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

秦道長居然這麼簡單就死了?

之前蘇家人為了留住蘇清顏沒少找玄門中人,但大多數人一聽他們的要求,就擺擺手走人了,願意出手的人大都本事不到家,只有秦道長把蘇清顏留住了,還能讓他們隔幾天見面說說話。

蘇家人和顧言盛覺得秦道長是個厲害的主兒,但這麼個厲害的主兒居然被季清荷放的火燒死了!

顧言盛僵硬地看向季清荷:“你……你殺人了,只要我們報警,你就別想出來了。”

蘇清顏眼前一亮,也點頭道:“沒錯沒錯,如果你肯放了我們,我們就答應你不報警。”

蘇大哥和蘇二哥:“……”兩人不忍直視,一起去捂蘇清顏的嘴巴,妹啊,你幾年做鬼是不是做傻了,也不看看這女人多兇殘,居然敢威脅她?

季清荷呵呵,掐訣往顧言盛身體裡打入鎮魂的符文,隨即將之推入了秦道長的身體中。

顧言盛睜開眼,晃了晃腦袋,他剛才沒反應過來,好像就被季清荷那惡毒的女人推進了秦道長身體裡。

他忙坐起身摸自己的臉,入手果然是佈滿皺紋的臉。

季清荷再次很好心地把全身鏡移到了他面前,映入顧言盛眼簾的就是秦道長那張老臉。

顧言盛:“……”尼瑪,太醜了,比剛才蘇清顏用他的臉哭哭啼啼還辣眼睛!

清顏不會因此嫌棄他吧。

這麼想著,他勾起唇角,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向蘇清顏。

蘇清顏:“……”啊啊啊!不要啊,你一個老頭子不要用這麼噁心的眼神兒看她啊!

還她風度翩翩的顧大哥!

實在沒忍住,蘇清顏皺眉對顧言盛道:“顧大哥,要不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做這表情的樣子?”

蘇大哥和蘇二哥:“……”兩人齊齊捂住眼睛做乾嘔狀。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對著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放電,太特麼辣眼睛了。

顧言盛僵住,就那麼保持著這表情轉頭看向鏡子,也被自己這表情給嚇住了。

嘔,好油膩!

他看向季清荷,放下了以往面對委託者時的高傲,用卑微的語氣求道:“清荷,我知道錯了,你把我的身體還給我吧,我發誓,只要你肯把身體還我,我日後一定多行善積德,再也不做壞事!”

季清荷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你不是很愛很愛你未婚妻嗎?不是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嗎?怎麼只是讓她用用你的身體,你就不願意了呢?”

“那不一樣,我……”

不等顧言盛狡辯完,季清荷隔空抽了他兩個嘴巴子。

“怎麼不一樣?難道非要用我的身體才可以,用你顧總裁的身體就不行?你比別人高貴到哪裡了?”

顧言盛臉頰火辣辣的,心中恨極,他是堂堂顧氏總裁,有的是錢,如果國家政策允許,相信只要他放出話去,多的是人願意捨身。

但這話不能說,他很是能屈能伸,朝季清荷砰砰砰磕頭,“清荷,我哪裡高貴了,再高貴也比不上你,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該招惹你,你放過我這一次,我保證回去後會以你的名義捐出去一半的身家做善事。”

季清荷不吃他這一套,“有些人啊,就是賤,肉沒割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現在輪到自己身上,就哭爹喊孃的,不過我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起碼沒要你們的命,不但給你女朋友安排了身體,還給你也安排了身體,你們呢以後都不必陰陽相隔了,哪怕天天膩在一起也沒人管了,人啊,最重要的是要知足。”

說到這裡,她打了個哈欠,“好了,我累了,你們可以回去了,記住回去後把你們的身家捐出去最少一半哦,如果沒做到,我還會找你們的。”

話落,季清荷朝幾人揮了揮扇子,就把他們齊齊送出了別墅。

哎,看來牆上那些鎮魂的符文白弄了。

本來她想著讓蘇清顏也嘗一嘗被困在別墅裡一直到魂飛魄散的滋味兒,但看到顧言盛和蘇清顏那麼相愛,就動了惻隱之心。

沒辦法,誰叫她成全真愛的任務做多了,最是看不得有情人不能成眷屬,就臨時改了主意,讓顧言盛把身體讓給愛人,秦道長那個老東西身上業力那麼多,被燒了個魂飛魄散,身體留著廢物利用一下,讓顧言盛暫時用一用。

雖然秦道長那糟老頭子醜是醜了點,但季清荷私以為真愛不應該只看皮囊,她記得不知道在哪裡聽過一句話: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更不要說是愛人的靈魂了,肯定比有趣的靈魂更讓蘇清顏珍視,好期待看到他們未來會如何愛愛啊!

