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河:“天下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我可憐得過來嗎?再說這都是孩子的爸媽作的,我一個要躲避劇情殺的男配管得過來嗎?想要吃瓜看戲都要你幫忙。”

好像被大佬誇了,金瓜子臉有些紅:“宿主,其實我也沒你說得那麼好。”他握抓,“不過我會更努力給宿主更好的引路體驗。”

季清河:“???”這小系統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怎麼一副被打了雞血的樣子?

“哦,那你加油,我看好你。”算了,小系統這麼有上進心,她就不說什麼掃興的話了。

金瓜子並沒有感覺到季清河的敷衍,繃著小臉點頭,“我會的。”

樓下傳來沈蕭然突然提高的聲音,“大哥,這麼貿然帶她過去,她肯定會有反抗心理,萬一在路上發生什麼就不好了,不如你先去安排,我會送她過去。”

季清河和金瓜子齊齊朝下面看過去,就見喬大哥叫了在門外等候的四個保鏢要往樓上闖,沈蕭然不顧肚子上剛長好的傷口,攔在了他們面前,頗有些針鋒相對的感覺。

喬大哥眼睛微微眯起,“看來你是真的很在乎那個小情兒啊,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在維護她。”

沈蕭然聽出了他平淡語氣下的冷意,不想之前的努力功虧一簣,“大哥,我讓常嬸兒去把她叫下來。”

站在廚房門口的常嬸忙過來打圓場,“喬先生,我這就上去。”

喬大哥這才帶著四個保鏢讓開樓梯口的位置,常嬸蹬蹬蹬上樓,沒多大會兒,樓上就傳來常嬸的叫聲,“不好了,沈先生,喬先生,顧小姐從窗戶跑了。”

喬大哥大怒,指了指沈蕭然,“你演我,真有你的。”

話落,他不再理會沈蕭然,一揮手帶著人去追了。

沈蕭然一臉灰敗,小西肯定是知道他要做的事,所以才會偷跑的。

他的心很難受,但更多的是憤怒,她就那麼不信任他嗎?

居然偷跑,她也不想想,這裡喬大哥經營了那麼多年,想要找到她輕而易舉,落到對方手裡,能有好果子吃嗎?

沒辦法,他只能也派人去找。

因為顧小西跑出去沒多久,這邊地廣人稀,打車都很難,沒多大會兒就被喬大哥的人找到了。

她是被兩個保鏢扭著胳膊拖回來的,沈蕭然心裡一揪,只是還不等他說什麼,就對上了顧小西滿是仇恨的雙眼,“沈蕭然,你個王八蛋,虎毒不食子,你沒有人性,連畜生都不如,自己的孩子都要害,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沈蕭然面上看似淡然,實則心裡在滴著血,手緊緊握成了拳。

喬大哥淡淡道:“吵死了,把她的嘴堵上。”

很快車裡就安靜了,只能聽到顧小西嗚嗚嗚的聲音了。

一行人到了喬家投資的私人醫院,連簽字流程都沒走,顧小西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喬微微聽說顧小西被抓到了,而且和她的腎匹配,但需要拿掉孩子,人已經進了手術室,暢快地大笑,也非要來。

等她到醫院的時候,顧小西已經從手術室出來進了病房。

就算人沒醒,喬微微也不嫌無聊,就那麼坐在病房裡等著。

到傍晚的時候,顧小西終於醒來,對上的就是喬微微帶著淺笑的眸子。

“醒了?”聲音也很溫柔,好似她不是被顧小西捅了腰子的人。

顧小西彷彿沒有聽見,像一個木偶一般盯著房頂,麻藥勁還沒過,照理說她應該感覺不到疼痛,但她覺得全是都痛,整個人彷彿要爆炸了。

喬微微彷彿沒看到她那死樣子,自顧自笑著道:“哎呀,你不要這麼死氣沉沉的嘛,我答應瞭然,等你還給我一個腎,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顧小西眼角滑過一滴清淚,喃喃道:“你們太可怕了,你們沒有人性,我要告你們。”

喬微微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告我們?你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別太天真了,我們喬家在這裡經營了很多年,然都不敢跟我說這種大話,就憑你?”

