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路玉琳命令下達,漢軍就開始準備攻城梯子之類的。

同時,數千人齊齊用功,一天時間打造幾臺攻城用的簡易攻城車也還是行的。

然而對於漢軍此番動作,宜蘭郡的守軍和官員各個嚇得魂不附體。

畢竟漢軍行軍的速度太快了,從寧治縣到郡城只花費了區區四天的時間。

而且看漢軍的架勢,修建攻城器具,明顯要一舉拿下郡城啊!

對此,郡守有些驚慌的問符總兵:“符總兵,你說我們能不能擋得住這如狼似虎的漢賊?”

對於郡守的問話,符總兵沉默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了坦白。

“不行的,我觀漢賊軍容整齊,日行百里還能有如此旺盛的鬥志,我們是不可能守住的。”

“況且漢賊我今天仔細看了看,八千人左右,全是精銳。若是進攻,我們擋不住的。”

“更何況,我們兵力本就不足,徵招的壯丁訓練更是差的要死,漢賊只需要攻破一個地方,壯丁們就會潰敗。”

郡守聞言臉色煞白,“不可能吧,我們不是已經緊急徵招了五千兵馬嗎?而且郡城之中還有丁口數萬,怎麼著也比漢賊的人數多啊!”

符總兵搖頭:“我還是那句話,吃不飽飯,訓練不足,不堪一用!”

“更重要的是,我們的兵器不足。”

此話一出,郡守的臉色就越發不好看了。

兵丁為什麼訓練不足,為什麼吃不飽飯,為什麼兵器不夠,這都跟他脫不了干係。

只可惜,為了一點銀錢,將自己置於此等危險之地,當真是悔之晚矣。

若是能夠重來一次,他必然重視兵馬訓練情況。

當然,若是能夠重來一次,估計他更多的是大力搜刮,然後在漢軍到來之前逃之夭夭。

所以此時的他,已經將目光轉移到北門了。

而符總兵能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他當然知道,他更是知道什麼叫圍三缺一。

只不過,生機就在那裡,由不得他們不心動。

第二天,漢軍戰士早早的吃過早飯,隨著號角聲響起,開始推著簡易的盾車,扛著梯子準備攻城了。

至於說為什麼是盾車,只能說簡易的攻城車並不好做,而且因為太簡單了,若是毀在了城門口,那更是大問題。

只見看見舉盾扛著梯子,高呼著殺聲就向城牆衝去。

對此,城牆上的守軍也是慌張無比。

“放箭,放箭。”

居高臨下,箭矢總是射的比較遠上一些。

但前提是,弓箭手要吃飽飯,要有力氣。

這些,守軍基本上都不具備。

再加上漢軍有盾車、盾牌、盔甲的遮蔽,箭矢對他們的殺傷顯得是那麼的力不從心。

而且,漢軍也不是隻捱打而不還擊的人。

所以軍中的弓箭手在走到一定的地點以後,就開始射箭壓制城牆上的敵人了。

其重點照顧的就是架設梯子的地點和那些弓箭手們。

這是對攻城士兵造成傷害最多的地方。

然而,守卒對此只要躲在女牆或者垛口後,大多數都能躲過箭矢的傷害。

當然漢軍的目的也是如此,不求最大的殺傷,只求能夠壓制住他們,是他們不能對攻城的戰士造成多大的傷害就行了。

在家長此時漢軍的三個步兵營全部都是進行攻城的,每一個大隊又單獨負責一段,無論從外邊還是從裡邊看,到處都是漢軍。

同時,也只能慶幸宜蘭郡的護城河不寬,只有區區一丈而已,不然僅僅只是臨時製作的木板橋,士兵們根本通不過。

很快,漢軍就越過護城河攻到城牆下,緊隨其後便是豎起了梯子快速的向上爬。

而往往,這個時候是最慘烈的時候。

隨著梯子鉤在城牆上以後,守城計程車卒便知道漢軍已經將梯子架設好了,所以想要伸手去推。

當然,這是沒有經驗壯丁才做的事情。

有經驗計程車卒,則是拿出長槍想辦法往下面扎。

至於說讓他們漏出頭進行攻擊,他們是不敢的。

“快,金汁!”

