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冷風蕭瑟。
吹拂峰頂道路嗡嗡作響,猶如鬼魅趴在耳畔低語。
延順道路走走停停,叼著煙的秦楓扭頭看向身後抱著手骨啃的狼冉,“你說說那封頂尖端,會是何等修煉屋?水晶?”
“不知道。”
狼冉低垂眸子裡閃爍幽光,默默搖了搖腦袋。
秦楓嘴角一撇。
不再理會這傢伙,繼續沿著鬱鬱蔥蔥的山路前行。
走著走著。
這一走,即是三天之景。
這三天的路途中。
秦楓二者又遇見處黃金屋,可惜已被名女子佔據。
那光界的女子實力很強。
中階巔峰的境界令秦楓與狼冉霎時打消強搶念頭。
開玩笑,中階巔峰呢,可不是什麼中階的小貓小狗。
又是數天過去,二者來到峰頂中段位置。
清澈小溪邊,秦楓泡著腳,幾隻乳白色未知小魚兒路過當場翻著肚皮浮起。
堪稱溪流慘案。
“黃金屋好難找。”同排坐著泡腳的狼冉瞳孔微眯成縫,眸子默默盯著水流中倒影。
這副模樣。
有些陌生。
“是挺難找,但倘若能佔據處黃金屋修煉,絕對比白銀屋效果要強,畢竟,生靈的慾望就像高山滾雪球。”
“見到黃金,誰又稀罕白銀?”
狼冉聞言瞳孔閃爍璀璨光芒,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片刻,她猛然起身,當著秦楓面,開始褪去外套,露出用白色毛絨裹胸束縛著的上半身以及纖細腰肢。
“等等,莫非要洗澡?我是不是要回避?”叼著煙的秦楓目露戲謔,月光照應下,他饒有興趣緊盯女子。
可惜,他永遠也忘不掉對方前身二米高狼人壯漢模樣。
狼冉聞言轉過腦袋,她眸子緊盯秦楓,瘋意退散,繼而一字字道,“你有沒有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秦楓一怔,目露疑惑。
狼冉伸手將一縷碎髮扯到耳畔,咧嘴露出鋒銳狼牙,“你腳邊燻死的魚。”
“燻死的魚?”
秦楓彎腰撿起腳邊飄著的幾隻翻肚皮白色小魚兒打量。
想了想,他塞入口中生吞咀嚼,只覺得格外鮮美。
狼冉笑了笑,“這種魚兒叫做追靈魚,肉質鮮美,百萬玄晶極為難求。”
“生長條件很苛刻,只生長在靈力純粹的水域中。”
“這水裡蘊含的靈力遠比空氣中要多,要純淨。”
狼冉是個狠人。
當著秦楓面,她伸手捧起洗腳水輕輕伸出舌頭舔舐品嚐。
“你的意思是說…”
“這小溪流源頭,有東西在影響著水質?所以溪流裡的靈力才會如此豐厚濃郁?”
“沒錯。”
狼冉從納戒裡掏出繩,將垂落肩膀髮梢束縛,猛的鑽入溪流逆流而上。
秦楓見狀目露精光,他身軀纏繞銀雷,同樣鑽入溪流,如同大馬哈魚逆流衝刺…
白天。
黑夜。
又是數天光陰。
大概晌午時分。
逆流而上的秦楓與狼冉動作停頓,眸子直勾勾緊盯溪流活水源處,那是個能一人通行的黑色窟窿。
狼冉沒有遲疑,身軀靈活的沒入黑色窟窿內,見狼冉這般勇猛,秦楓直呼過癮,老實跟在後面潛游。
黑窟窿很深,也很長。
遊動數分鐘後,秦楓與狼冉陷入沉默。
黑窟窿的盡頭,一座黃金古屋安靜屹立在二者面前。
“看,找到了,黃金古屋。”
“這座黃金古屋不經意間溢散而出的靈力,所以才導致水中靈力含量這般超標。”沉默會,狼冉笑著伸手指了指。
他話落。
秦楓陡然化作道銀色雷光,快速掠向水中黃金古屋!
猶如迫不及待的新郎官。
推開微敞的黃金古屋房門,頓時澎湃的靈力開始瘋狂溢散!
秦楓與狼冉見狀急忙掠入其中,將房門關閉防止靈力外洩。
打量屋內,入目處金碧輝煌。
金色的床榻。
金色的浴桶。
金色的蒲團。
就連桌上擺放的瓶子也呈淡金色。
“讓我來看看瓶子裡有什麼。”秦楓笑了笑,上前來到瓶邊將其捧起。
“狼冉。”
“嗯?”
狼冉目光緊盯秦楓。
秦楓笑了笑,晃動手中金色丹瓶,“給你表演個戲法。”
“看。”
“我把瓶子變消失了。”
狼冉:…
“逗你玩呢。”
眼見狼冉瞳孔漸漸浮現瘋狂,秦楓古波不驚眸子微眯,抬手又將玉瓶招出。
“啪!”
倆粒指甲蓋大小玉色丹藥浮現其掌。
“嘖嘖。”
“賺大了,是中階帝丹匯靈丹。”
抬手彈出粒給狼冉,秦楓笑著走向金色蒲團打量。
這一打量不要緊。
金色蒲團竟然也是中階修煉帝器。
他盤膝而坐,扭頭看向手捧丹藥的狼冉,“我準備在這黃金屋靜修一段時間,不再瞎跑,你呢?”
狼冉聞言同樣點頭,搖晃著狼尾走向金色床鋪端坐,“一樣,我也準備靜修,看看能不能借此突破中階帝境。”
“好。”
“靜修後見。”
秦楓瞳孔低垂,他頭頂渦旋浮現,連結小世界與神國雷界,白光鳥帝器陡然啟用,道道白鳥圍繞其飛行。
防禦準備做完。
秦楓取出倆枚初期巔峰匯靈丹以及那枚中階匯靈丹。
“啪!”
他將三枚丹藥吞入口中,開始準備進行長時間閉關靜修。
“唧!”
護罩內的肥鼠見狀有樣學樣,它也決定好好修煉,到時一鳴驚人,證明自己不是廢鼠。
很快,秦楓自修煉生涯起,第一次開始正式閉關。
床鋪上的狼冉見狀,同樣將丹藥吞服,不做任何防護盤膝修煉。
也不知是出於信任,或是根本不擔心會被秦獸背刺。
時間消弭,閉關無歲月。
一年…
二年…
三年…
黃金古屋裡盤坐的倆道人影絲毫沒有動彈,猶如入定老僧,但秦楓身軀上的氣息已是暴漲到初階高期,此時,正在穩定著。
而狼冉初階巔峰帝境修為此時猶如氣球,變的有些狂躁不安。
對方也在嘗試突破中階帝境。
外界一年。
時域十年。
很快,時域內,金色古屋閉個關的功夫,十年光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