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別墅不是早就荒廢了嗎?為什麼燈會亮?”

“啊啊啊,我剛才是不是飛起來了?”

“樓上的,你不是一個人!”

“你們看看錘子臉的那個角度,就可以推算出不是你們飛起來,是手機在飛。”

西門錘子的直播間觀眾彈幕刷的正飛起,沒想到突然一團模糊的人影印入了眾人的眼簾。

“啊啊啊,嚇死我了,這個突然湊近的模糊人臉是誰?”

“要死了要死了,這個模糊影子的身形明明很窈窕,為什麼我就是看不清楚她的臉?”

“大家不要起鬨了,這是個大凶之物,還是看看主播和他的朋友們是否安全吧。”有個暱稱是逍遙小道士的網友發了彈幕,但沒多少人相信,很快被其他彈幕頂的看不見了。

好在西門錘子顫抖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能問問您是誰嗎?想要借我的手機做什麼呢?”

“我是這別墅的主人,想借你的手機給大家看個鳳凰男殺妻換子的故事。”季清荷幽幽的聲音響起。

彈幕再次瘋狂刷了起來。

“哇啊啊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別墅的主人不是在十八年前就死了嗎?”

“樓上的你沒記錯,我家距離這個別墅不遠,十多年前這家可是我們當地最有名的大戶,聽說女主人的爸爸很有能耐,經常有外地的有錢人來拜訪。”

“哇,感覺有大瓜,樓上的不要說半截,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女主人招了個贅婿,但沒幾年女主人的爸爸去世,女主人生了孩子沒多久,不知道為什麼也沒了,我聽說贅婿很難過,帶著孩子離開了傷心地,時不時還會回來燒個紙,聽說他後來老有出息了,會給人看風水,就連我們這裡某個私立學校的校長都找過他。”

“啊??這個人不會是為了得到看風水的秘籍什麼的,殺了老丈爹,後又殺了老婆,怕兒子知道真相後報復,就把兒子掉包了吧。”

“樓上的,你這推測聽著很難以讓人置信,卻又讓人感覺很合理是怎麼回事?”

就在彈幕討論的熱火朝天時,看直播的觀眾手機螢幕上出現了畫面。

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躺在床上閉目沉睡,一個年輕的男人抱著一個孩子出現在病房裡,把他懷裡的那孩子和躺在嬰兒床上的孩子做了交換,隨後,他又小心翼翼抱著孩子出去,轉身就往不遠處另外一間病房走去。

這個病房裡的女人看著很是眼熟,她對男人露出個微笑,小心翼翼問:“成了嗎?她有沒有發現?”

“沒有,放心吧,我會給咱們兒子最好的資源,一定讓他前程無憂,不用像我這麼小心翼翼!”男人看向女人時,眼中滿是深情。

眾人:“……”尼瑪,好惡心,你想你兒子前程似錦,你自己倒是好好幹啊,為什麼要掉包別人的孩子?

然而還有更炸裂的事,不知道誰突然發了一條彈幕,“這,這個女人看著怎麼那麼像影后蘇蔓心啊?”

經這條彈幕提醒,眾人都紛紛開啟平板啊,電腦啊這些能搜尋的工具搜起蘇蔓心年輕時的照片來。

好大一會兒後,又有人發起彈幕“沒想到還真是蘇蔓心啊!”

另一邊,崔家別墅裡。

蘇蔓心剛做完面板護理,正準備睡覺,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她拿起一看,居然是經紀人打來的,忙接了起來。

“張姐,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做什麼?我都要睡了。”

“蔓心,出大事了!”張姐把西門錘子到鬼別墅直播的事說了,然後女鬼直播把她是小三上位,還慫恿男人換孩子的事爆出來了。

張姐很著急,“現在已經上了熱搜,如果不及時處理,你就等著你代言的產品解約和大筆的賠償吧,估計正在接觸的珠寶代言也要黃了……”

後面的話蘇蔓心已經聽不清楚了,腦子發暈,耳朵嗡鳴。

這事終於還是爆出來了……

居,居然還是季清荷那個死鬼爆出來的?

修明不是說她被鎮壓在別墅裡,除了源源不斷為他們夫妻提供氣運,根本沒能力逃出去嗎?