對此,有守城的軍官怒吼讓傾倒金汁,但是這東西並不是很快就能燒開的,所以倒下去除了給漢軍將士心理上的侮辱意外,傷害幾乎完全沒有。

“礌石滾木,快放,快放!”

見金汁根本沒有開起來,軍官只能催促壯丁們往下面砸礌石滾木。

然而,對於這種情況,漢軍的弓箭手早已經注意到了,

所以箭矢射的很是密集,同時還有神弓手死死的盯著,若是敢有露頭的人,一縷射殺。

這些神弓手當然不是戰兵大隊內的,而是從親衛、偵查大隊已經警衛隊中抽調而出的。

他們用的是鐵胎弓,威力大,射的遠,射的準。

故而守城計程車卒在軍官的威懾下,顫顫巍巍的搬起礌石滾木準備向下砸去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就是精準的一箭。

箭矢嚐嚐是貫腦而出,此等慘劇對於壯丁來說宛如地獄。

所以任由軍官催促,也很難有壯丁直接衝上去。

壯丁和士卒們大多數都是到垛口或者女牆邊,也不露頭,直接將礌石滾木往下面扔就是。

一時間,下面的戰士比爬城的戰士還要慘,倒黴的直接就被礌石砸的腦漿迸裂。

然而此時的情況是,他們根本就不能停下腳步,縱然被迎面潑來一身的金汁,也只能安耐這怒火向上攀爬。

此時,縱然是路玉琳也不由的情形選擇進攻的時間找一點好,沒有給守軍更多的時間,不然金汁下,戰士們怕不是要損失慘重。

激烈的戰場中,其實並沒有多少喊殺聲。

而且攻城其實也並不是那麼順利,就像是有的戰士剛剛爬了一半,就被滾木給砸了下去,摔倒地上一命嗚呼。

同樣,也有人見到礌石落下,心中想的是後面跟著的同袍,然後死死的抓著梯子不被礌石砸下,就這樣慘死在梯子之上。

而這,僅僅只是戰場上的一角罷了。

有的地方,戰士順利的衝了上去,但是還不待站穩腳跟就被守城計程車卒或推搡下去,或圍殺至死。

總之就是缺口很難開啟,身著甲冑也不行。

見此,一名大隊長看著自己麾下的弟兄們死傷無數,咬牙切齒,然後怒吼一聲。

“弓箭手,等老子衝上去,直接對老子站的地方箭雨覆蓋。”

說罷,他便帶好頭盔,咬著刀子上前順著梯子往上爬。

因為漢軍之中,凡是大隊長的都必然是練出內力的,所以雖然不能高來高去,但是爬梯子還是頗快。

幾乎沒有劃分什麼時間,他就爬上城頭,怒吼:

“殺!”

吼罷,一刀便將面前的一個士卒給劈了。

而此時城牆下的弓箭手,見此情形立即放箭。

箭矢幾乎籠罩了大隊長所站立的地方以及周邊。

“殺!”

這些箭矢中,毫無意外的有射在大隊長身上的,縱然是身穿甲冑,也免不了有箭矢射中沒有防護或者防護力薄弱的地方。

然而,疼痛不僅沒有讓他失去戰力,反而是更加的憤怒。

“殺!”

只見他一聲怒吼,抽刀向遠處的官兵砍去。

而城牆下的戰士們,此時也趁此空檔紛紛往上爬,很快便站穩了腳跟。

突破口一旦被開啟,那便是源源不斷的的兵力支援。

“漢賊上來了,漢賊上來了!”

大乾官兵瘋狂的吼叫,想要穩住陣型。

然而源源不斷爬上城牆的漢軍戰士們,僅憑甲冑和手中的刀子,就瘋狂的向大乾官兵撲去。

瞬間,一觸即潰。

隨著最前面的軍官戰死或者逃跑,漢軍高呼。

“城破了,城破了。”

一時間,城牆上人心惶惶,不知所措,只能隨著大流,見有人跑,他們就跑。

然後,城牆順利被漢軍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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