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剛死了,

死的很憋屈,

想著裝暈以圖以後,結果直接當場斬首。

臨死,

他的雙眼都瞪得很大很大。

怒目而視?

心懷怨恨??

冤屈不甘???

都無所謂了,

死了便是死了,

雖然草率了一點!

所以..........

還沒有被帶下去的大乾使團的一眾官員都瘋了。

媽媽呀,這可是朝廷的三品大員,就這般稀裡糊塗的死了?

話說這漢賊敢如此,是朝廷已經覆滅了嗎??

還是說,這漢賊根本就不用靠他們治理天下???

這漢賊.......不......漢軍,當真是殘暴不仁啊!

現如今,為了活命,只能暫時委身於賊了!!!

這一瞬間,所有人的腦子都很是清醒。

於是那些還想著堅定一下自己的信念的官員直接跪地,高呼!

“將軍,饒命,我等願降!!”

至於說自己是漢軍的朋友?

抱歉,我心中很有數。

我不配!!

翁鶴軒,已經閉眼睛,對外界視而不見了。

若不是此時雙手沒辦法動,他甚至都不介意捂住自己的耳朵。

這世間,當真是汙穢遍地啊!

身為朝廷的官員,當食君之俸,分君之憂。

怎可......怎可......怎可投賊,從賊啊!

這天下的道理何在?

這人心的良知何在??

原以為都是謙謙君子,結果小人遍地。

當真是髒了眼睛,汙了耳朵!!

翁鶴軒,真心不甘啊!!!

這天下怎會如此?

若是我為吏部尚書,這等小人有一個說一個,都當不得官。

“聽說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翁大人挑選的?不知見到此情此景,您心中如何??”

正待翁鶴軒腦中幻想自己手掌大權,權傾天下,眾正盈朝的時候,一句話將他從幻想之中拉了出來。

只不過,他並不會認為這是自己的過錯。

“我能如何?”

“朝廷奸佞當道,這些人已經是我能從中挑選出的最好的了!”

“可惜,可惜啊!!”

林連江很是認可的點了點頭,道:

“是啊,大乾朝廷那真的是奸佞當道,不亡沒有天理啊!!”

“翁大人,您這般正直,我心中佩服,故而準備放你回去,您看如何?”

翁鶴軒聞言眼睛一亮,他自認為要死了,還有這好事?

對此,林連江承認道:“真的,我也是讀書人出身,最是敬佩正直之人!”

翁鶴軒聽了以後眼睛更加的明亮了,恭維道:

“將軍原來也是士子出身,如今從賊......不是,如今在漢軍,想來便是收到了那些奸佞的迫害!”

“將軍請放心,我回去以後必然向朝廷稟奏此事,還將軍一個公道!”

“我相信,有將軍幫助,我們必然可以肅清朝堂,將那些奸佞一網打盡。”

說著就扭頭看向後面的一眾使團官員:“就像是這群人一樣,各個貪汙受賄,還想要操縱朝廷,一個個都當殺!”

翁鶴軒的話煞氣騰騰,就好似這些使團內的眾人跟他有仇似的。

當然,這些跟他沒什麼仇,甚至還有利益糾纏,但那又如何?

他要回去,這些人必須死。

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拿更大的功勞。

只有這樣,漢軍若是想要進一步就必須依靠自己。

名聲,是真的很重要。

所以這些人必須死,還必須是被漢軍所殺。

當然,那些真心投靠漢軍的死不死無所謂,有這些人,更能體現他的氣節。

他想的很好,這也是因為林連江太年輕,太具有欺騙性了。

同樣,這也跟他的性格有關。

而他的話,直接讓其他人怒斥於他。

“混蛋,翁鶴軒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你自己乾的破事心裡沒一點數嗎?”

“我們貪汙受賄,你踏馬就沒有貪汙受賄?”

言語粗俗,怒罵翁鶴軒。

對此,翁鶴軒想要辯解,而林連江也順水推舟,將兩個人給送了開來。

雙方為了活命,自然是要拿出所有本領......不對,是要拿出對方所有的黑底。

翁鶴軒:“哦?你說我貪汙受賄,可是你見過我有多少錢財?”

官員:“你自然是沒收銀錢,但是這可不代表你不收受田地,家中數萬畝良田,可真有你的?”

翁鶴軒:“此話怎說,我家族人口眾多,也不曾分家,田地多不是正常嗎?”

“況且,我在京城之中,你們何曾看見過我受賄,那些給我送禮之人,我哪一個不是將他們給趕了出去的?”

官員:“行賄何須如此,這般送禮上門之人,又有幾個會收?”

“不說別的,你家對門口的書畫店是怎麼回事?”

翁鶴軒:“書畫店關我何事?頂多跟掌櫃的熟識,賣給他一些字畫罷了!”

官員諷刺道::“翁大人,確實不熟識,畢竟那掌櫃的東家只是翁大人府內管家侄媳婦罷了!”

翁鶴軒一愣:“是麼?我這倒是不知,畢竟只是管家家的侄子的媳婦,距離我太遠了,我也不曾操心這些。”

翁鶴軒將事情推的乾乾淨淨,縱然是官員說出其中貓膩又能如何?

翁鶴軒在賭,賭林連江不清楚此事,即便是被這官員揭露,只要自己裝作不知道,那他就無法辨別真假。

至於說挑撥者,話說你知道的如此清楚,必然是個大貪官。

而這名官員似乎也明白了,愣了一會兒便不知道該如何說的時候,就聽又另一名官員喊道:

“其實貪汙這種事情手段太多,將軍不好分辨,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這當然讓將軍大吃一驚!”

“這個事情就是,翁鶴軒這老不羞的偷兒媳婦,道德品質之敗壞,當真是需要天打雷劈!”

眾人一愣,偷人媳婦?

這有什麼?

當官的,

這是大人物。

偷人媳婦?

這叫風流韻事!

又不是小屁民。

小屁民偷人媳婦才叫偷人,那才需要浸豬籠。

偷人媳婦,

還當是多大的事情呢?

等等......

眾人突然反應過來,剛剛這個官員說的不是偷人媳婦,而是偷兒媳婦。

我艹,

炸裂啊!!

此時,翁鶴軒漲紅臉指著那人怒罵,然後賭咒發誓。

“我若是如此,便天打雷劈。”

“隆!”

話音剛落,便是平地一聲驚雷!

於是,眾人齊齊看向還在指天的翁鶴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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