蘇蔓心扶著牆進了衛生間用冷水洗了好幾把臉,好不容易恢復了鎮定,她才重新回到臥室拿起手機開啟張姐發給她的直播連結。

她就渾身發冷給崔修明打電話,而這時候手機直播劇情已經進展到先前那女人發現兒子不是自己的,正和崔修明對峙!

崔修明大為震驚,不明白事情是怎麼穿幫的,但這也更讓他興奮,利用女人擔憂親兒子的心理,從她手裡拿到一本《風水觀測術》,他想得到更多,後來又得到一本《符籙大全》。

蘇蔓心被嚇得渾身發抖,連忙給崔修明打電話,想讓他想辦法聯絡直播平臺的高層把直播封掉。

但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崔修明在幹啥?

他快要被氣死了!

當接到玄學盟同僚的電話,說鬼別墅進去一夥搞直播的年輕人時,他就很生氣,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等他把這些傢伙救出來,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起碼要送他們一些晦氣,讓他們生一段時間的病。

但事情發展出乎了他的意料,季清荷那死鬼居然從陣法中出來了。

不但如此,她不知道從哪裡學的手段,竟然能把他以前做過的事以影片的形式播放給直播前的觀眾看。

他比誰都想要直播被封,但不管是斷掉西門錘子的網路,還是封禁直播號,都沒用!

直播還在繼續。

他就像故事裡的貪婪反派,得到兩本秘籍還不知足,想要更多。

那些觀眾都是閒的蛋疼的東西,居然忘了對女鬼的害怕,跟著擔憂,紛紛忍不住發彈幕提醒季清荷不要相信他。

但這是季清荷借用噩夢種子復刻下委託者的記憶來催發的一場真實的幻境,不是大家想怎樣就怎樣,後來大家只能眼睜睜看著女人被那男人以兒子的下落為由騙出去殺掉,然後把人砍成一塊一塊的燒掉,骨灰裝進一個罈子裡。

男人抱著罈子回了別墅,把骨灰罈子埋到了別墅下面,然後又刻畫了鎮壓的陣法。

當女人滿含怨氣聚攏起魂魄重新出現時,就被陣法困住了。

男人怕不保險,瘋狂笑著又繪製了一個更陰狠的鎮魂的陣法,這個陣法不但能鎮魂,還能轉移氣運。

只要女人魂魄不滅,就會不斷供給男人的事業蒸蒸日上,甚至還會惠及和男人關係親密的人。

緊接著是一張一家三口的照片,儒雅的男人和自信的蘇蔓心,還有站在他們中間十三四歲的帥氣少年!

和這一家三口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女人想要衝破封印的牢籠,卻只能被那絲絲縷縷的紅繩扯回地面的畫面……

讓觀眾們氣憤不已,不過有一群冒險的年輕人闖入別墅,卻誤打誤撞破壞了陣法,女人才得以恢復自由,然後給觀眾們看了這樣一場大戲!

觀眾們久久不能回神兒,有的人眼中滿是淚水,有人眼中滿是憤怒,對著抱枕一遍又一遍地捶打,彷彿抱枕就是那個人渣。

“太可怕了,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噁心的人!”

“我就說當年蘇蔓心獲得影后的頭銜也太容易了,當時有比她那部影片更優秀的有不下三部,偏偏是最年輕的她得了獎,原來是靠吸取一個可憐女人的氣運得來的。”

“我看過蘇蔓心那部片子,其實也還湊合能看,但不管她演的戲怎麼樣,我都不能忍她知三當三,太下頭了!”

“她老公好像陪著蘇蔓心走了好幾次紅毯,照片也流出來不少,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以前就是記不住他的臉,也是今天看了那位鬼姐姐給看的小電影,我才記起了他的樣子。”

“樓上的你不是一個人,他肯定用了特殊手段遮掩自己的樣子,不然以我讀文言文三遍就能背誦下來的腦子,不可能記不住一個人的臉。”

“別說渣男的臉了,渣男手段那麼多,咱們怕是沒辦法對付他,讓鬼姐姐想辦法,咱們現在該做的是抵制蘇蔓心這個小三,不能讓這種踩著一個可憐女人的鮮血上位的女人出現在熒幕上噁心咱們!”

