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調查局，張鳴？”打量手中名片，秦楓眼皮子忍不住一抽。
這是…國家勢力？
“這位前輩您好。”張鳴有些忐忑的開口打起招呼。
透過紙張招出會說話的鬼獸，他只見過局裡面幾名高層老一輩施展過。
“嗯。”
隨手將名片刺入一側堅硬青牆，秦楓面帶微笑回應。
看著這一幕，張鳴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沉思片刻，秦楓緩緩開口，“調查局是什麼東西，可不可以給我講講。”
“？”
“前輩…您不是調查局裡的？”聞言正在收繳地面煙槍的張鳴目露詫異與警惕，手掌不由自主摸向腰際特製槍支。
注意到張鳴動作，秦楓笑了笑緩緩收回欽原，“放輕鬆我沒有惡意，跟我聊聊所謂的調查局是怎麼回事。”
“好。”張鳴答應的很乾脆，瞥了眼地上二名因為疼痛陷入昏迷的師叔，他一屁股坐在一人背部。
“前輩，我簡單給您介紹一下調查局。”
“所謂的調查局是專門處理一些棘手案件的國家組織。”
張鳴說到國家二字時特意語氣加重，像是在令其感到忌憚一樣。
秦楓點了點頭，掏出枚華子叼在口中示意其繼續說。
“前輩，我就簡單給您舉幾個例子。”
“黃河一帶經常會發生超自然現象，除了黃河底下找到透明水棺外，在1965年的時候，黃河沿岸的居民還在河水中發現了一隻比卡車還要大的王八。”
“而且當人們想要靠近它的時候，河水就會漲起來，它的周圍還有很多小鱉，像是在保護著它一樣。”
“例如這樣的還有許多，1995年成都殭屍事件，2009年重慶紅衣男孩事件，雙魚玉佩事件…”
“而我們調查局便是專門處理這種詭事。”
“有的是鬼獸作祟，有的則是向我倆名師叔這樣的人為。”道完，江鳴伸手拍了拍屁股下倆人腦袋。
傾聽的秦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有些事件他還真聽說過，在熱帶雨林中進行暗殺訓練，曾有成都出身的殺手與自己閒聊過成都殭屍奇聞怪事。
據說是考古隊挖墓挖出不腐屍體，半夜結果蹦蹦跳跳跑出見人就咬，最後還是出動噴火器方才解決，當時死傷近百名平民。
全國新聞電視臺鬧的沸沸揚揚。
“滴滴！”
一輛寶馬車自遠方疾馳駛來，清脆鳴笛動靜徹底將秦楓拉出回憶。
收起手中山海經殘頁，秦楓扭頭看向停靠在巷口的寶馬。
“啪！”寶馬車門開啟，一名穿著身白西裝人影緩緩從中走出。
“嗯？”
“怎麼是你！”
從車上走下來的羅陽有些懵，深巷盡頭人影除了自己同伴還有蘇橙家中那名房客青年。
“不得無理！羅陽喊前輩！”張鳴臉一板出口訓斥。
羅陽一愣，嘴巴不由自主張成0形。
讓自己喊對方前輩？
莫非…
似乎想到什麼，羅陽臉上綻放笑容乖巧打起招呼。
“是你。”秦楓同樣露出笑容，只不過視線落在其胸膛佩戴掛墜上。
四耳前輩曾說過這傢伙掛墜裡有一滴能提高氣運的麒麟心頭血。
自己可是一直惦記著呢。
畢竟自家小羊好歹也是有一絲絲麒麟血脈。
萬一狗屎運爆棚覺醒血脈了呢，小廢物也能翻身。
見羅陽與秦楓認識，佇立的張鳴鬆了口氣，繼而彎腰一肩膀一個扛起地上倆名師叔走進寶馬車中。
“前輩，您要不要去局裡坐會？”羅陽帶著抹笑容來至秦楓身側。
“怎麼？”
“你要逮我進去？”秦楓眼睛眯成一條縫。
對於所謂的國家勢力，他其實不太願意有太多瓜葛。
麻煩事多。
“不不不，就是想請前輩您去坐一會登個記。”
“登記？”皮笑肉不笑的伸手摟住羅陽肩膀，秦楓手掌緩緩摸向對方胸膛吊墜。
動作很隱蔽。
“前輩還是麻煩您跟我們回撥查局登個記比較好。”一側蓋上後備車廂轉身的江鳴拍了拍手掌溫聲衝著秦楓輕語。
推開羅陽，秦楓嘴一撇，差一點就能碰到吊墜。
“登記對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
羅陽江鳴倆人有些尷尬的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江鳴開口，“前輩，嗯，這個登記其實也挺有好處的。”
“就好比被紀錄檔案，以後不能知法犯法當張三，每個月定期來查你戶口，不，定期來探望…”
“停停停。”
伸手示意無需言語，秦楓嘴角一抽自顧自走向外面。
這能叫好處？屁用沒有。
“額…”
見秦楓離去，江鳴頓時有些忐忑不安，羅陽依舊自顧自跑向秦楓試圖勸說登記。
……
人們對於善可以肆無忌憚，因為覺得善不會傷害到自己，所以無所畏懼；遇到惡只能下意識逃避，因為他們知道惡會損害自身。
點上一支菸，江鳴上前拽住叨叨不休的白西服羅陽。
這新加入的年輕如若知道面前男人是能輕易操縱鬼獸斬殺三級存在，說話一定不會這麼無懼。
萬一將其惹惱…
張鳴想到調查局幾名能從紙張裡招出強大鬼獸的老傢伙。
很恐怖就是。
遠處，一名邋遢中年男性低著頭捧著手機與秦楓擦肩而過。
他疑惑的瞥了眼秦楓，繼而停住腳步看向張鳴羅陽開口，“你們倆在做什麼？沒事過來幫我砍拼少少，還差%。”
“組長別砍了。”
“七萬人都砍不動，就我們這小貓小狗怎麼砍。”
張鳴苦笑著制止羅陽掏手機。
這繼承家業的富二代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做套路。
“搞毛！”
“怎麼過後還有！”
擺弄手機的邋遢中年頓時怒急，氣呼呼的來到張鳴身邊疑惑指向秦楓背影，“對了，那人是誰？別的調查組？”
“不是，那是位沒做登記的前輩。”羅陽咂了咂嘴插口道。
“沒做登記？這怎麼行？沒有約束的野獸可是會暗中傷人。”邋遢中年凌亂長髮下眸子閃爍精光，二話不說準備追向秦楓。
“等等！”
“組長，那位前輩跟您一樣也能透過紙張招出會講人話的鬼獸。”張鳴急忙拽住邋遢中年。
“他也有殘頁？”
張鳴一愣，輕輕點了點頭。
“那我可要會會他不可。”邋遢中年笑眯眯的自兜裡取出一張刻有王八圖案殘頁展開，緊接又取出枚拇指大小黑石放在上面。
光芒閃爍，黑石像是被吸盡精華眨眼間化為碎粉。
“好弱的靈力，不夠彌補損傷，人類，這次召喚我又有什麼事？”殘頁閃爍光芒，中年老者聲音自裡面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