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賜予？”秦楓瞳孔微眯，屈指輕彈兜裡殘頁招出諸犍。
“去試試看他的實力如何。”
“是，主人。”
綠色披頭散髮遮眼，諸犍巨型獨眼瞳孔閃爍光芒，下一刻狡黠流線型獵豹身軀四肢著地化作流光衝向金髮持劍青年。
對方同樣不甘示弱，發出一聲驚疑拔出長劍衝向臂刀狂舞的諸犍。
眨眼間雙方戰成一團，噼裡啪啦兵器斬擊此起彼伏，四周堅硬牆壁承受不住斬擊紛紛裂出幽深痕跡。
注視場中很快節節敗退的金髮青年，秦楓絲毫沒有意外，諸犍斬首臂刀攻速極快，如同潺潺流水般順滑。
每一記大開大合斬擊皆能在金髮青年長劍上留下淡淡綠色火焰印記。
“該死！”
“愣著看戲！”
金髮青年氣急敗壞聲音響徹通道，抱槍看戲十餘名特種兵立刻回過神，雙臂端著衝鋒槍開始瘋狂射擊。
“吼！”
視線內，對面槍管燃燒火光，四米高鬼牙犬頓時暴怒癲狂，晃下身上秦楓與催眠師立刻撒足狂奔衝向眾多兵卒。
戰鬥一觸即發，鮮血與火藥獨有氣味混合形成令人癲狂味道，注視狂暴的鬼牙犬，催眠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對方毫不畏懼子彈，任由彈幕射擊裂開身軀內部，體內血肉挪動慘白鬼牙一張一合不停滴落噁心口水。
一名尚未來得及逃竄特種大兵當場被裂開身軀捕食咀嚼，徒剩殘留雙腿時不時動彈。
“砰！”
密集轟鳴自其猙獰口腔炸響，想必是咬到手雷之類物品，鬼牙犬身軀一僵，隨即又若無其事咀嚼撲向眾多大兵…
催眠師嚥了咽口水，他一直覺得這傢伙像是電影生化危機裡腦袋能裂開的恐怖喪屍犬。
“啪！”
一條斷臂騰空而起落在愣神的催眠師面前，回過神凝望斷臂手中金色長劍，催眠師下意識看向諸犍方向。
狼藉一片通道中，那名金髮青年面目猙獰捂住斷臂癱到地面，諸犍豹身前肢死死踩在對方身軀佇立不動。
“把他帶到我這裡。”
聞言，諸犍斬首刀垂落插進金髮青年鎖骨甩向秦楓面前。
抬腿踩住對方滾動身軀，秦楓笑眯眯彎腰開始在其身上進行搜尋。
沒過多久一小瓶乳色液體從金髮青年衣兜裡掏出。
伸手擰開聞了聞，秦楓眼皮子微微一皺。
液體味道帶著股血腥氣味，血腥氣味中又蘊含淡淡光屬性靈力氣息。
隨手將小瓶丟進渦旋空間，秦楓笑著開口，“青老師，您見多識廣要不幫我瞅瞅瓶子裡是什麼東西？”
渦旋空間，任由蘇橙替自己梳雙馬尾的青璃伸手接住小瓶開啟研究，片刻重新合上疑惑道，“瓶子中貯存物質像是某種生物血液，想必那名青年應該經常飲用這種血液方才獲得一身微弱光屬性靈力。”
秦楓聞言瞳孔猛的一亮，高階特殊靈植吞服可以獲得靈力轉化，瓶子裡血液價值豈不是很高？
“咯吱！”
沉思間，陣陣骨骼扭曲聲音吸引住秦楓注意。
打量地面身軀攣縮成蝦米狀不停翻滾的金髮青年，秦楓眉頭微微驟起。
“大人，他斷掉的手臂怎麼長出白色的詭異觸鬚？”
“白色觸鬚？”
秦楓視線一凝抬腳將其身軀翻正，金髮青年斷臂處不斷生長白色小觸鬚瞬間湧入視線。
