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嬈搖頭。

僕射提議道:“要不將蘇陌安找來,他和李程同住,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我正有此意,還要麻煩僕射了。”

“不麻煩不麻煩。”

太學僕射沉沉的嘆了口氣,掃了眼李程的臥榻,搖頭去找人,素嬈等在原處,不多時,他就領著一個穿著儒衫年輕男子走來。

“你們聊吧。”

僕射走到一旁站定。

蘇陌安看到素嬈時,臉色微微一緊,腳步加快幾分,拱手問好,“素監令,不知您找我何事?”

“李程死了。”

素嬈直接撂出這句話想要試探下他的反應,蘇陌安先是一愣,隨後立馬緊張,“這不可能,他怎麼會死的,這種事監令可不要胡說。”

“就在今日,他的屍體被人丟在了陸氏的桃花宴上。”

素嬈觀察著他的情緒變化,沒漏過任何細枝末節,“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好像是二十一號。”

蘇陌安面上難掩悲痛,強打精神搜刮著記憶。

素嬈挑眉:“也就是六日前?你怎麼記得這樣清楚?”

“墨石書坊有套《容齋隨筆》我很喜歡,但價格昂貴,一直沒捨得買,聽同窗說那日書坊開張店慶,會便宜許多,我便找李兄同去,所以記得清楚。”

李程和徐諶也是死在二十一號。

素嬈心中微動,“那他去了嗎?”

“沒有。”

這個回答在意料之中,蘇陌安道:“他說晚上有約,拒絕了。”

“你可知道他那副《寒山棲月圖》的下落,是已經送給徐諶了嗎?什麼時候送的?”

“不知道。”

“他那晚約得是誰?”

蘇陌安繼續搖頭。

看起來這件事李程並沒有告知他。

素嬈緊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蘇陌安一一解答。

末了。

他小心的問道:“李兄他,他真的遭遇不測了?”

“嗯。”

“兇手抓到了嗎?到底為什麼殺他……”

素嬈耐心道:“還在追查,有訊息的話,會通知你們的。”

蘇陌安失魂落魄,喃喃自語道:“早知道那天我應該勸著些的,或者問清楚些,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監令……”

“監令你一定要把兇手找出來。”

“我定當盡力。”

安撫好蘇陌安的情緒後,素嬈走向太學僕射,“那杜邕還是沒訊息嗎?”

僕射搖頭,臉色更難看了。

有李程死訊在前,他心裡沉甸甸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要是子陵還在的話,哎……”

“僕射說的是那個辭學的周子陵?”

“是啊,他的課業可是這批學生裡最好的,我以為他能透過考試,再得個甲等,這樣的話,便能徹底褪去褐袍,得個官身了……”

太學僕射惋惜不已。

素嬈想起上次聽到的訊息,疑道:“大人可知道他為何辭學?”

僕射心在滴血,“他只在屋中留下了一封辭學書,上面說家中來人稱高堂臥病,須得儘快趕回侍疾,我連他面兒都沒見到……”

“信還在嗎?”

“在。”

僕射連忙要去取,素嬈又道:“勞煩大人再夾帶份周子陵的筆跡。”

她思來想去都覺得這幾個人失蹤的時間巧合的很。

不像是看起來那般毫無關聯。

僕射將一應東西取回,遞給素嬈,素嬈與他告辭後離開了太學,她沒回半月小築,而是轉道去了大理寺。

從后街門直接進官署,還沒等靠近,就看到棲遲站在院中樹影裡朝她拱手,她愣了下,下意識朝裡面望去。

屋子的雕花窗半懸著,能清楚看到一道人影。

青衣寡淡,似雪色,又似月光,柔軟的堆在地上……

素嬈眼睛彎了彎,抱著東西走了進去,“你怎麼回來了?”

“你不在,無趣。”

言韞微闔的眸子睜開,看到她的剎那,眼底冰雪褪盡,染上了些許春光,“去哪兒了?”

“太學。”

素嬈說著走到桌案前把書信和冊子放好,笑道:“你突然赴宴,又突然離開,難不成是為了我?”

“算是。”

言韞沒打算告訴她那些朝中繁雜的庶務,視線掠過書信,“這就是你去找的東西?”

“我想找的沒找到,只拿回了這個。”

素嬈隨意說了周子陵辭學一事以及她的懷疑,言韞拿起書信與書冊對比一番,“端看筆跡的話出入不大,保險起見,找個擅長的人來一認便知。”

兩人視線交錯,默然笑開。

“棲遲。”

言韞對外喚了聲,“去崔家把人請來。”

他沒點明是誰,但棲遲心知肚明,“屬下這就去。”

他離開後,京兆府的衙役把屍身送來了,素嬈讓他們將李程和徐諶放在了一處。

言韞沒有出面。

他們也沒敢耽擱,安置妥當後就迅速離開。

“你把屍身討來,是還有些地方要剖屍查驗?”

言韞看得清楚,素嬈點頭道:“徐諶竹舍中的酒,還有李程那日的約,這其中必有關聯。”

雖然李程有部分屍身腫脹,但從時間和腐敗情況來看,胃裡應該還能找出不少東西。

言韞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以袖掩鼻輕咳了聲,平息了內心的波動,轉而說起了另一樁事,“兩日後,便是太上皇壽宴,大燕和鮮夷使臣都已接近盛京。”

“那後面這段時間,盛京可有的熱鬧了。”

素嬈眉眼含笑。

言韞看她不甚在意,提醒道:“鮮夷和上林私礦案,以及後面追殺我們的死士有斬不斷的聯絡,此次遣使入京目的未明,你須得當心。”

“好,我記住了。”

崔翊到的時候,兩人已經說完話,各自看書的看書,整理書冊的整理書冊,他一進來,就打破了和諧的氛圍。

“好啊言鶴卿,你是知道物盡其用的,這會有事了才想起來還有我這麼個人,我……”

“崔府那些人我幫你處理掉。”

言韞打斷他的長篇大論,崔翊微怔,面色這才好些,嘟囔著找了位置坐下,“本來就是你惹出的禍端,自然應該你來收尾。”

“說吧,找我來什麼事?”

素嬈一早侯在旁邊,聽到這話,連忙端著東西湊上前去,“還請兄長幫我看看,這兩個東西,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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