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之嫌惡,隔著好遠,連在旁圍觀的人都看出來了。

更遑論是站在素嬈對面的男人,他面色驟然僵住,一度連線下來要說什麼話都忘掉了。

“少堂主!”

身後的人低低的喚了一句,將男子從愣怔中驚醒,面對四面八方投來的戲謔目光和嘲笑,他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

“臭娘們,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素嬈手抵著鼻尖,又往後退了兩步,哂笑道:“你都不照鏡子的嗎?這幅德行,居然附庸風雅,學別人穿什麼白衣搖什麼扇,真是糟蹋我的眼睛。”

對方來者不善,她自然不會客氣。

不過這話倒也不算誇大,她眼光向來刁鑽,見慣了‘秋水為神玉為骨,若比蓮花花亦羞’的世子爺,賞過了‘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配白衣’的陸小冢宰。

兄長崔翊丰神俊朗,金大公子玉樹臨風。

連棲遲竹宴他們盡皆都是難得一見的好顏色,少年清雋,靈秀怡人。

平日裡看習慣了這些人,乍然遇到造作賣弄又不自知之人,心中滋味實在難忍。

旁邊接連傳來笑聲。

笑得男人再無法維繫面上表情,咬牙道:“好啊好,既然覺得糟蹋,那你這雙眼睛就別要了吧。”

話落,他閃電般出手。

單手成爪,直奔素嬈眼睛而去,旁邊竹宴和蕭散等人想要動手,對面的人也跟著動了。

素嬈迅速側首躲開這一擊,男人兩指呈勾狀,幾乎不留喘息的餘地再度掃回,指風冷厲如刀,她纖腰一扭,臉頰幾乎擦著他的袖子閃過。

“你們別動。”

她分心與竹宴幾人吩咐道。

隨即看著男人露出抹冰冷的笑:“你就這點本事也敢來找麻煩,不是看不起女人嗎?那本姑娘今日就讓你開開眼!”

她話音落下的剎那,眾人只覺得眼前冷光一閃。

身影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時,她已經逼近了男人身前。

“你,你這是什麼……”

‘速度’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喊出口,男人就感覺一道疾風朝臉上拍來,“啪”的一聲脆響,所有人瞬間愣住。

火燒一樣的灼熱和撕裂感在臉上蔓延,素嬈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在他下意識出手的剎那,手如遊蛇般爬上了他的兩根手指。

攥住。

猛地用力。

只聽“咔擦”一聲,那兩根手指扭成一個詭異的弧度,男人放聲慘叫,旁邊眾人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這樣乾脆利落的下狠手,一點都不顧及他背後的勢力。

這女人……

不好惹啊!

“殺了她,給我殺了她!”

男人慘叫之餘不忘叫罵,對面赤衣人方才從變故中回過神,看到自家少堂主的慘狀,神情悚然,當即便要動手。

他們剛抬腳,素嬈捏著那指頭的手驀地覆上了他的脖子,纖細的手指猛地收緊,男人只覺得呼吸一窒,喉骨險些碎裂開來。

他登時不敢再動。

“還想動粗啊,看來折了手指還不夠,我該把你腦袋擰下來才對!”

紗簾遮住了她的面容。

但那雙眼分明笑著,其中的殺意卻叫人不寒而慄。

沒人敢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赤衣人們緊繃著臉不敢動彈,男子則是徹底被駭住了,瞳孔放大,嘴唇微微顫抖。

他想說什麼,喉嚨被掐住,提不上來氣。

發不出聲音。

只拼命的掰著那雙白皙纖細的手,劇痛持續從喉間傳來,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了骨裂聲……

死亡在逼近。

從來沒有哪一刻,他覺得自己這麼渺小過。

好似那雙手只要再使一點力氣,他就會斷氣,“饒,饒命……”

他擠壓著胸腔最後的空氣,艱難吐出兩個字,眼中兇狠不再,化作濃濃的哀求,他不想死啊!

比起這邊的壓抑,旁觀的眾人近乎冷漠的看著,時有嬉笑聲傳來。

好似全部在意。

蕭散他們緊張的腳趾都蜷起來了,壓低聲音對竹宴道:“她怎麼回事,不會真想殺了這人吧?”

“聽他們的意思,這個人好像是什麼霹靂堂的少堂主。”

“她不是說韜光養晦嗎?”

“怎麼率先動上手了?”

“……”

竹宴冷橫他們一眼,面上全無緊張之色,“我說你們好歹跟了姑娘一段時間,怎麼半點鎮定都沒學到呢?”

“姑娘行事自有分寸,你們安靜看著就好。”

分寸……

小七和黑臉漢子幾人嘴角微抽,看了眼臉頰腫的拳頭高,嘴角滲著血,斷了兩根手指,還被她掐著脖子的某個倒黴蛋……

看那人上氣不接下氣,渾身抽搐的模樣。

她渾不在意,笑意深深。

哪裡像是有分寸的樣子。

他們以前只聽三哥說過她武功深不可測,卻從未見她出手,誰知這一出手,便是雷霆手段,招招見血。

別說對面被駭住了,他們也被駭住了。

“咱們還是謹慎些,時刻準備動手吧。”

黑臉漢子緊張的握住手裡的刀,其他人有樣學樣,蓄勢待發,只等著情況不對,立馬動手支援。

一陣詭異的氣氛裡。

素嬈突然鬆開手,笑著吟吟道:“早求饒不就好了嗎?也省得本姑娘浪費這許多力氣,髒了手。”

男人沒了支撐,踉蹌著朝後倒去。

好在對面霹靂堂的人一直留意著他,快步圍了上去,扶住他將倒未倒的身子,男人好半天才順了氣,手指和臉頰劇痛讓他渾身哆嗦。

不過這次,他再沒敢出聲。

“你可知道我們少堂主是什麼人……”

赤衣人怒看向素嬈,正要搬出後臺,素嬈接過竹宴遞來的手帕,仔細的擦著每根手指,聞言連眼皮都懶得抬,隨意笑著:“本姑娘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你們如果繼續聒噪,我不介意讓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

她嗓音依舊平淡柔和,卻沒人敢忽視其中的冷意。

“你們家少堂主的手早點找個大夫看看,說不定還能保住。”

竹宴適時的提醒了一句,“不過這賞金……”

他朝素嬈的方向看了眼,笑眯眯的對赤衣人說道:“咱們主子有個毛病,最見不得醜人,尤其是穿你們這身衣裳的醜人,接下來的日子,如果還在此地看到,恐怕會不太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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