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孔天縱看著面前的年輕男子有些猶豫,不是說別的,面前這人實在是太年輕了。

俗話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而面前這個男子就是這般,鬍鬚真的很少很少很少。

陳保生見此也是苦笑一聲,說實話,像他這般二十一歲鬍子還沒那麼茂密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這件事情,可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畢竟一個人在有本事,再英俊,沒有漂亮的鬍子那也是孺子或者小白臉罷了

當然這種歧視真的很讓人難受,一身本事都難以發揮。

你就像劉武、呂束、路玉琳,早就有鬍子了,現在鬍子更加的漂亮。

至於說年紀更大還沒有鬍子的人,不是女人就是太監。

要不就是天閹了??

陳保生真的很苦惱,事關尊嚴之事,即便是生死攸關也不能不爭。

“大人,我只是有些許年輕罷了,本事就在這裡擺著,您為何這般表情?”

孔天縱愣了愣,他不是什麼以貌取人的人,所以道:

“我看你如此年輕,竟有如此才華,不知你是誰家子弟?”

好吧,他是不以貌取人,他喜歡以爹取人。

陳保生一愣,問這幹嘛?

“不才,算不得誰家子弟,就是有點小本事罷了!”

聽了陳保生的話,孔天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深知道他沒有說實話。

不過那又如何,這人針對防疫有辦法就行。

只可惜,打聽不出其來歷,這功勞也不知道是獨佔還是做人情。

至於說事後調查,那也真的只能是瘟疫過後調查,現在真的沒有時間、沒有功夫、更沒有條件去調查。

所以他也不再過多寒暄,直截了當的詢問。

“我觀這周圍白湖、大街上無人且乾淨整潔,還有石灰灑地,這是為何?”

而陳保生則是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南邊漢軍應對瘟疫的方法,我偶然間見過並將其記在了心間,這次也不過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只是沒想到,漢軍應對瘟疫的辦法竟然如此有效。”

陳保生一邊搖頭一邊感嘆,說的孔天縱臉色都黑了。

這是幹什麼?

拿漢軍的政策來治理大乾的土地?

這還沒改朝換代呢?

孔天縱有心發怒,但卻又不知道怒從何起。

沒辦法,瘟疫來襲,還是慫一點好。

“這辦法真的可以治療瘟疫?”

陳保生還是搖頭,“我不知道,應該是不能的,畢竟這裡得了疫病的人還是被拉去了疫病營。”

“不過可以確定的便是這個辦法可以減少疫病的傳播,從其他街道感染的人數就能得知,我們這裡是真的少之又少。”

“這就夠了!”孔天縱很是高興,要說可以治療瘟疫,這辦法他說什麼都不敢用,畢竟他的屁股在大乾。

當然這個辦法可以用在貴人身上,用在賤民身上是不行的。

可這個辦法只是用來預防的,那使用才更放心,什麼人都能用,朝廷也不會多事。

“陳保生,你速速將此法書寫給我!”

陳保生聞言知雅意,躬身道:“那就請大人斧正了!”

很顯然,這個功勞是孔天縱的,跟陳保生沒有絲毫關係。

而陳保生也是樂的如此,他巴不得這樣呢。

而且孔天縱身為一州之巡撫,現在更是主管徐州城,他的力量遠遠比陳保生大,只要按照這方面做了,那麼就能活下很多人。

與能夠活下更多的人相比,陳保生並不在意這般功勞,更不要說這般功勞還容易將自己坑進去。

很快,孔天縱帶著陳保生書寫的瘟疫防治法匆匆離去,然後直接開始了大範圍實施。

這種社會體制下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這種政策在執行的時候不會打折扣,或者說刁民很少。

畢竟呀,百姓習慣了被官府肆意驅逐、肆意打罵、肆意壓榨,這種命令的執行,效率那是極其的高。

畢竟你敢自私,差役就敢將你送入疫病營。

疫病營現如今大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就是一個等死營,進去就別想出來。

徐州城很快煥然一新,同時艾草被大量點燃,所有的生石灰也被大量的使用,以至於生石灰都不夠用了。

同時,針對瘟疫防治法,徐州城的郎中大夫可開出了一些用以防治的湯劑之類的。

一套下來,雖然不能說徹底止住瘟疫,但感染者大幅度降低是一定的。

不僅如此,伴隨著這個制度進入疫病營,感染者狀態都有轉好的,甚至有的人不用湯藥就痊癒了。

同樣,疫病營中死亡的人數也在大幅度降低,與往日形成鮮明對比。

這瘟疫防治法被確認可行以後,陳保生立即以又想起來更多的事情為由,向孔天縱上報了瘟疫形成的猜想以及防治尋常疫病的方法。

這裡說的是漢軍猜測,疫病之所以多發生戰亂,那是因為屍體過多,本質上是一種類似於屍毒的東西。

而且從古至今的先賢治理瘟疫,也是要深埋並焚燒感染瘟疫的屍體。

從這一點來判斷,瘟疫必然跟屍體有極大的關聯。

當然,這種來自漢軍的猜想陳保生並未全部說出,只是話裡話外引導的都是跟屍體有關。

所幸,這種城外的屍體都清理的差不多了,所以另一個辦法也提了出來。

“漢軍治下,提倡喝熱水可治百病,我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感染疫病的可能性被降低了很多很多。”

“這也是我們這段時間才發現的,往常都下意識的忽略了!”

這話讓孔天縱有些恍然大悟,這般提醒下,他一回憶,好似炎漢商行都是熱茶熱水,從不見冰涼。

“所以你們炎漢商行跟漢軍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漢軍的這個習慣你們也有?”

陳保生:“???”

你這是怎麼關聯起來的?

“其實我們最先也是沒有的,所以我們的生意那時候一直都在江南,那個時候別說是出了江南了,就是能夠在兩州之間做生意也是頗難。”

“我記的很清楚,那是同漢軍......不對,同漢賊做一些小生意,事逢一掌櫃生病被漢賊醫治。”

“當初漢賊只是言道,這與時常喝生水有關,這般才病邪入體。”

“說真的您可能不相信,那掌櫃一直很瘦,而且還餓的很快,怎麼吃都吃不飽,治療之後大便裡全是蟲子。”

說到這裡,陳保生佯裝害怕,“那蟲子,最大的足足有兩尺長,都不知道是怎麼進入了掌櫃的肚子裡的!”

“據那位漢賊的郎中說,這就是喝生水的緣故!”

“所以,經此以後,我炎漢商行開始了大範圍和燒開的水,然後發現這個方法到哪裡都通用,這才將生意真正的做了起來。”

在陳保生的訴說下,孔天縱竟然被嚇得臉色發白,隨後連連感謝。

只可惜,徐州城周邊的樹木不多,開水並不能大肆供給提倡。

不過有意思的是,如今的人家中,特別是官宦大族,不說別的,自家人那必須是都喝熱水。

之後,喝熱水治百病的方法也被迅速傳播開來。

結果便是徐州城周邊的樹木被大肆的消耗,隱隱有不夠用的態勢。

而與之相對應的便是瘟疫確確實實在減退,感染的人數越來越少,疫病營內能痊癒的也不少。

真正熬不過的,大多數都是那些身體瘦弱或者年邁的人。

當然,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窮苦人。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美食從琅琊土豆開始

真好笑

團寵末世小奶崽:天天想著換哥哥

藥神谷的孫周

淡妝紅劍錄

莎比詩尼婭

炊事班來了個女同志

我係桑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