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言氏那幾位夫人呢?怎麼沒瞧見她們?”

席間突然有人問了句。

荀夫人道:“據說大夫人陪老夫人回鄉省親去了,二夫人好似在京……”

眾人齊齊看向長公主。

言氏二房的夫人姓鍾離,乃是靖陽候的堂妹,兩家有層姻親的關係。

長公主柔聲道:“前兩日她便與宮中告病了,說是染了風寒,正在府中將養呢。”

“哎,言二夫人體弱,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殿下勿要太擔憂了。”

“那言小公子進宮了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四下張望,長公主見狀笑道:“進宮了。”

“怎麼不見人?”

貴眷們苦尋無果。

“本宮估摸著他此時定纏在世子身邊呢,世子南巡離京大半年,可把他憋壞了,好容易把人盼回來,哪兒能不眼巴巴的跟著。”

長公主說完,昶濟王妃笑道:“五公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喜歡黏著世子。”

“是啊,本宮先前還和侯爺打趣,說他以後怕是要吃新嫂嫂的醋了。”

眾人譁然笑開。

素嬈聽著她們聊起言韞,氣氛明顯更火熱了些,不少貴女們含羞別開了臉,卻忍不住豎起耳朵偷聽。

“說起娶妻,咱們這位世子爺半點都不著急,整日裡獨來獨往,從不見他對誰假以辭色,這滿盛京的名門貴女竟一個都瞧不上,哎!”

“別提了,聽說陛下有意把陸家的嫡女許配給他,他也拒絕了。”

“什麼時候的事?”

眾人大驚。

素嬈也屬實愣了下,隨即勾唇無聲的笑了笑,一人道:“就前兩日吧,我也是聽旁人說的。”

陸氏嫡女貌美如花,嬌俏可人。

父兄大權在握,視她為掌上明珠,若誰能娶了她,就相當於得了陸氏這個臂助。

在朝堂上定能一帆風順。

這際遇旁人自是求也求不來,可他是言韞,言氏樹大根深,世族之首,他是未來的掌舵人。

說直白些,身份之尊貴絕非陸氏可比。

更無須借力。

“莫說陸家女兒,我沒記錯的話,安國公家的孫女兒也心儀世子,人家剛回京那兩日,便準備了禮物登門拜訪,連王府的門都沒能進得去。”

安國公夫人聞言老臉發紅,反駁道:“桃花宴那日,你的外甥女不也趕著去巴結,聽說剛把帕子遞出去,言世子就目不斜視的走過去了。”

“趙將軍的妹妹以禮佛的名義去大相國寺守株待兔,連世子的馬車都沒瞧見。”

“李夫人不可捕風捉影,胡亂毀人清譽。”

“這怎麼叫毀人清譽,明明許多人都看到了……不信你去打聽,還冤枉了你?”

……

場面亂糟糟的,時有爭吵,長公主和王妃、荀夫人幾人對此見慣不怪,懶得置喙。

“別理她們,她們啊,削尖了腦袋想把女兒嫁進言氏,不怪人惦記,實在是那位世子爺過於惹眼,年輕一輩,無人能出其佑。”

荀夫人忍不住感慨:“他那樣的人物,也不知道什麼人才能配得起他!”

“咱們都快別瞎操心了。”

昶濟王妃笑道:“言世子的婚事不止是老爺子,連陛下那邊也留心著呢,要不找個身份才情容貌皆與之匹配的女子,恐怕不會甘心。”

“倒也是。”

幾人相視一笑。

這些話聽在耳中,素嬈短暫的失神後,便徹底將之拋諸腦後了,百無聊賴的聽著她們閒聊。

三個女人一臺戲。

這兒坐著一大群女人,嘰嘰呱呱,說的盡是些宅門秘事,誰家小妾離奇早產,誰家兒子養了外室,誰家老爺兄弟不睦,爭奪家產……

又或是誰與誰議親,誰又負了誰……

素嬈被迫聽了一耳朵的新鮮八卦。

好在宮宴很快開始了,各女眷退回自己的位置,隨著殿外一聲唱和,“陛下駕到——”

“太上皇駕到——”

尖銳又陰柔的腔調使得殿內眾人迅速安靜下來,朝著登上高位的幾道人影齊齊參拜。

小南跟在太上皇身邊,為他單獨在上面設了個座。

遠遠看到素嬈,朝她咧嘴一笑。

“眾卿平身。”

陛下扶著太上皇落座後,揚手一揮,當即有禮官登臺吟誦祝壽詞,隨即百官叩拜,太子攜眾皇子上前賀壽送禮。

太子送的是個壽山奇石,造型獨特,難得一見,二皇子送的是株一個人高的紅珊瑚樹,豔麗璀璨,令人迷眼。

三皇子不受寵,拿不出什麼好東西。

便送了一方硯臺。

叫底下眾人暗暗嘲笑許久。

皇子公主們送完禮,太上皇吩咐開宴,舞姬樂師登場,絲竹管絃悅耳動聽,殿內再度熱鬧起來。

荀澤禮和顧城他們隨著父兄走動敬酒,不經意的一瞥,突然看到了坐在長公主身側的那抹青衣。

荀澤禮連忙拉著顧城走到一旁。

“她怎麼來了。”

顧城小心掃了眼,“看樣子,是以女眷的身份入宮,估計是臨時知會的。”

否則以姑娘的脾性,現在應該在蒔花館查案。

“你不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荀澤禮攥著酒杯有些不自在,蹙眉道:“我阿孃她怎麼會坐在旁邊,還抓著她的手,時不時對著咱們這邊笑……笑得怪瘮人的。”

“哪有你這麼編排自己孃親的?”

顧城哭笑不得,“行了,別想那些,反正大人在女眷席位,咱們也不好過去打擾,還是安份待著吧。”

“那倒也是。”

荀澤禮不再糾結,繼續去和各位世伯走動見禮,素嬈眼角的餘光瞥見太子不遠處坐著的言韞。

他今日穿著世子冠服。

隆重華美,玉冠束髮,獨坐在這笙歌醉舞中,好似有層無形的屏障將他隔開,一邊繁華,一邊清寂。

好似察覺到她的視線。

那低垂的眼簾掀起,淡淡朝她望來,噙著笑意和溫柔,素嬈腦海中又閃過那句“秋水為神玉為骨,若比蓮花花亦羞。”

她望著他,卻依舊很想他。

“在想什麼?”

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素嬈眼睫眨了下,傳音回道:“想你……什麼時候來的!”

素嬈話音一轉,帶著濃濃的調笑。

言韞狀似隨意的喝著茶,不動聲色的與她繼續傳音:“就在荀夫人說給你下聘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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