“為了一個男人,你讓自己的手沾滿鮮血值得嗎?”顧小西忍不住問。

喬微微覺得腦袋上一涼,心中有一瞬的清明,但對沈蕭然的執著還是佔了上風,很快就又冷笑道:“你別浪費口舌了,我是不會放手的,你的腎是我的,然也是我的。”

話落,她起身揚起高傲的下巴離開了病房。

金瓜子好奇道:“宿主,喬微微是和委託者一樣的腦殘配角,你為什麼要在喬微微身上浪費醒腦水?”

季清河:“想看男主沒了女配的金錢支援,會和顧小西過成什麼樣子,沒想到喬微微這麼執著,連醒腦水都救不了她。”

金瓜子道:“喬微微在這方世界裡是惡毒女配,做事不折手段,還沒有正常的三觀,世界意識在她身上下的標記更重,區區醒腦水是不可能讓她覺醒的,再說這種心思惡毒的人真的覺醒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更喪性病狂的事,我勸宿主不要浪費這個力氣了。”

“……行吧。”季清河又問道:“照你這麼說反派不容易覺醒,那我之前接的反派任務是怎麼回事?”

金瓜子:“大佬接的反派是不是都有苦衷,比如家中有藏寶圖或者絕世劍譜,被滅門的少俠,再比如,被男人騙心騙身又騙了家傳寶貝的魔女,還有被人搶了身份的神君等等?”

季清河點點頭,“確實,大多數都是這類人。”

“這就對了,不是所有反派都值得有和任務者交易的機會的,像喬微微這種為了一個男人,就害人的惡人就不會有。”

“懂了。”

很快,顧小西的身體就養好了,因為喬大哥派人嚴密盯著,顧小西沒有找到逃跑的機會,只能任由對方推進了手術室。

而沈蕭然這個男主還在手術室外眼圈通紅,一副很深情的樣子,特別是喬大哥臨時接電話走開的時候,他還砰砰砰朝牆上錘了好幾下,把手錘得鮮血淋漓的。

儘管金瓜子已經帶了很多工者,但看到這一出還是不太懂:“這男主是在演哪出?”

“演深情,不把手錘出血,怎麼能看出他對女主的情深意重?”季清河面無表情道。

金瓜子一個小正太上演地鐵老爺爺皺眉,“啊,就他還情深意重?情深意重直接把女主放了,噶他自己的腰子替上不好嗎?現在噶了女主的腰子,還在這裡裝模做樣,好惡心。”

季清河很贊同,“確實挺噁心的。”

“你這是做什麼?”喬大哥去而復返,看到沈蕭然的手鮮血直流,又看到牆上的血跡,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很看不上眼。

“沒什麼,我只是擔心微微。”沈蕭然下一瞬就恢復了平靜,淡淡道。

喬大哥瞥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顧小西再次醒來的時候,對上的就是沈蕭然擔憂的雙眼,她想起身,感覺到了左腰處傳來了疼痛。

她猛然想起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登時雙眼怒瞪向沈蕭然,“你還有臉來?滾,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沈蕭然一把按住她還在輸液的那隻手,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小西,你聽我說,現在手術做了,你好好養身體,我陪著你,不然我怕你沒用了,喬家人不放過你,有我在你身邊陪著,他們會有所忌憚。”

顧小西眼淚奪眶而出:“我現在這樣子是誰害的,沈蕭然,我怎麼這麼倒黴,當初認識了你?”

沈蕭然眼角也流下一滴淚,“我也沒想到會搞成這樣,你如果要恨就恨吧。”

“你什麼時候放我走?”顧小西心裡對沈蕭然還有愛,但為了小命,一天都不想再跟他有瓜葛。

“他們明面上答應我會放過你,等你的傷養好,我就讓人送你回國。”

“你最好說到做到,我累了。”顧小西多看他一眼就心痛,閉上了眼睛。

沈蕭然只能鬆開她的手,離開病房對兩個守門的保鏢叮囑他們不要隨便放人進來。

季清河看著男女主鬧成這樣,就暫時回去了,公司成立的研究室正在研究全息裝置,已經有了一些成果,她要回去盯著點,免得除了什麼紕漏。

三個半月後,季清河剛從研究室中出來準備吃飯,就聽到金瓜子道:“宿主宿主,女主和男主墜崖了。”

季清河:“???”天,她究竟錯過了多少好戲 ?

