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何卑鄙?你已經輸了。”恢復人型的秦楓瞳孔微眯,他取出手帕擦了擦唇角鮮血,晃了晃手中金色霸王骨。

浮屠大帝沉默,眸子裡的不甘之色似要凝為實質。

一番對拼,終是輸了,輸給了名境界只有中階巔峰帝境的年輕人。

嘆息響起,一尊面相冷漠的男人靈魂從骨骼裡飛出。

它瞪了眼挾持自己女人的白澤,最終選擇放棄抵抗。

“別殺吾的人。”

“好。”

秦楓隨口應著,踏步上前,來到浮屠帝魂面前。

“轟!”

他一拳又一拳轟出,熾熱的氣血炸的浮屠大帝衰弱帝魂當場黯淡。

數十拳後,一代復甦的大君,已是黯淡如隕落星辰。

秦楓扣下僅剩的右瞳鬼眼,強行將重創的浮屠帝魂攝取入內。

鬼眼內,道道墨色鎖鏈橫空冒出。

如捆粽子般,一層又一層的將浮屠帝魂強行捆束。

直至化作黑繭。

見秦楓收起身披黑甲的枯骨肉身走來,白澤晃了晃炎帝與浮屠先知帝魂,“這倆個要怎麼處置?”

“給我吃?”

秦楓沉默會,掃了眼失魂落魄的炎帝與悲愴的浮屠先知,他笑了笑,“做人要守信,先收著關押。”

白澤聞言老實點頭,抬手一拍,將倆尊先知帝魂拍成重傷,丟向秦楓鬼瞳。

瞬息。

又是倆道黑繭凝聚。

摸了摸漲疼的右眼,男人嘆氣,封印期間,看樣子鬼眼是沒法使用…

空無一人的浮屠玉殿內,秦楓緩緩撕裂空間踏出。

來到黑紅色的王座面前,他拿起白色禮帽卡在頭頂,翹著二郎腿靜坐。

王座,為浮屠遺蹟中心陣眼,說是王座,其實是口棺材。

一口名為蘊魂棺的巔峰帝器。

正是靠著這蘊魂的巔峰帝器,浮屠先知與浮屠大帝靈魂方才能保全到現在,不至於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中隕落消失。

按照白澤的指示,靜坐的秦楓劃破手掌滴血認主。

數息後,浮屠遺蹟陣眼被徹底掌控。

掌控陣眼,就等於掌控遺蹟。

憑藉著陣眼蘊魂棺,秦楓閉眸溝通此片遺蹟天地。

這一刻彷彿化身上帝視野,外界,一雙恐怖的虛幻巨瞳浮現,靜靜觀摩整座遺蹟內殘存的生靈。

秦楓心神一動,幾名脫褲子撒尿的男武者瞬間被“踢出”遺蹟,如同打遊戲的組隊房主,可踢“隊員”。

又陸續踢了幾名隨地大小便的武者,秦楓方才興致缺缺的退出上帝視野。

挺有意思。

點燃一根香菸,秦楓任由肥鼠跳到頭頂禮帽上趴臥,他靜靜聆聽腦內白澤的低語。

白澤搜了浮屠先知的帝魂,雖說有些模糊,倒也瞭解一些東西。

秦楓頗為感慨,感慨這浮屠大帝也是個倒黴蛋。

剛突破君境時,便被有心之人強行奪取霸王骨,境界衰弱到巔峰帝境。

在那個人人自危的年代。

沒辦法。

它只能帶領殘存的古庭藏匿在封閉的遺蹟內進行“躲災”。

巔峰帝器蘊魂棺護魂,破損君器幽魂霸龜鎧護殘損帝軀。

古庭一夜之間從此消失匿跡不見,無人知曉去哪。

如蟬蟲幼蟲靜靜蟄伏,只等重出破殼之日。

這一睡,便為數十萬年光陰。

光陰無情。

時間長河的沖刷中,即便有倆器防護,浮屠大帝終是實力衰減,從巔峰帝境硬生生衰退到高階巔峰。

否則,他秦某人還不一定能打的過這位曾經的大君。

聽著腦海內白澤的低語,回過神的秦楓莞爾一笑。

此處確實是個大寶藏。

但最有價值的,既不是身下高達巔峰帝器的蘊魂棺,也不是浮屠大帝骨軀上的破損君器幽魂霸龜鎧。

而是浮屠大帝。

秦楓頗為疲憊的抬手揉了揉眼睛,抬手一拍身下帝棺椅!

