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夜色如墨,明星黯淡,明明是大山,蟲鳴卻低沉的可憐。

燭光幽暗的義莊小屋內,圍繞火鍋坐成一圈的五人繼續由長腿殭屍服女孩瀟雪轉動香水玻璃瓶。

“啪!”

玻璃瓶轉動在昏暗燭光下反射出星星斑點映照在房頂,數秒後停止轉動,瓶口赫然再次對準秦楓。

“不算,大叔已經講過了。”雙馬尾瀟雨嫌棄看了眼不知從哪兒掏出戴泡麵,此時正在下鍋的秦楓。

“確實,大叔已經講過,他不算。”跪坐的瀟霧點了點頭開口。

“那重新轉動。”

深呼一口氣,瀟雪纖細手指再次撥動小巧香水玻璃瓶,玻璃瓶停止轉動,而這次瓶口對準位置則是一臉吊樣口叼五根菸癱坐的帝企鵝。

“好。”

“我給你們講個親身經歷過的未知恐懼。”

陰沉嘶啞男音響徹義莊內部,帝企鵝QQ依舊自顧自抽著煙。

空氣一靜,三女和張鳴臉頰上笑容一僵,齊齊目瞪口呆緊盯秦楓身側的帝企鵝。

漸漸的,恐懼如同天上烏雲籠罩瀟雪幾名女孩心頭。

索性三人心大,沒有叫出聲音。

要不然也不會跑來滿是棺材屍體的黃泥村義莊過夜。

“企鵝會說話?”

“!!”

“哪天我也去弄一隻帝企鵝!”

“感覺比我家裡那隻額頭四道槓黃毛大貓有趣許多。”

恐懼只是片刻,三女立刻嘰嘰喳喳言語,弄得義莊好不熱鬧。

“安靜。”

“還想不想聽我講故事?”陰沉嘶啞男音再次響起。

女孩們聞言不再言語,美眸齊刷刷緊盯帝企鵝QQ。

“首先,你們要親我和我身邊男人一口,我將會告訴你們鵝生最為恐怖的經歷。”

“為何要親大叔?”

“啊?我不想親色大叔,寧願親企鵝。”

“QQ,我是不是也要親前輩?”張鳴傻傻的伸手指了指自己。

“你不用。”沉默片刻,低沉男音再次響起。

聞言,張鳴拍了拍胸膛暗自鬆了口氣,眼裡充斥慶幸。

一側跪坐仔細觀察的瀟霧目光閃爍,嘆了口氣她伸手拽了拽瀟雪與瀟雨,“別上當,這一切都是大叔搞的鬼。”

“他精通腹語,喉結顫動頻率不對勁。”

鐵碗遮住半張臉吃泡麵的秦楓嘴角微扯抬起頭面露詫異。

見秦楓表情,瀟雨面容瞬間漲紅不已,“好啊!不愧是色大叔,這種時候竟然還想佔我們便宜!”

“大叔好壞啊。”

秦楓嘴一撇,繼續自顧自吃泡麵,叫瀟霧丫頭挺精,觀察仔細,要不是對方提醒,自己左右臉頰早就印滿唇印。

“嗷嗚。”

張開鳥喙吐出青煙,癱在在地的帝企鵝繼續發起呆。

香水瓶再一次轉動。

片刻瓶口對準轉動者長腿瀟雪。

“是我啊…”嘆了口氣,瀟雪緊了緊身上寬鬆殭屍裙。

“既然如此,我講一個…”

“啪!”

瀟雪話音剛落,一陣大風順著窗戶縫隙吹滅屋內倆枚蠟燭,義莊陷入前所未有的黑暗。

“!!”

“蠟燭滅了!快開手機燈!”

“嘶…什麼東西,好粗好燙!”

“你摸到熄滅的蠟燭。”秦楓無奈聲音響在屋內。

“啪!”

手機燈光亮起,瀟雨手中握著的蠟燭緩緩被秦楓點燃,冉冉升起燭光下,映照的秦楓眸子亮如星辰。

“好髒,弄了一手,都凝固了。”

凝望白淨手掌上零星汙漬,瀟雨眉頭微皺輕輕揭掉掌心滴落的凝固蠟燭油。

“沒事吧?小雨?”

“沒。”

“瀟雪姐繼續講。”

“好。”

腦袋低垂的瀟雪聞言抬頭衝著眾人嫵媚笑了笑,纖細手指不由自主輕輕撫摸胸前垂落一縷精緻黑髮。

對面吃泡麵的秦楓眉頭微微一皺,下意識啟用鬼眼打量瀟雪,視線內對方衣物迅速減少,很快露出貼身性感蕾絲。

“呸!色大叔在瞅什麼!”