被期待未來的主角之一顧言盛不能接受自己成為一個糟老頭子,被送出別墅門外後,又爬起來想要去敲門,被蘇大哥和蘇二哥齊齊拉住。

蘇大哥道:“阿盛,別衝動,你這麼進去,她也不會搭理,這樣,咱們先回去,等咱們找到更厲害的大師再來,就不信沒人能對付得了她。”

蘇二哥也勸:“是啊,你別忘了她剛才隨便放個火,就把真正的秦道長燒死了,咱們可以去找鎮妖司的人出面,平白無辜燒死一個人,就不信他們會不管。”

顧言盛這才點點頭,“對對,走,咱們趕緊回去找人幫忙。”

蘇清顏哼哼唧唧,“可,可是如果找到鎮妖司的人,他們會不會知道咱們想要讓季清荷替我死的事啊?”

顧言盛聞言,臉色再次難看起來,確實,鎮妖司那幫人脾氣都硬的很,不肯隨便收禮,不然他也不會找上秦道長做這事,如果他們摻和進來,沒準真能查出什麼來。

蘇大哥道:“怕什麼,反正事情沒成,咱們只要不承認就好了,現在有事的是你和阿盛。”

顧言盛一想,對啊,事情又沒成,他沒必要往自己身上摟罪名,他拍拍腦袋,看來他是被季清荷這一系列手段給弄懵了,不然不會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想到。

看著遠去的商務車,兩個保鏢:“……”這老頭子真是不知所謂,時不時就做出歪嘴冷笑,還一副唯我獨尊的吊樣,他當自己是顧總呢?

不過顧總更奇怪,剛才說話時不時咬唇,一副女人的扭捏樣!

哎,大人物的想法他們搞不懂啊搞不懂。

季清荷美美睡了一覺,第二天就開始搬家,委託者對這個房子有心理陰影,上輩子一直想要離開,卻不得離開。

現在季清荷收拾了顧言盛,可不得趕緊搬家。

兩個保鏢昨晚等著換崗的人來,一直沒等到,很快就接到電話,說不用他們把守季清荷了,所以季清荷收拾完後,開門出去想讓兩人幫忙搬東西,沒想到一開門沒人。

那兩個保鏢剝蝦殼利索,身手也好,當她的跟班夠格了,可惜顧言盛那狗東西太摳門,居然這麼快翻臉,把人調走了。

顧言盛:“……”太冤了好嗎,他是摳門嗎?他明明是怕惹姑奶奶不高興!

季清荷想知道顧言盛跟蘇清顏怎麼樣了,就撥過去了電話。

披著秦道長殼子的顧言盛看到來電顯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姑奶奶又想整什麼么蛾子?

他在心裡咬牙切齒了半天,還是不得不接電話,按下接聽鍵的一瞬,他比川劇變臉還快,老臉上掛著諂媚的笑,“清荷,大清早的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季清荷:“昨天守門那兩個保鏢呢?”

顧言盛一聽,以為季清荷要算後賬,忙道:“你別生氣,之前是我不對,不該束縛你的自由,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有人守門了。”

“我沒生氣,我覺得那兩個保鏢挺能幹的,想要他們過來做我的專職保鏢。”

顧言盛提著的心放下,“就這?”

季清荷嘿嘿嘿笑了笑,臉不紅心不跳問:“那個,其實我還想知道你昨天有沒有和你的身體,咳咳,我是說和你未婚妻睡覺啊?我的意思你應該懂吧,不是蓋被子純聊天的那種睡覺。”

顧言盛:“???”他聽到了什麼?

