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銘等人歸府沒多久,宋宅的管家就前來撤掉了持著弓箭和兵器的護衛,命人擺宴,繼續奏樂跳舞。

然而賓客今夜屢次三番受到驚嚇,再加上那些飄蕩在園子裡似有若無的排洩氣味,誰還有心思用飯?

當即紛紛拒絕,打道回府!

一場轟動整個上林郡的喜宴最終慘淡收尾,成了個天大的笑話,離去時人們都還議論不止,想來用不了多久,今日發生的一切就會傳遍郡城!

素嬈同言韞出府時,路旁還等著幾頂轎子。

似是特意等著他們。

“金公子,別忘了我等的約定,待他日登門,定要與公子你暢飲幾杯。”

“我家新研製出一種布料,那真是流光溢彩,炫麗奪目,最適合像姑娘這樣的美人,到時候拿上幾匹以作見面之禮,還望姑娘和公子莫要嫌棄。”

“是是是,張兄這話提醒我了,我鋪子裡還有幾株上了年份的人參,都是難得的珍品,正好送給公子。

“……”

幾人都是進府時前來套近乎的熟臉,看樣子好不容易搭上了金家的線,一刻都不想鬆懈,生怕弄丟了這個大金主。

言韞耐心的同他們客套了幾句,轉身登上了馬車,待素嬈坐穩後,車子緩緩動了。

“我們去接應竹宴嗎?”

素嬈問道。

“不必了。”

言韞淡淡搖頭,在她疑惑的眼神中,緩緩解釋道:“此時再去已經來不及了,暗堂那些人放走何銘後會前往支援。”

“殘骨手韓生是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憑他們的身手,再加上原先佈置好的陷阱,也未必拿得下他!”

素嬈與韓生交過手,深知這個老怪物的恐怖之處,當日若不是他輕敵大意,結果難料。

竹宴和棲遲武功放在同輩之中,肯定是出類拔萃,但畢竟年紀尚輕,不論是內功還是對敵經驗,都敵不過韓生的那樣的老油條。

她擔心他們會吃虧。

“放心吧。”

言韞顯然比她樂觀,緩緩靠著車壁,雙眸微闔,似是在閉目養神,鎮定而從容的道:“韓生逃不掉的。”

這一夜註定腥風血雨,難以平復。

馬車內沒有亮光,他半邊身子浸在黑暗中,少年清瘦頎長,像一株青竹勁松,又或是開在深潭清流中的一朵蓮,光華內斂,靜謐悠然。

光看著他,便叫人不自覺為他那份平和的心境所感染,燥意全消。

他既然如此篤定的說出這句話,素嬈自然信他。

就是不知道……他還準備了什麼後手?

回到金宅的時候,夜已三更。

梆子響徹大街小巷,除了他們,其他人還沒回來,素嬈趕緊卸掉了人皮面具和頂在頭上的釵環,頓覺一身輕鬆。

剛隨手將青絲用簪子挽起,院外有了動靜。

“公子。”

隨著一聲輕喚,幾道身影翻牆而入,竹宴一馬當先,快步走到了眼前,笑著拱手作揖道:“屬下等不辱使命,人抓到了!”

“人在哪兒?”

言韞問道。

“屬下將他關在櫚芳閣下的水牢裡,由隼司的人輪流看管,不會有失。”

他話剛說完,一道極為散漫又年輕的聲音驟然響起:“當然不會有失,你給他灌下的軟筋散的份量大的能撂倒十頭牛,再加上本公子斥巨資打造的玄鐵水牢,他插翅難逃。”

男子邊說著邊從牆角陰影處走出,“我說世子爺,您這剛來雲州沒多久,怎麼能惹出這麼多麻煩?咱們倆到底誰是闖禍精?”

來人最終在廊前石階上站定,雙手環抱,沒好氣的看著他們……更準確的說,是看著言韞。

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

同樣俊雅秀氣。

他們就這樣面對面站著,宛如照鏡子一般。

竹宴捂嘴偷笑,往旁邊讓了讓,壓低聲音對素嬈道:“姑娘,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人。”

“我已經看出來了。”

她又不瞎!

素嬈審視著這兩人,半響後不得不承認,言韞對於這位金公子的說話方式,眼神情態簡直拿捏了十足十,哪怕是親近的人來看,幾乎也尋不到破綻。

“你趕緊把面具摘了。”

金絮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抬手在胳膊上搓了搓,一陣惡寒:“頂著本公子這麼俊美的臉露出一副冷颼颼的表情,看著怪滲人的……”

言韞依言摘去了面具,露出原本的模樣來。

“這才對嘛。”

金絮十分滿意的點點頭,抬腳進了屋,擦肩而過的瞬間,素嬈似是感覺有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移開。

“飯呢!本公子餓的前胸貼後背,趕緊吩咐廚房多做些好吃的,竹宴你去看著點,免得你家公子到時候又挑食鬧脾氣。”

“那屬下去了。”

竹宴拱手一禮,壓低聲音對素嬈問:“姑娘你想吃什麼,我晚些送到你房裡去。”

“我就不……”

素嬈正要回絕,往屋內走著的言韞似是聽到了他的話,不緊不慢的道:“一併送到這兒來,我們有事商議。”

“屬下得令。”

竹宴眉開眼笑,臨走前還順勢將素嬈往裡面推了把,“還站在這兒做什麼,快進去。”

等素嬈回過神時,竹宴已經走遠,棲遲等人不知何時也退到了暗處,空蕩蕩的庭院除了屋子裡的燭火,靜的好像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猶豫片刻,進了屋。

殊不知比起她來,金絮更加意外,要知道他和這位世子爺相識多年,這人身邊莫說是女人,連養的畜生都是公的。

他一度以為世子爺這輩子要孤獨終老。

沒想到啊!

“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這幅奇景,妙啊!”

他低聲嘀咕了句。

言韞正想著韓生的事兒,一時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

金絮暗罵竹宴不懂事,這麼爆炸的訊息居然事先沒有透露絲毫風聲,害得他以為這姑娘又是家裡那老頭子吩咐人給塞進來的,白冷落人家一通。

想到這兒,他面上多了些笑意。

“阿韞啊,不知道這位姑娘是……”

素嬈正想作答,就聽言韞正色道:“她姓素,單名一個嬈字,你謹慎說話,莫嚇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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