“在看瀟雪的身材。”

“很棒。”

秦楓一本正經豎起大拇指。

“謝謝誇獎。”衝著秦楓矜持笑了笑,瀟雪笑眯眯低頭理了理身上寬鬆性感殭屍裙,隨即露出黑絲長腿側攏托腮沉思,“要我想想該怎麼說。”

“嗯…”

“當今社會男多女少,娶個老婆很難。”

“彩禮,房,車,柴米油鹽,不知壓垮多少男孩身心。”

張鳴聞言深有所感的點了點頭。

這種事自己倆個妹妹和姐姐經常在自己耳際提起,隔三差五提一次問自己有沒有交往女朋友,像是擔心自己說不到老婆一般。

“接下來。”

“我所講的恐怖事件,則是與娶老婆有關。”瀟雪聲音忽然低沉。

“娶老婆很難,更何況是一些落後的深山老林小村莊,由此,灰色產業鏈開始無聲無息蔓延。”

“人口拐賣?”瀟雨忍不住開口。

“沒錯。”

“你們永遠也想象不到那些被拐賣的女孩們悲慘遭遇。”

“這件恐怖的事情發生在我身邊。”

“我的一個高中同學,風華正茂青春靚麗,正值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紀,結果因為約見所謂的親密網友最後徹底失蹤了無音訊。”

“數年後,警察在一處小山村裡找到她的身影。”

“她怎麼樣了?”張鳴瞳孔閃爍淡淡怒意,忍不住沉聲詢問。

“死了,被人埋在樹底好幾米深地內,不止是她,挖出來的同時還有另外三具女性屍骨。”

“我的高中同學被拐賣者賣給一個想要子嗣的深山有錢老頭,那老頭有個傻兒子,因此附近沒有姑娘願意嫁來,於是他便取出積蓄買一個。”

“名望極高的老頭買了個白白嫩嫩城裡兒媳,這件事村裡很快人人皆知。”

“幾乎每天都有村裡精壯青年試圖一睹那姑娘容顏。”

“可每次藉口進入老者家,對方柴房房門總是鎖的死死的,裡面只有掙扎的鎖鏈摩擦動靜。”

“時間一久,我那崩潰絕望的高中同學肚子日漸隆起。”

“懷的並不是老者智障痴傻兒子,而是老者自己。”

“生下孩子後,那老者為了彌補買老婆錢,私下裡與村中眾多尚未婚配壯年達成條灰色協議。”

“女孩新一輪噩夢正式開始。”

“你們能想象到好幾名光著膀子、頭戴布制兔子頭套有說有笑壯年,每天晚上規規矩矩等候在老者柴房進進出出情形麼?”

“所謂的人性從頭戴布制兔面開始,已經徹底泯滅,面對城裡任由宰割的白嫩姑娘誘惑,沒有一個人想過報警,包括村裡。”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不知經歷多少折磨,我同學徹底瘋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同時也死了。”

“賺的盆滿缽滿的德高望重老者漸漸萌生大膽想法。”

“沒過幾天,又一名姑娘被人販子暗中拐賣給他。”

“村子裡精壯單身男人們露出久違笑容。”

“老者也露出貪財笑容。”

“唯有拐賣而來的女孩臉上滿是絕望彷徨,如同水面上螞蚱。”

“夜晚,兔子面具,柴房排隊,壓抑至極的黑暗絕望…”

“……”

“警察遵循線索發現時,樹下埋藏總計四具女孩屍體。”

“同樣詭異的是村裡大部分壯年全部離奇猝死,都說是遭了天譴,不科學的東西往玄學上面推就完事。”

“媽的,這個老畜牲!”張鳴眼睛發紅,氣的拳頭捏成一團噼裡啪啦響。

“噗!”

“帥哥,你怎麼還真入戲了?這些都是假的,世上哪有這種陰暗至極的事情。”

“純屬虛構。”

瀟雪突然噗嗤捂嘴輕笑,眼睛眯成嫵媚狐狸眼,笑的花枝亂顫挺翹胸膛不斷起伏。

張鳴一愣,面容頓時漲紅不已,似乎覺得有些出醜般。

片刻瀟雪清脆笑聲戛然而止,止不住咳嗽,像是被口水噎到。

見狀,一側瀟霧急忙遞出水杯給對方,喝了口水,瀟雪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我親身經歷的午夜末班車故事講完了,該帥哥和小雨。”

“啊?雪姐你講的不是人販子拐賣麼?莫非泛迷糊想睡覺了?”瀟雨雙手抱住膝蓋同樣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道。

“哦。”

“是講人販子,我迷糊了。”

撓了撓微微脹痛腦袋,瀟雪看見裸露在裙外的黑絲長腿立刻微紅著臉快速收回。

奇怪。

自己為何做出這種不雅的秀美腿動作。

緊緊打量瀟雪,秦楓眸裡淡淡金光消失,眉頭不由自主皺成一團。

兔子面具?樹下藏屍?壯年猝死?

下意識。

他看向義莊停放眾多棺材,那裡裝著幾名乾癟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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