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中，穿著身黑袍的星河緩緩現出身影，袍中複雜眸子閃爍，似乎沒料到秦楓竟然發覺自己隱身。
抽出根菸點燃，秦楓看向面前迷茫之人，“要不要跟我走？”
凝望地面影子，星河緩緩陷入沉默。
跟他走？
此時，她腦海裡混亂無比。
秦楓深邃眸子微眯，伸手拽了拽眼罩仰面朝著一側左吐出口煙氣。
左面頰微微泛紅，櫻色唇瓣微張將青煙吸入口中輕抿，隨即主動投懷送抱，乖巧仰面緩緩對向秦楓。
俯身吸了口過嘴煙。
秦楓摟著左，默默注視著對面陷入沉默的黑袍人影。
被奉為人生救世主的唯一支柱已死，浮萍斷根，何處是歸途，如今，這妞已經徹底失去生活念想。
巧的是。
自己與魔尊長的一模一樣。
打從龍族空間歸來，乃至來到瑤池，對方都一直默默潛行跟隨。
恐怕就連她自己也挺迷茫，即便知道自己是假的。
但這年頭。
有時候假比真還真。
示意左起身，秦楓慢悠悠晃到星河面前伸手拽掉兜帽露出失魂落魄傾城白皙面容。
“刺啦！”
對方黑袍碎裂化為道道黑蝴蝶飛舞，逐漸露出內部淡雅花魁衣裙裝束。
分叉緋豔花邊裙襬下，一對修長緊緻玉腿格外明顯。
回過神的星河下意識倒退，卻一把被秦楓拽住手掌拉住不動。
星河身軀一僵，手掌處肌膚接觸，溫暖感覺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目視女子眸子，秦楓目光帶著抹認真，“既然已經沒有念想，那不妨跟我走，包吃包住，沒有工資。”
“你的工作也很簡單。”
“唧！”
“每天每夜用身心服侍飼主，讓飼主愉快保持精神萎靡！”
秦楓眼皮一抽，屈指彈了彈頭頂叉腰叫囂的獨眼肥鼠。
“咳咳。”
“別聽它的，你的工作也很簡單。”
“我有倆個放養的徒弟，平時沒事你來指點教導。”
“你很強，我覺得你可以。”
“跟我走。”
星河愣愣注視著面前男人深邃認真眸子，恍惚間，她只覺得這句話，貌似有人曾與自己說過。
“我…”
見星河吞吞吐吐，秦楓笑著自納戒取出枚嶄新銅幣，“這樣，正，你跟我走，反，隨你便。”
“既然迷茫。”
“那就跟我賭一把。”
“如何？”
星河眸子閃爍，似是下定決心，最終掙脫秦楓手掌點頭示意。
她輕聲道，“我賭正。”
聞言，秦楓將附有雷屬性靈力銅幣擺在拇指頂端屈指一彈，硬幣似疾馳火箭呼嘯騰空數千米之高。
等候一會，他用手背精準接住垂落而下雷光硬幣。
偷偷掀開手心看了眼，秦楓眉頭緩緩皺起。
注視著的星河眼中帶著抹少許沒落，至於為何會生出這股情緒。
她也不清。
秦楓笑了笑，緩緩伸開手露出滾燙的赤紅色銅幣，“抱歉，剛才掉落衝擊太大，正反模糊看不清。”
“重新再來。”
又取出枚嶄新硬幣，秦楓衝著面前的星河晃了晃。
“正。”
聞言，秦楓丟擲硬幣，數秒後接住偷瞥，他眼皮不禁一抽。
星河眸子眨了眨，下意識看著面前男人開口詢問，“如何，是正還是反？”
悄無聲息用微弱雷靈力抹去正反，秦楓無奈伸手露出硬幣，“再來一次。”
“好。”
“正。”
硬幣拋。
硬幣接。
暼。
霎時間，空氣陷入尷尬處境。
幽幽嘆了口氣，見秦楓又準備偷偷摸摸作弊，一切盡收眼底的星河忍不住笑了笑，“算了，我跟你走。”
“這是我的選擇。”
聞言，秦楓笑著從納戒裡取出套嶄新精緻絕豔牡丹花裙。
“拿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送給你的禮物，你那舊裙子給我，我幫你保管…”
……
臨近傍晚時分，瑤池撤離工作臨近尾末。
庭院，秦楓端著杯龍血慢悠悠輕抿等候青璃到來。
目視渦旋空間裡正在教導大徒弟與二徒弟的女子身影，秦楓默默退出窺視。
青璃很強。
但教的東西太過高深。
太過超綱。
而身處八階巔峰境界的四君主之首星河則剛剛好。
這妞實力很強，也很能幹。
興許是魔尊愧疚死去戰友原因，成就帝尊境，竟不惜花費十年光陰替其親身打造套名為鬼影迷蹤天階初期武技。
“唧！”
沉思中的秦楓聞聲陡然驚醒。
快速將左與右收進渦旋空間，他起身拍了拍衣物看向庭院門口。
此時，瑤池上上下下全部被塞進神國，處理完事的青璃正端著杯熱茶走來。
“準備好沒？”
秦楓笑著點頭示意已經準備完畢。
聞言，青璃美眸微眯打量一番，隨後撕開空間裂縫。
她看向秦楓道，“如今以你的肉身，已經可以初步抗衡些許空間裂縫泯滅碾壓。”
“要不要試試極限？”
“好。”
青璃唇角微扯，見秦楓答應如此爽快，她上前拽住其肩膀進入裂縫。
很快。
即將癒合的裂縫傳出男人痛楚悶哼。
……
群星閃耀的虛空。
青璃持著鎮妖劍一劍斬爆三名模樣怪異初期帝尊。
收起浮空三枚墨色納戒，隨意打量一番，她丟進自己納戒。
納戒裡沒啥好東西，但勉強能湊合著用。
幾株低階九階靈植，數枚地階武技石，以及千億玄晶。
興許在別的低階帝尊眼裡是筆橫財。
但在自己眼裡，勉強能用。
遠古鼎盛時期，她不知見過多少靈植寶貝。
瞥了眼三名低階帝尊隕落地方，青璃拽著昏死的秦楓揚長而去。
有生靈的地方就有社會，要問來錢快，還得是強盜。
對於這種三三倆倆結伴而行。
選擇虛空蹲守路過落單低階帝尊打劫行為，青璃早已習慣。
甚至早年時期她也曾和隊友幹過這種勾當。
雖說有億點點風險。
接近大陸路途，渾身籠罩一層青色氣罩的秦楓緩緩醒轉。
青璃見狀放慢速度，“醒了？”
“嗯。”
“空間裂縫裡，我肉身總共堅持多長時間？”看著身側青衣沾血女子，秦楓目露期待。
“真想知道？”
“想。”
嘆了口氣，青璃拍了拍秦楓肩膀，含蓄的豎起三根拇指。
秦楓一怔，面露狂喜，“我堅持了三分鐘之久？”
“不。”
“三分鐘不到。”
“但…”
“已經很不錯。”
青璃看著秦楓目光帶著抹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