季清荷看著彈幕,很是舒心。

她脫離陣法後,凡是靠她的氣運發達起來的人都會有反噬,但如果不是她臨時加的直播這場戲,反噬不會這麼厲害。

起碼在原劇情中,委託者脫離後,是在半年後,才有蘇蔓心的死對頭爆出她當初小三上位的新聞,但有崔修明出手,熱度堅持了不到三天,就被壓下去了。

這次有她弄的小影片,讓觀眾們抓到了實錘,崔修明想要壓下去,恐怕要費一些力氣了。

更不要說他現在在玄學盟中也就是排在最末尾的一個長老,還不像十多年後在玄學盟有舉足輕重的位置。

季清荷之所以搞這麼一場直播,只是為了給崔修明找點事做,免得他感覺到什麼,去傷害那孩子。

直播完畢,季清荷把手機又推回給了西門錘子,還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謝謝你啊,小夥子,你真是個好人!”

好人西門錘子滿臉是淚,接過手機時,順便按了關閉,“鬼姐姐,沒想到你吃了那麼多苦,早知道我該早點來這裡直播的……”

原本縮在西門錘子身後的人一個個也都跟著點頭,還七嘴八舌地安慰起她來了。

“姐姐,你別擔心,現在事情曝光出去了,警察肯定很快會接到訊息,一定能把那渣男捉拿歸案。”

“是啊是啊,鬼姐姐,你那個被換掉的孩子身上有沒有什麼明顯的標記,我們可以發影片讓全國的網友幫你尋子!”

季清荷對這小朋友的提議很動心,點點頭,“謝謝你們,他出生的時候我好像聽說接生大夫說他右腿腳腕處有個心形的褐色胎記。”

“鬼姐姐,你就是靠著這點確定那個被換的孩子不是你生的?”

季清荷搖頭,“當然不是,我家傳中有能確定孩子是否親生的秘法!”

“哇,那好厲害啊!如果能推廣,是不是代表以後冤大頭能少一些。”

季•冤大頭•清荷:“……”感覺有被冒犯到,謝謝!

有人及時捂住了這個小年輕的嘴巴,免得他這張嘴把自己作死!

季清荷當然不會把這點小事放心上,向西門錘子道謝,希望對方如果有那孩子的訊息,能及時通知她,末了還給了對方兩張符籙,一張是保平安的,一張是傳訊用的。

弄完這一切,她才又對西門錘子道:“這位西門小朋友,你能不能把你的直播再開啟?”

西門錘子雖然不是太想讓觀眾看到他哭唧唧的臉,仍然開啟了直播,直播間突然關掉,讓觀眾們擔憂不已,大多數人都沒離開,還又來了不少來吃瓜的。

這一開,讓大家驚喜不已,紛紛發彈幕問究竟怎麼回事,還有問西門錘子他們有沒有危險之類的。

西門錘子挑著簡單回答了一些,就又道:“大家先別發彈幕,鬼姐姐有話說。”

彈幕果然空白了。

西門錘子習慣性賤了一句,“你們這幫人沒法說,以前我大哥大姐的叫,都沒見你們這麼聽話,我剛說一句鬼姐姐有話說,你們就一個個乖的跟孫子一樣。”

彈幕齊齊發出一個字:“滾!”

就在一溜水“滾”字刷的飛起時,眾人就瞧見了螢幕裡出現一張模糊的臉。

“滾”字戛然而止!

季清荷笑笑,“謝謝大家的配合,我現在要說的話是單獨對那個渣渣的,大家不要帶入!”

下一瞬,她的眼神兒變的冷厲,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狗東西!洗乾淨脖子等我來殺!”

她的表情在其他人眼中是模糊的,只有在崔修明眼中無比清晰。

那淡漠,彷彿看死人的神色讓他忍不住抽抽臉皮。

當然,害怕是不可能害怕的,像他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只會覺得自己當初不該因為貪圖季清荷那點氣運,就留下她的魂魄。

等破開別墅的結界,他一定要將之除去!

於是他在同僚們異樣的神色中,慷慨激昂地說起了大道理:“諸位,大家不要聽這女鬼一面之詞,當年她是因為生了孩子後得了產後抑鬱才沒的,不是我殺的,她這麼做不過是為了找個對付我的理由罷了。”

有跟他不對付的冷笑嗆聲:“好端端人家就對付你?肯定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再說了,那陣法我們又不是不認識,唬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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