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飛簷走壁,直接穿過林間,從另一頭進入靜池。

素嬈避開有人聲的地方,在靜池最深處的冷泉中,瀑布激流之下,水聲轟隆,濺起無數水珠。

“阿韞,我們到了。”

素嬈側目看了眼,他最脆弱的眼尾處已經滿是薄紅,聽到她的聲音,言韞迷糊中抬起頭,被鋪面而來的水霧灑了滿面的溼意。

他不禁打了個冷戰。

理智回籠的剎那,言韞如被蜂蜇一樣鬆開了手,踉蹌著往後倒退兩步,然後扭頭扎入水中。

她的氣息會讓他上癮。

再這樣緊貼下去,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電光火石間,言韞也顧不得想太多,直憑著本能朝緩解燥熱的地方墜去。

“噗通”一聲。

水花四濺,渾身發軟提不起力氣,四面八方的水朝他湧來,那一剎那,言韞潰散的理智令他忘記了水性,反而因這感覺,勾起了他心底最深的恐懼。

他一口氣沒憋住,水灌入耳鼻中。

溼漉漉的衣裳拽著他往最深處墜去,光線越來越遠,言韞的意識開始恍惚,頭腦變得昏沉……

身上冷熱交替。

一會像是埋在雪地裡,一會又像是被架在火上烤,說不清是疼還是痛……

短暫的空白後,“嘩啦”一聲。

兩道人影破水而出,素嬈抹了把臉,怒不可遏:“言鶴卿,你是不是瘋了,你現在什麼情況也敢直接往裡面衝?你不要命了。”

她罵完,看他還是雙眸緊閉,霜雪般的肌膚泛著紅,薄唇緊抿著,又忍耐又痛苦。

心一瞬就軟了。

素嬈不由分說的拽著他往瀑布下面的暗石上游去,扶著他坐穩,但是一失去她的支撐,那身子立馬承受不住水瀑,往湖裡栽去。

試探幾次後,素嬈索性放棄,“你靠著我,我替你引導內力,將藥性排出去,聽到沒有?”

巨大的水聲將她的聲音衝散。

但意識混沌的言韞還是沉沉點頭,她扶他坐好,然後直接盤膝坐在他身前,反手按著他的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言韞,我在這兒,不會有事的。”

素嬈拉著他的手穿過自己的腰側,掌心朝上,然後與她十指相扣放在膝蓋上,運轉真氣,將綿綿不絕的內力透過交疊的手送入他體內。

冰瀑灌頂,外冷內熱。

在這雙重夾擊下,言韞緩緩睜開眼,溼漉漉的水汽掛在睫毛上,懷中是柔軟的身軀。

他本能的將她抱得更緊些。

“泠泠,素泠泠……”

唇齒纏綿,嗓音柔軟,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的叫著這個名字,好像這樣就能讓他變得更加清醒些,素嬈被他叫的心口生疼。

對安嫻的殺意又重了幾分。

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素泠泠,我好難受。”

身後的人緊貼著她,用臉頰來蹭她的頸窩,素嬈能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內力祛除藥性過程緩慢且難熬。

實際上有個更快的辦法。

她閉了閉眼,微微側首,唇瓣不經意擦過他的臉頰,身後的人頓時渾身緊繃。

然後言韞就聽她問道:“實在熬不住的話,我……”

“不行。”

用盡全部的力氣和理智,言韞從牙縫中艱難的擠出兩個字,面對安嫻時,哪怕她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他也只有噁心和憎惡。

可她……

光是抱著她,與她肌膚相帖,他的理智就潰不成軍,焚身灼心,早分不清是藥性,還是他的渴望更多……烈火澆油,撕身之痛。

他連讓她說出那句話的膽量都沒有。

他知道她願意,可他不想在這種情況下,這般辱她……

“讓我抱抱你就好。”

“一會就好。”

“沒事的,很快就過去了……”

他與她耳鬢廝磨,呼吸間的氣息灼熱的燙人,偶爾失控時,忍不住輕輕去咬她的耳垂,剋制的,小心翼翼的,像個初次嚐到糖霜的孩子……

素嬈幾次看到他的模樣都心生不忍。

話到嘴邊又咽回去,只竭力催動真氣替他紓解藥力,不知過了多久,言韞身上的溫度逐漸降了下來。

還是發燒一樣的燙,但比之前好了許多。

言韞輕捏了捏她的掌心,啞聲道:“可以了……”

渡真氣很耗費精力,剩下的藥性已經不足為慮了。

素嬈堅持將最後一些的真氣輸完,長出口氣,輕問道:“感覺好些了嗎?”

“嗯。”

言韞經過這一番煎熬,可謂心神俱疲,嗓音啞的不像話,“先去旁邊吧。”

這水瀑衝的兩人搖搖欲墜。

素嬈點頭起身,抱著他的腰,足尖輕點,直接從水瀑下衝出,掠過湖邊,來到了岸邊。

扶著他靠坐在樹下。

素嬈伸手在他的脖頸處摸了摸,再試了試自己額頭,這下才終於放心,露出抹蒼白的笑:“熬過去了,沒事了。”

言韞捉住她的手,攏在掌心裡,附和道:“嗯,多虧了我們泠泠。”

兩人渾身溼噠噠的滴著水。

剛才情況來不及問,這會得了功夫,素嬈自然不會客氣,一把將頭髮抹到耳後,“你怎麼會和安嫻遇上,又中了藥?”

聞言,言韞默了會。

“幾位長輩說話,我尋機出來透個氣,剛登上瓏翠樓,她就跟過來了。”

礙於禮數,他起身準備離開。

誰想那安家小姐湊上前擋著路,說讓他取消同素嬈的婚約,娶她為妻。

還說心儀他多年。

言韞自是拂袖便走,不與其浪費時間,誰知道鼻尖突然飄過抹極淡的異香,安嫻紅著臉就往他跟前湊。

一邊走一邊寬衣。

體內的熱潮來勢洶洶,言韞頃刻間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頓時怒極,連忙運轉真氣將那異樣壓了下去。

安嫻鍥而不捨的追著他。

盛怒之下,言韞直接袖風一甩,卷著她從二樓視窗丟進了底下的湖中。

那時在長廊中見她時,他以為藥效被壓制逼出了。

誰想剛進熙園,越走越感覺不對勁,第二波發作來勢洶洶,那樣猛烈的藥效簡直聞所未聞。

幸好在他身邊的人是她。

幸好,沒傷她。

素嬈聽完一整件事,眉心隱含戾氣:“安嫻這是有備而來啊,這種藥可不多得。”

惦記她的人。

還想霸王硬上弓!

安國公府……此事勢必不能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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