顧言盛:“!!!”好你個不要臉的季清荷,居然連這種問題都能問的出口!

“你你,你是個女人,怎麼能大剌剌問我一個男人這種問題?”

季清荷不以為意道:“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不能好奇了嗎?說實話如果你們願意拍下來影片,其實我也不介意好好觀摩觀摩。”

顧言盛氣得火帽三丈,聽聽,聽聽這種流氓話是該從一個女孩子嘴巴里說出來的嗎?

還不等他說什麼,就又聽季清荷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哎,我忘了你現在頂著秦道長那老東西的殼子,和你的身體辦那種事是不是太委屈你的身體了?不行不行,我光是想想就覺得辣眼睛,你還是別拍影片了,不然我還得想辦法洗眼睛。”

顧言盛:“……”他什麼時候答應拍影片了?

呸,他絕對不會和清顏有親密舉動的,正如季清荷所說,這具老頭子身體就是拉拉他那身體的手,他都覺得是對自己的褻瀆!

更不要說,昨天晚上他和蘇家兩兄弟商量完怎麼和鎮妖司說前因後果,就快天明瞭,哪有心思想那種事?

顧言盛正想解釋,就聽到電話對面傳來嘟嘟嘟結束通話的聲音,氣得他險些摔了手機。

季清荷噁心了顧言盛一通,神清氣爽地開始看電視,腦殘偶像劇很多,看起來不用帶腦子,很能解壓。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昨天那兩個幫她剝蝦殼的保鏢來了,季清荷指使兩人把她送到最近的酒店,然後又讓兩人在市中心幫忙找房子。

兩人辦事效率很高,下午就帶來三處滿意的房源。

季清荷分別去看了看,選了一套一百七十平的大平層簽了租房合同搬了進去。

要說委託者真是個好人,名下的房產除了那個滿是陣法的別墅外,就沒其他了,至於她掙的錢,大部分都捐福利機構了。

現在卡里一共有不到兩百來萬。

兩百來萬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不算少,但對於一個影后來說,就是赤貧,所以季清荷暫時只能租房子。

等她解決了別墅裡的問題後,再把那房子賣了,重新換個住處。

不過這事不能著急,她覺得以顧言盛的為人,不會輕易罷休,她得留著證據。

季清荷這想法才落下,才過兩天就有兩個陌生人敲開了她的房門,兩人拿出工作證遞過來,“你好季小姐,我們是鎮妖司的人。”

季清荷看了兩人的工作證,一個叫袁天路,一個叫封玉山,她把兩人請進來後,封玉山道:“季小姐,我們接到舉報,你利用玄學手段害人,所以上門來了解情況。”

季清荷不虛,把顧言盛和蘇家人的苟且說了,隨後帶著兩人到別墅去了一趟。

她離開時怕顧言盛和蘇家人對這裡動手腳,刻意擺了個陣法,陣法雖然有所損害,但別墅完好無缺。

另外,她還給了兩人一個優盤,就是那天她解決秦道長的影片,是她讓金瓜子幫忙拍攝的,當時房子裡陰氣瀰漫,普通裝置拍不到什麼畫面,金瓜子就不同了,拍的很清晰,還把對話也都拍進去了。

兩人忙連上電腦檢視,看完之後,結合別墅內的陣法,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但為防萬一,他們還要回去檢查影片是否有剪輯的痕跡。

很快,兩人離開。

顧言盛那邊一直派人盯著季清荷這邊的情況,他的人不敢靠的太近,怕季清荷發現不對再找他的麻煩。

當他聽到人彙報季清荷沒被鎮妖司的人帶走調查時,很生氣,認為是他們距離太遠,沒看清楚具體情況。

調查的人把照片傳了過來,雖然模糊,但也能看清楚離開別墅時,只有兩個男人,他才沒話說了。

但掛了電話後,他發了好大一通火,又是砸桌子,又是砸板凳的,把霸總經常乾的那些無理取鬧的事都來了一遍,嚇得沒人敢靠近。

不過大家都在私下裡嘀咕,不知道顧總吃錯了什麼藥,公司的事務自己不處理,讓一個脾氣大的老頭子處理算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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