“怎麼回事?”

“沈蕭然為了保住顧小西的小命,犧牲了色相和喬微微滾到了一起,喬微微把他們滾床單的影片發給了顧小西。

顧小西以為自己已經對沈蕭然死心了,但看到影片後,難過的吐了血,沈蕭然正好和她在一起吃飯,很生氣,就去質問喬微微,喬微微就是個瘋批,很生氣,就買兇去殺顧小西。

沈蕭然瞭解喬微微,就儘量陪著顧小西,兩人被殺手的車追著,就一起墜崖了。”

季清河:“不是,喬微微買的殺手這麼不靠譜嗎?連她未婚夫都不放過?敵我不分啊這是!”

“不是,最近這三個月因為喬微微的大哥牽線,沈蕭然在國外的生意有了起色,還和一個某個小郭家的公爵小姐搭上了線,喬微微的大哥本來有意於那位公爵小姐,卻因為沈蕭然黃了,他很生氣,甚至遷怒了喬微微,就藉著喬微微的手,把男主和女主一起送走了。”

“真死了?說好的一千萬字的小說呢?”

“沒有,那懸崖下面是海,兩人運氣好的被正好在附近的一艘漁船救了,後面具體情況我還不知道,宿主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季清河簡單扒了幾口飯,一揮手,“走。”

下一瞬,失重感傳來,季清河和金瓜子就到了一個小鎮子的醫院裡。

這裡醫療條件有限,不過沈蕭然和顧小西有男女主光環,兩個人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沈蕭然坐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顧小西,“小西!”

他扭頭看到躺在隔壁床上睜著大眼,一臉迷茫看著他的顧小西時,不確定道:“小西,你有沒有怎樣?”

顧小西額頭上纏著一圈兒紗布,看看身後,又看看沈蕭然,然後抬手指著自己,“你剛才在叫我嗎?”

沈蕭然有個不太好的猜測,“你,你失憶了?”

顧小西點點頭,“應該是,醫生剛才給我做過檢查了,說我腦子裡有血塊,所以才會暫時忘了過往。”

沈蕭然不顧胳膊上的夾板連忙去找了醫生問情況,果然醫生說的和顧小西說的一樣。

等沈蕭然重新回到病房,顧小西問道:“喂,你剛才那麼著急做什麼,你認識我嗎?”

看著用單純好奇眼神兒看著他的顧小西,沈蕭然心裡有種上天待他不薄的感覺,

“認識,我是你的老公,你是我的老婆。”

顧小西一臉不相信,“真的嗎?可是我為什麼打心眼裡看到你會害怕?”

“當然是真的,那是因為你失去了記憶,忘記了我,把我當作陌生人,才會害怕。”

“那我們是怎麼出事的,我聽救了你我的大哥說,他們正在附近捕魚,就聽到遠處有什麼東西砸到了水裡,沒想到下水後是一輛封閉的車。”

沈蕭然自然不會說是被人跟蹤,還有人要殺他們,避重就輕道:“那天我帶著你去山上看風景,沒想到車子剎車會突然出問題,咱倆就從山崖上掉下來了。”

“哇,好可怕,不過咱倆的命可真大,這都能得救。”

沈蕭然贊同地點點頭,“是啊,老天垂憐,讓我能和你繼續在一起。”說話間,他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把顧小西抱進了懷裡。

顧小西沒有掙扎,“你能跟我講一講過去嗎?”

沈蕭然一僵,“都過去了,你現在受了傷,不適應想太多過去的事,先休息吧。”

顧小西乖乖點頭,“好。”

季清河看著沈蕭然給顧小西蓋好被子,走了出去,在走廊上抽起了煙,嘖嘖道,“男主這是要走溫情路線了呀。”

“虛假的感情,遲早要被戳破,有什麼意思?”金瓜子的小正太臉上一臉深沉,還說出如此大徹大悟的話來,讓季清河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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