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的話還真讓崔翊有些意外,他也沒衡量比較下他和他姐姐之間的隔閡與差距,只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搖了搖頭。

“你不行。”

小南歪頭看著他,似有疑惑。

崔翊站直身子,笑眯眯的說道:“你搶不過咱們世子爺的,趁早放棄吧,另覓良配,日後他們夫妻定一道前來吃酒。”

說完,他撂下小南大笑著走開。

以至於後來幾日小南心事重重,尤其是在看向言韞時,目光多有不善和警惕,這一幕不僅素嬈發現了,言韞也倍感怪異。

只是小南脾氣古怪,不想說的話,就是別人磨破了嘴皮子也未必能得到一個字。

素嬈沒有深究。

這段時日,太子和言韞他們也沒閒著,多虧太子離開前的吩咐,朝廷派來的糧草安全送到了薊州境內。

由言韞調動人手,分配到各郡縣。

緩解了饑荒帶來的壓力。

陶定周圍那幾城捷報連連,逐一被顧城收復,只剩下零散的叛軍退守主城,負隅頑抗。

顧城率領銀雪衛及收復的駐軍,正在做最後的清掃。

訊息一個接一個的送入城主府。

起初言韞還能抽出空閒來盯著她吃藥用飯,後來傷勢漸愈,便也沒再強求。

經常忙的找不到人影。

不知不覺過了元宵,陶定那邊也傳來了好訊息,顧城攻破主城,叛軍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很快就盡在掌握之中。

可惜那首領逃脫了。

“人是抓住了,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群武功奇高的人混在難民堆裡,直接把人搶走了,據顧城說,都是萬里挑一的頂尖高手。”

竹宴扼腕不已。

“剩下的人要麼一問三不知,要麼服藥自盡,反正是沒什麼作用。”

這一場席捲大半個薊州的動亂。

稀裡糊塗的開始,又虎頭蛇尾的結束。

徒留下被戰火燻黑的焦土和殘垣斷壁,以及數不清的家破人亡……

素嬈心中微驚。

她知道那些人來頭不小,能在顧城早有準備之下還將人順利救走的,實力可見一斑。

這大雍真是臥虎藏龍啊。

也不知道高坐在那金殿之上的帝王知道這些訊息,還能否高枕無憂!

“顧城他們何時回來?”

素嬈問道。

“應該快了吧,只要把城裡的情況大概跟繼任的州牧做個交接,就能回來了,畢竟咱們不能在薊州耽擱太久。”

“繼任的州牧已經到了?”

“薊州牧被殺後,朝廷就下了旨意,從相鄰的郡縣調補了官員,騎馬赴任,早就到了邊界,叛亂一平定,就直接趕去了陶定城。”

比起雲州,這邊距離京都更近,做出應對的速度也要更快些。

不用言韞像當初一樣,臨時撐起大局。

逗留徘徊。

只等著顧城他們回來就直接回京。

“那太子那邊呢?”

素嬈又問。

竹宴回道:“太子前些日子去即墨主持賑災,等他回來,和我們一起回京。”

“他不是賑災使嗎?不用等到薊州徹底安定下來再走?”

“不用。”

竹宴搖頭道:“太子親至,就是為了穩住薊州的大局,如今災荒緩解,百姓有了安置,目的便算是達到了。”

“至於重新重建城池,安穩民心,這些會有專門的人來做,殿下身份尊貴,東宮不宜離京太久。”

而且有前車之鑑,他們也怕再出什麼么蛾子。

還是早點回京最為穩妥。

言韞能答允太子去即墨,想來太子的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這一出來耽擱半年多,確實該趕緊入京。

素嬈心中開始默默盤算。

竹宴還在旁邊絮絮叨叨:“咱們沒趕上回府過年,連元宵也錯過了,這次絕不能耽擱。”

素嬈聞言奇道:“是還有什麼事嗎?”

“公子沒告訴你?”

竹宴愣了下,又點頭自顧自說道:“也是,公子那脾氣,想也不會主動說這些事,桃月乃是太上皇的壽誕,太子和咱們公子絕不能缺席。”

太上皇壽誕這五個字點燃了素嬈的記憶。

言韞好像同他說過,等年關後,她必然能在盛京見到師父,難道和這個有關?

她將心裡的念頭按下未語。

須臾,又想起一事,“齊湘那邊怎麼樣了?”

送薛老棺木回鄉下葬後,這麼久了,也該有個結果。

說起此事,竹宴輕鬆的姿態斂去,嘆息道:“齊湘熬盡酷刑,只說忠孝難全,看在姑娘放他為老師下葬的份上,他只能說六個字。”

“故人歸,江山易。”

這個回答就很含糊不清了,故人,說的又是哪個故人?

素嬈蹙眉道:“你家公子知道這句話嗎?”

竹宴點頭,“訊息公子看過了,他也沒頭緒,畢竟這似是而非的,誰知道齊湘說的是什麼……”

“反正天塌了有高個兒的頂著,姑娘不用多思多想,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旁的什麼都不要管。”

他話音剛落,今日份的湯藥就被送了過來。

竹宴眉開眼笑道:“喝吧喝吧,這次是崔公子新調整的方子,效果應該不錯。”

“對了,兄長呢?”

“去即墨了啊……”

竹宴答完才覺得不對勁,笑道:“姑娘說的是崔公子啊,抱歉,實在前些日子聽您叫太子兄長聽多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崔公子去城裡義診了。”

“你別看他平日裡把診金診金的掛在嘴邊,實際上也就是句玩笑話,他這些日子也沒怎麼歇過,四處奔波。”

素嬈聞言微笑道:“世族勳貴的子弟,理當如此。”

倘若高官世族之後,全都是貪圖享樂,絲毫無憐恤之心的人,那這朝廷早該垮了。

清流之後,自有驕傲與風骨。

“說來也奇怪的很,太子這次去即墨,那木芙蓉竟然沒有跟去,主動留下來幫忙,還時常去城中義診。”

“這不是挺好的?”

素嬈笑意深長,竹宴附和道:“好是好,就是總覺得不太真實,她之前恨不能長在殿下身上,突然一轉變,倒像是憋著壞。”

“你怎麼不覺得她是想通了?”

她笑問。

竹宴不以為然的輕嗤了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真要這麼容易想通,哪裡會有那些撞破南牆,玉石俱焚的話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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