道這段影片是在地下拍攝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道光柱分明攜帶著巨大的能量，就像一道高能鐳射。
裡面的粒子速度必定是攝像頭拍攝不出來的。
袁老沉迷地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正事，忙說道：
“這就是那顆晶體裡的能量激發之後產生的高能粒子束？”
“沒錯。”陳神說道，“這是我們前不久用第一枚空間晶體進行的激發實驗，無論是能量的誘發還是引導都十分成功。”
這個實驗是在兩天之前才做的，資料絕對新鮮。
用的是第一頭空間怪獸的晶體。
為的就是測試目前已經制造出來，準備運輸到月球上待命的粒子束髮射裝置。
同時也是為了真實測試一下粒子束的情況，看看它以後有沒有多元發展的可能。
比如從科研到武器的轉變。
以空間晶體發射出來的高能粒子束，不止可以用來開啟蟲洞，還可以作為一種武器使用。
以粒子束的能量等級，目前整個地球上還沒有它切不斷的東西，而且經過調整之後，說不定還可以變身高能武器以脈衝形式打出，然後在落點釋放出所有能量引起劇烈的爆炸。
從威力上來說，如果能引導粒子束中的能量產生爆炸，威力比起人類的核武器來說絕對只強不弱。
只不過這些都還只是一個美好的設想。
空間晶體的粒子束人類在兩天前才第一次見到，要說對它進行改造利用，時間還早是很。
從粒子束髮射到結束，總共花費了十分鐘的時間，然後晶體能量耗盡，粒子束終結。
實驗過程很順利，結果也很成功，證明了現在最新造出來的粒子發射裝置的可靠性，接下來只需要再製造出粒子束能量頻率的調控裝置，讓六道粒子束的能量同步共鳴，就可以在宇宙中其他有著足夠壓力的位置開啟人造蟲洞了。
此時，記錄的畫面也結束了，投影上面的資料自動跳轉到了後續的報告上。
這份報告上詳細記錄了整場實驗，空間晶體引導過程中的所有情況，裡面最重要的是包含了輸入輸出的能量值變化曲線。
袁老一看到這兩份資料，一下子就瞪圓了眼。
“我們輸入和引導晶體的能量怎麼會這麼低？”
“晶體輸出的能量居然這麼高？”
“這種東西真的是地球上的物質嗎？它好像就是一團單純的能量集合體吧？它真的是固態存在的嗎？”
“這種資料是真實的嗎？你們不會是儀器故障了吧？”
一連串的疑問從他的嘴裡問出。
眼前的資料可以說完全超出了袁老爺子的想象，以至於他都懷疑起資料的真實性了。
“資料絕對沒有問題，一臺裝置故障，總不可能所有裝置都故障。”
陳神在旁邊沒有回答其他問題的打算，自顧自地說道：“從實驗中產生的能量峰值來看，每增加一道同步粒子束都會讓它的能量出現恐怖的增加。”
“如果按照我給出的模型，讓粒子束達到六道的話，那製造出來的能量高峰絕對是人類有史以來所掌控過的能量最高峰，哪怕是核聚變也遠遠比不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