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拍開煙柳的手臂,腳步輕快的進了亭內,婢女則識相的留在了外面。

“喲,果然在這兒藏了個大美人。”

她像是看什麼稀罕物件般繞著素嬈走了兩圈,步搖上的流蘇隨著動作發出悅耳的輕響,“這位姑娘芳齡幾許,家中可有婚配啊?”

素嬈看出那雙眼中單純的好奇與親近,笑瞥了眼陸珩。

“看我沒用。”

陸珩立馬錶明態度,“慕卿你方才也瞧見了,這丫頭頑劣的很,壓根不把我這個兄長放在眼裡,她可是大麻煩,你得仔細著點應付。”

“誰說我麻煩了,陸蘭幽,你怎麼老在外面敗壞我名聲?”

陸綰綰杏眼瞪了他一下,轉向素嬈時,雙眼亮晶晶的冒著光,“這位姑娘,你還沒回答我!”

“那你問這些做什麼?”

素嬈含笑反問。

女子一屁股坐在她身旁,托腮笑道:“好奇嘛,我聽外面的人說,我哥哥和言世子同慕一女,衝冠一怒為紅顏,出手嚴懲了班家那位小侯爺,人至今還坐在破車板上游街呢。”

“我這不得來看看那個紅顏禍水生的什麼模樣嘛!”

“那陸小姐可滿意你看到的?”

素嬈莞爾一笑。

陸綰綰認真審視她半響,似是在評判,“若論相貌,柔和不失嫵媚,鳳眼更添清冷,比芙蓉牡丹嬌豔勾人,卻有種說不出的韻味,這樣的好顏色,能排盛京貴女中的前三。”

“多謝陸小姐讚譽。”

素嬈說罷,陸綰綰瞪眼看她,驚訝道:“然後呢?”

“然後什麼?”

“你難道不應該說些什麼‘我受之有愧’或是‘我愧不敢當’之類的嗎?”

“你想聽?”

素嬈微微挑眉,陸綰綰愣了會,然後輕笑搖頭,“不想,那樣就太虛偽,不真誠,和陸蘭幽一樣。”

無辜遭到‘侮辱’的陸大公子隨手抄起摺扇,在他額頭輕敲了下,“陸綰綰,你這麼拆為兄的臺,看來是不打算再找我要銀子了?”

“別別別!大哥,好哥哥,我錯了。”

陸綰綰雙手合十,哀求的朝他拜了拜,好容易哄好了陸珩,轉身對素嬈道:“我剛才與你說笑的,不過你跟我認識的那些貴女們確實不太一樣,我喜歡和你說話。”

“今日還有事忙,改日我再去找你玩兒。”

素嬈笑道:“好,改日我定掃榻相迎。”

“一言為定。”

陸綰綰與她說完,輕描淡寫的掃了眼她身旁的小南,徑直對陸珩道:“大哥你快陪我走一趟。”

她起身去拽陸珩的袖子。

陸珩懶懶抬眼,“先說什麼事,要是像上次一樣讓我陪你去逛胭脂水粉的鋪子,就免開尊口。”

“不是,這次真的有事。”

陸綰綰貼近他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兩句,素嬈無意窺探別人的隱私,便自斟自飲,慢悠悠的喝著酒。

“抱歉了慕卿,我府中有事須得先行離開,不能陪你去安頓了。”

陸珩說罷,緩緩起身,隨意拂去袖口的褶皺,話音雖然一如往常般含笑輕柔,卻多了抹不易察覺的黯沉。

“陸兄有事自去忙吧,這些瑣事我能處理。”

素嬈起身相送,自始至終面上笑意不改。

竹晏將亭中發生的一切聽在耳中,嘴角直咧到了眼角去,“陸公子放心,屬下會照顧好姑娘的。”

“聽到了吧,你就別操心了,趕緊走。”

陸綰綰拽著陸珩往外走。”

陸珩路過竹晏身邊時,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那你可要說到做到,畢竟慕卿往後在盛京的日子還長著呢,世事瞬息萬變,誰知道明日會發生什麼。”

“陸公子說的是,屬下定時刻銘記此番教誨。”

竹晏抱拳應道。

陸珩笑了笑,被陸綰綰催促著走遠,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竹晏心裡不住的嘀咕,一個人怎麼能無聊到這種程度……

等他們走遠,確定聽不到聲響了。

竹晏幾步入內,走到素嬈身邊低聲道:“姑娘,你說他是不是很奇怪?”

“嗯。”

素嬈深有感觸的點點頭,話音一轉,“不過也沒關係,我這一窮二白的,沒什麼好算計。”

“……姑娘,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竹晏瞧她毫不在意,恨鐵不成鋼的道:“他在打你的主意!”

“我現在無官無職,於他毫無可利用之處。”

素嬈不為所動。

竹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就只能想到這些?他是個男人,喜歡美色的男人!”

“你覺得他喜歡我?”

說到這兒素嬈才認真起來,只是她的反應讓竹晏更加難受,只見她盯著他看了會,然後忍俊不禁,單手托腮笑得不能自己。

笑了好一會。

她勉強平靜下來,搖頭道:“竹晏,我又不是銀子,哪裡就到了人見人愛的程度了?若非要找個理由來解釋他的這種過分熱情,比起喜歡我這個荒謬的結論,不如說他喜歡你家公子。”

“什麼?”

“他不是自幼便喜歡同阿韞爭嗎?阿韞喜歡的他都喜歡,你有沒有考慮過,或許他喜歡的不是那東西,而是……”

素嬈意有所指,竹晏被她大膽的想法震驚的直吞口水。

“打住!”

他連忙叫停,“姑娘你的想法太離譜了……”

“你也知道離譜啊。”

素嬈好笑道:“這種話以後別再說了,讓別人聽到徒添笑話。”

“知道了。”

竹晏心裡清楚她說的這些話是玩笑,但一想到這種可能,還是忍不住激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他連忙搓了搓手臂,忍住惡寒。

“時辰差不多了,姑娘咱們先去安置吧。”

“走吧。”

素嬈被那管事恭恭敬敬的送出來,她牽著小南,竹晏去叫了輛馬車,幾人一道朝著元鄔街的柏谷堂行去。

阿孃留給她的嫁妝裡有個單子,詳細記錄著每個店鋪的情況。

所有的宅邸鋪子和田莊,都由當年陪嫁的一個叫謝蕭的老管事主理,他們一下老小的賣身契和這些契書一道壓在箱底。

這位老管事,便是如今柏谷堂的掌櫃。

“柏谷堂是盛京的老字號玉器店,裡面出入的都是達官顯貴,王侯公卿的家眷,沒想到這鋪子居然是謝家所屬,還作為嫁妝給了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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