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臥鳳帝都路程很遠，慢悠悠打量潔白如玉散發著著晶瑩光芒的手掌，秦楓嘴角扯起一抹弧度。
五階是個分水嶺。
臥鳳帝都有句古話，不進五階，誓不為人，四階老鼠，三階螞蚱，二階蒼蠅，一階螻蟻。
如今的自己也算是個大佬。
當土匪還能當大頭頭級別。
突破五階之後最為明顯的變化則是琉璃腎臟。
下意識摸了摸腰子，秦楓覺得來十個江流都不是自己對手。
回去以後。
讓她抱著被縮在牆角哭著喊不要。
順便再瞅瞅大了沒。
沒大的話勉為其難繼續幫她這個太平搓衣板揉揉。
“唧！”
尋寶松鼠冒出肥嘟嘟腦袋，氣呼呼用著小短手捶打秦楓胸口。
已經一天沒有投食。
好壞！
喜新厭舊，是想餓死自己麼？
揉了揉尋寶松鼠腦袋，秦楓彈出數十枚乾果塞進對方口中，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唧！！謝謝飼主！”
抱著眾多幹果，尋寶松鼠縮回衣襟，只覺得神情一陣恍惚。
給的好多啊。
開心。
瞬間，秦楓形象在其心目中變的偉岸起來。
揉了揉眼睛，啞女伸手碰了碰秦楓腰肢緩緩開口：“老師，我有點困了，想睡覺。”
“嗯。”
“進渦旋空間裡睡。”
秦楓揉了揉小徒弟腦袋，隨即將其收進渦旋空間。
小徒弟越長越水靈。
招人喜歡。
一想到小徒弟以後要結婚嫁給陌生人，秦楓只覺得心裡一陣難受。
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徒弟。
吐出一口悶氣，秦楓起身抖了抖腰肢，冰屬性靈力瀰漫手臂，虎嘯聲若隱若現。
下一秒，蓄力一拳轟出，仿若猛虎奔騰，數十米寬巨型冰虎腦袋咆哮著轟向遠處密集白雲。
“砰！”
一小圈氣浪擴散瞬間將白雲轟散留下一道燦爛軌跡。
五階靈氣完全能夠支撐遠距離離體，不再向之前只能彈出一縷靈氣。
虎嘯範圍直接變成遠距離。
就是凝聚時間有些長。
近距離凝聚轟出不到二秒，遠距離轟要凝氣五六秒。
默默打量自己這一記虎嘯威力，秦楓嘴角一扯。
勉勉強強。
應該能錘死同階人獸。
“小鬼，你要是閒得無聊不如坐下來聽我講五階注意事項。”
“我不想聽這個。”
“我只想知道你在山洞裡說的跟本體一樣是什麼意思。”
盤膝坐著的秦楓緊了緊灰色貂皮毛絨大衣，又將黑晶扯下抱在懷中揉捏龍角，嘴角情不自禁一歪。
“哎呀，人不風流枉少年。”一提到這時，蠱龍聲音滿是唏噓。
“快說，蠱龍前輩，我洗耳恭聽呢。”任由黑晶調皮舔舐手指，秦楓臉上露出一抹感興趣之色。
“本體年輕時比你還要風流。”
“幾百年前曾經在伊斯蘭城拍賣救下一隻懵懂可愛小人魚。”
“念在其種族稀少份上，本體將她給放回海內。”
“誰知道這小傢伙從此就賴上本體。”
“跟個跟屁蟲似的嚷嚷著說要當巫天大人的貼身僕人。”
“年輕時候的本體又不是跟你一樣的蘿莉控，他只喜歡金髮碧眼大洋妞。”
“於是便婉言拒絕，並放出承諾，要是能長成金髮碧眼青春美少女就收。”
“小人魚牢記在心，將自己最重要的定情鱗片給了本體，隨後一直在那片海域逗留等待。”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然後呢？死了？”
聽見秦楓聲音，蠱龍聲音不禁有些沉默。
一時之間。
一股悲涼感迎面撲來。
秦楓甚至能腦補出一名金髮碧眼小蘿莉人魚抱著巫主大腿嚷嚷著侍奉左右身影。
“沒死。”蠱龍的聲音有些古怪，甚至有些羞恥。
片刻，它緩緩道：“小鬼，你要知道人魚小時候長的都很卡哇伊，發育不明顯。”
“而且有的人魚會誕生一些另類。”
“另類？”
“對。”
“眾所周知男人魚是魚頭人腿，女人魚是人身魚尾。”
“而本體救下來的那個…”
“其實是個男的。”
“人身魚尾，但性別卻是男的，就連小人魚自己也不清楚。”
“你能理解本體想起承諾，滿懷期待不遠萬里來到海域相見，結果對面是個精壯金髮碧眼帥哥事實麼？”
秦楓嘴角一扯，忍不住笑了笑，他能理解。
這不跟自己和夢魘一樣麼？
這老姨奶還跟自己說是九尾靈狐呢。
“然後本體將他給打發了，據我這有限記憶觀測。”
“那名人魚青年經過奮鬥，後來在深海荒獸人魚族地位頗高，好像混上族長位置，尊號海王。”
“之後本體偶爾還會靠著鱗片與海王聯絡，促進感情，畢竟海底寶貝這麼多，本體精的跟猴一樣。”
聽著蠱龍唏噓不已聲音，秦楓眼睛不由自主亮起光芒。
……
……
前往中大陸路途，一路上聽著蠱龍吹牛打屁，經過一天一夜飛行，很快疲憊的暴雷鴿飛到臥鳳帝都。
“咕咕！”
看見下方深巷，暴雷鴿高興的咕咕叫喚，頭頂軟趴趴翎羽緩緩豎起。
它看到圈圈還有餐館！
回家了！
“咕咕！”快速載著秦楓降落地面，暴雷鴿晃了晃身軀，隨即邁著小碎步屁顛屁顛跑向呼呼大睡的圈圈熊。
吐出一口濁氣，秦楓緩緩向著餐館走去。
如果沒猜錯的話。
大老闆有可能前幾天就回來了。
畢竟江流曾說過屋裡有人走動聲音，自己還叫她找王太監來瞅瞅呢。
懷著忐忑不安心情進入餐館，很快，一道躺在躺椅上的熟悉黑色身影出現在面前。
對方身軀還是一如既往般籠罩著黑色夾雜白色靈力，根本看不清模樣。
跟打了馬賽克似的。
江流正赤著腳丫忙前忙後打掃衛生，一副盡職盡責模樣。
看的秦楓頗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