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夜色闌珊，天空中一輪銀色明月更是徒增一筆光彩，月輝下，盤膝坐在鳴蛇頭頂的秦楓陷入沉思。
“主人，你所說的學校方位我們已經到達，咱們要下去麼？”半空中鳴蛇側首注視身上秦楓，淡青色蛇瞳閃爍微光。
經鳴蛇提醒回過神的秦楓點了點頭，一拍其腦袋示意。
“嗖！”
鳴蛇速度很快，宛若青色利劍眨眼間沒入黑暗的教學樓附近。
數秒，秦楓與化形鳴蛇自伸手不見五指的樓梯縫隙走出。
樓宇間四周靜的可怕，只剩下男人腳步與鳴蛇下半身青色細鱗蛇尾摩擦大理石地面產生的窸窸窣窣動靜。
呆久了黑暗中無處不在的孤寂總是能讓人產生莫名恐懼。
抬頭掃視一圈燈光黯淡的教學樓。
秦楓叼著煙走到處自習室樓梯臺階彎腰用手撣了撣上面細微灰塵，隨即一屁股坐下去順手從兜裡掏出手機開啟。
一旁化形鳴蛇見狀立刻警惕的立於身側，宛若站崗的忠誠士兵。
下意識伸手拽住鳴蛇晃了晃去淡青色尾巴尖輕輕揉捏，手感非常棒，好似冰涼青色琥珀玉石。
開啟手機新聞瀏覽，頭條眾多新聞映入秦楓眼簾。
為首置頂的赫然正是今日發生的跳樓傳聞。
“近日高考即將來臨。”
“魔都郊區霸王高中再次發生一起女高中生跳樓自殺案，據聞，跳樓地點同樣是那座廢棄教學樓，…”
大致掃掠一眼數張拍攝角度刁鑽詭異的圖片，秦楓雙指放大內部圖片舉起手機開始進行對比。
數秒後一座與圖中一模一樣的廢棄教學樓映入眼簾。
細看之下教學樓略顯殘破古舊，入口密佈縱橫交錯黃帶密封，樓層頂端裂開部分牆體像是飽經風霜的老太太臉上溝壑。
這是一棟殘損危樓，不知為何沒有被校方拆除。
“霸凌三人組其中倆丫頭皆是在這兒自殺？”
“那剩下一丫頭呢？”
“目標會不會是她？”
收起手機，坐著思考的秦楓忍不住開始自言自語。
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古怪。
如若不是看蘇橙心神不寧高考即將來臨，這件事自己也不會插手。
“嘶…主，主人…”
“嗯？”
沉思的秦楓回過神抬頭看向身側化形鳴蛇，對方如今模樣有些古怪。
青色蛇眸水潤，白淨臉頰泛起紅暈，就連倆側淡青色薄鱗同樣泛著一抹粉，耳際幾縷羽毛時不時顫動，像是受到未知刺激。
“主…主人，可不可以不要把玩我的尾巴…很，很敏感。”
雙手死死抱住挺翹胸膛，鳴蛇身軀微抖，潔白貝齒咬著薄唇一臉哀求看向身側秦楓顫聲開口。
眼神中的不情願魅意幾乎凝為水滴滴落。
秦楓嘴角忍不住一抽，輕輕放下手中盈盈一握淡青色玉石質感蛇尾。
原來鳴蛇這傢伙敏感點是尾巴，與沉睡晉級血脈中的小黑晶一模一樣有意思。
收回青色尾巴，面色緋紅的鳴蛇耳朵翎羽動了動似有所發覺，“主人，有三名穿著校服成年男性手持直播裝置往這邊趕來，咱們要不要躲藏？”
“不用，你去把他們嚇走，估計來此處尋求探險刺激，好好滿足他們對於好奇心的慾望。”端坐著的秦楓隨意揮了揮手示意。
“明白。”
鳴蛇化作原型隱入漆黑如墨的黑暗，片刻刺耳男高音尖叫響徹整座寂靜學校教學樓，宛若脖頸被掐住的尖叫雞。
數十秒後鳴蛇迴歸，臉上帶著抹恐嚇過後的興奮。
“去危樓。”
“嗯。”
掐滅菸頭，秦楓起身走向遠處危樓。
距離接近扯開黃條進入樓道。
危樓遠比想象中要古舊些許，內部髒亂樓梯牆壁道佈滿塗鴉，吃剩下的褪色食品包裝袋隨地亂丟。
稱之為垃圾樓也不為過。
鳴蛇默默飄在半空緊隨秦楓身後，宛若飄舞的幽靈。
一路走走停停觀望四周。
伴隨腳步踩在生鏽鐵質樓梯發出咯吱聲中秦楓到達頂層，伸手推開面前貼上封條的緊閉生鏽上鎖鐵門。
房門開啟，即將消散的香味突然從中席捲而出縈繞鼻翼。
視野內是一處寬闊的頂層，也是電室新聞中跳樓墜落點。
頂層房樓打掃的倒是挺乾淨，一側拐角擺放簸箕掃帚之類清理工具，而在中心區域擺著厚厚一層白色毛茸野餐布。
好似有人經常來這兒聚餐玩鬧，妥妥的秘密據點。
啟用鬼眼掃視一圈地面，地上密佈淺淺一層大小不一的腳印，其中尤以女高中生小皮鞋印記居多。
目測有四種女高中生皮鞋鞋印。
假設三種皮鞋印記是那三名叛逆不良女高中生，那另外一個是誰？
正當秦楓沉思間，窗戶邊觀望的鳴蛇突然開口出聲，“主人，這裡，我在這兒聞見一股荒獸的味道。”
秦楓聞言點頭示意瞭解，繼而轉身走向衝自己招手的鳴蛇。
來到敞開的落地窗秦楓俯身打量。
只見下方有一道用白色石灰勾勒出來的纖細人影。
顯而易見。
落地窗附近赫然正是那倆名女孩跳樓墜落地點。
側首看向身側鳴蛇，秦楓伸手拍了拍其肩膀沉聲詢問，“你說這有荒獸的味道？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這個位置有獸的味道，感覺不太強的那一種。”
“嗯…嗯…而且…氣味不像本土的獸。”
托腮閉目輕嗅的鳴蛇認真衝著秦楓開口，聲音帶著抹認真。
“這樣…”
拍了拍鳴蛇肩膀，秦楓坐在窗坎掏出手機點選視屏通話。
他已經猜到另外一名女高中生腳印主人是誰。
影片撥通成功，對面影像卻是對著昏暗的木製天花板。
“小，小秦哥？找我有事麼？”蘇橙細若蚊鳴聲音響起，聲音小到像是害怕驚擾別人一般。
“為什麼要拿手機攝像頭對準天花板？讓我看看你。”
“可是…情況有些特…特殊…”
“快點。”
“哦。”
手機螢幕裡對面影像晃動，緩緩別到蘇澄被擠壓的漲紅臉頰。
秦楓呼吸一窒，心裡漸漸升起心堵感。
只見穿著身白色襯衫睡衣的院長眼睛緊閉，雙手摟住蘇澄腦袋緊緊將其捂在胸口半抹挺翹雪白深邃。
一隻修長白腿很不老實的猶如靈蛇般纏繞在蘇橙腰間。
“就，就是這樣，我沒法動。”對面臉頰被擠壓微微變形的蘇橙面露無奈低聲輕語。
這樣被摟著好難受。
“？嗯？”
“小秦哥，你怎麼會在危樓頂端？”擠出眼睛瞅向螢幕，當看見秦楓位置時，蘇橙眼睛微微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