“好怪的東西。”
伸手拽住一根觸鬚扯出，秦楓忍不住用力捏了捏。
“果然。”渦旋空間裡青璃再次開口。
“如果我沒猜錯，這種未知生物血液具有感染性，服用者經常吞服雖然會獲得一身光屬性微弱靈力，但卻會成為子株般存在最終泯滅人性。”
“如若是進行血祭會如何？”
“不清楚。”
倆人話語溝通間。
地上掙扎金髮青年身軀徹底冒出密密麻麻白色觸手，走來的諸犍見狀默默抬起斬首刀將其斬首火化。
“唧！”
“飼主，我餓了，想吃乾果！”
鬼鬼祟祟探頭觀望的小肥鼠伸出小短手拍了拍。
“你不是才吃過麼？”回過神凝望地面燃燒軀體，秦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敲了敲小肥鼠腦袋。
“唧！”
“飼主養我就要負責到底！”
小肥鼠嘴一嘟，不停用小短手敲打面前秦楓胸膛。
丟出幾枚乾果安慰，秦楓收回諸犍拽住催眠師跳上緩緩走來的鬼牙犬身軀，十幾名特種兵已經全部消失不見，場地徒剩殘破零星衣物槍支。
“繼續往你主人那兒跑。”
“我倒要看看她不惜一切代價來到十三區目的究竟是什麼？”
“汪汪！”
伸出猙獰暗紫色倒刺長舌舔舐唇角血漬，鬼牙犬開始撒足狂奔。
……
數分鐘後跑動的鬼牙犬再次停住步伐，視線緊緊落在一處關閉的巨型銀色鐵門。
“裡面有東西？”
“汪汪！”
見狀秦楓跳下鬼牙犬來至門前抬臂一拳轟出洞口。
靜候塵埃散去，秦楓取出大功率手電筒丟給催眠師，“拿著，替我照明。”
催眠師聞言立刻熟練開啟按鈕，亮如白晝光芒頓時充斥昏暗屋內。
撓了撓鼻翼，秦楓邁步進入面前屋中。
內部地面乾淨整潔，桌上擺滿燒杯等大大小小儀器。
牆體一側，三座巨型裝滿白色液體試管安靜佇立，整體模樣恰似正在運轉的實驗室。
掃視片刻。
秦楓走向三座巨型試管。
“嘶！”
緊隨其後的催眠師下意識揉了揉眼睛，隨即發出冷氣嘶鳴。
“大人！長翅膀的少女！”
“我眼沒瞎。”
慢悠悠抽出香菸叼在口中，秦楓打量面前一座試管。
裡面裝滿像是稀釋過的白色未知生物血液，一名少女起起伏伏，如同缺少根莖的浮萍草，在少女身後則有一對大小不一聖潔白色翅膀。
畸形兒。
秦楓腦海瞬間浮現這個詞。
“你去桌上瞅瞅。”
“桌上？”
催眠師一愣，隨即撓著腦袋走向不遠處實驗桌。
注視片刻對方貧瘠胸膛，秦楓暗道一聲毛都沒長齊繼而看向中間圓柱。
中間圓柱同樣如此，只不過裡面不再是少女，而是一隻長有三隻腦袋猙獰惡犬。
哈士奇。
阿拉斯加。
薩摩耶。
秦楓眼皮一抽，轉身走向最後圓柱。
“大人！”
“我貌似找到些有趣東西。”
實驗桌邊整理的催眠師拿起三份資料跑向秦楓。
秦楓動作一頓，伸手接住資料打量。
“人造天使計劃。”
“人造惡魔計劃。”
“人造神，地獄三頭犬刻耳柏洛斯。”
？？
下意識後退一步來到中間圓柱打量內部哈士奇、阿拉斯加、薩摩耶狗頭，秦楓逐漸陷入沉思。
地獄…三頭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