“嗡!”

遺蹟內,大量生靈紛紛被踢出遺蹟。

“收穫待會再清點,先把浮屠遺蹟弄進我神國內。”

“隨你。”白澤回應。

……

y國沐家,迴歸的秦楓再也支撐不住猛的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如同只死豬。

與浮屠大帝高強度對拼。

終究是勞神傷身,後知後覺,疲憊如潮水噴湧而至。

白澤樂了,她趁機佔據秦楓肉身,開始逍遙自在。

機械城酒肆裡,佔用秦楓肉體的白澤如暴飲暴食的饕餮,面前擺滿一桌子美酒。

果酒。

烈酒。

血酒。

各種型別美酒可謂一應俱全。

每個地方各有各的地域特色,白澤覺得藍星上的美酒頗對自己胃口。

於是。

她大手一揮,一擲千金,將y國機械城所有酒場盡數包下。

花的是秦楓錢,她屬實不心疼。

喝累了,白澤索性讓自己倆個“丫鬟”也來輪流玩弄秦楓肉體。

彰顯地主的大度。

生靈都有喜好,要麼喜歡花天酒地,要麼喜歡玩弄權色。

房宿先知興趣愛好很少,尤其鍾愛吃食。

否則也不會被秦楓的烤肉吸引,選擇主動投靠。

興許是帝魂太弱,靈肉不匹配緣故,她艱難的操縱秦楓肉軀穿梭在大街小巷,一次又一次光顧小攤。

吃累了,吃不下了,她又默默退出,將秦楓身軀轉給心宿心月狐。

後者喜歡購置漂亮衣裙。

倘若不是有白澤看著,估計秦楓肉身將要經歷慘不忍睹的女裝磨礪。

這一天,昏睡的秦楓徹底成為玩物。

夜晚,白澤方才滿足的操縱秦楓肉軀重返沐家,準備替其安置在房中靜修。

路途上。

還用一堆乾果賄賂忠心的肥鼠。

肥鼠本想拒絕,等飼主醒來,彼時控訴白澤的惡行。

可無奈白澤很懂鼠心。

用著一堆大幹果,硬生生讓肥鼠喜笑顏開,昧了忠心。

見上下都打點好,白澤操縱秦楓肉軀返回經常住的房間。

當房門推開的一瞬,打著哈欠的白澤愣住。

只見屋內黑暗無比,借朦朧月光,木桌邊,穿著身白色齊膝襯衫,光著潔白玉腿的女子正靜靜等候。

對方彷彿剛洗完澡,垂落腰畔的墨髮有些溼漉漉,額前,碎髮用著幾枚髮卡隨意扣著,露出光潔額頭。

摘掉眼鏡,合攏手中書籍,院長沐晴端著杯冷掉的涼茶看向“秦楓”,一對知性美眸眼神裡充滿玩味。

“在機械城裡玩的倒挺開心,晚上還知道回來?”

聞言,慌亂的白澤不知說什麼,索性模仿秦楓尷尬笑了笑。

氣氛有些怪異,而這怪異,又逐漸變的有些旖旎。

沐晴嘆氣,絕美淡妝容顏,浮現抹不易察覺的淡紅,她托腮看向房門,“夜深了,把門關上,今晚陪我睡覺。”

白澤聞言一愣,下一刻當場臉頰漲紅無比,猶如猴屁股般。

它是雌獸麒麟啊,母的,還是黃花大閨女,要怎麼陪睡。

見白澤不為所動,傻傻站著,院長沐晴的眼神有些黯淡,“怎麼,家花沒有野花香麼?已經開始對我不感興趣?”

白澤嚇了一大跳,急忙開口急切解釋,“怎麼可能!”

“你,你太漂亮了,就,就猶如牛糞上的牽牛花。”

“嗯?”

“不是,不是,就是很美麗,長在糞裡的牽牛花,不對…我,我現在就關。”

操縱秦楓肉身的白澤心慌身亂語無倫次,漲紅著臉轉身關門。

她可是知曉這姑娘在秦楓心裡的位置,淪落到大陸的秦楓剛開始純屬擺爛,如同臭鹹魚渾渾噩噩過活。

沒了信念與牽掛的人,自當如此。

倘若不是那王太監曾說過高階武者存在能橫渡虛空,縱覽星空。

小秦楓也不會因此而奮鬥,朝著武者道路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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