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來,我的一顆心,始終被大石壓著般,緊張,沉重。

但我還是照常早上起來晨練,上學,下午沒有參加舞蹈。

因為我失戀了嘛。大家都理解。

其實我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弄得人人皆知,但學校裡還有個大嘴巴,那就更是夏婉清,我寄住在韓家發生的大小事,都會從她那張大嘴巴宣揚得到處都是。

全校師生都知道,校花夏恬恬是寄人籬下的孤兒。為了得到韓家老爺子的喜愛,不惜挑唆老爺子與親孫子的關係,害得他們祖孫不睦。

後來,因為老爺子總算看清了我的為人,這才把我趕出了韓家。但到底看在我爺爺的份上,還是在外頭給我買了房子。

儘管這個訊息對我的名聲產生了很大的衝擊,但我沒有解釋,只一句“清者自清”回覆,也沒有去理會夏婉清對我的誣衊。

雖說大學生是單純的群體,容易被錯誤的訊息誤導,但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也不會因夏婉清一席話就全部否定我。

與趙東陽鬧成這樣,估計也瞞不過夏婉清,與其讓夏婉清到處搬弄是非,還不如我自己親自挑出來。

我說:“趙家瞧不慣我在網上賣避孕套,責令我關店,我沒有同意,然後就與趙東陽拜拜了。”

一時間惹來大家的口水仗,有說我傻,賣避孕套能賺多少錢呀,當個衣食無憂的少奶奶多好。也有的支援我,說女人就該堅強自主,不應該被束縛。還沒嫁過去呢,就管東管西,嫁過去了這還了得?

夏婉清的嘴巴也沒空過,自然是沒有我的好話。

“避孕套只是個引子,真正分手的內幕是趙家嫌棄夏恬恬,無父無母,又是個孤兒,趙東陽的母親瞧上了一個副市長的千金,趙東陽要是娶了人家,就可以少奮鬥三十年了。夏恬恬能有什麼?於是趙東陽的媽媽這才藉著避孕套件事,讓他們分手。”

“另外,夏恬恬未婚就與人家兒子同居,這也太趕著上了吧,難怪人家瞧不起。”

其實,夏婉清只是在變相地諷刺我沒背景沒身份還妄想高攀,這就是高攀的下場,雞飛蛋打一場空。

但是,大家卻大罵趙家勢利眼,並同情我。這是夏婉清所沒料到的。

儘管也還有相當一部分人幸災樂禍,主要物件是那些女生,對我的諷刺就從來沒停過。

“高枝沒攀到,被人家玩弄了後就一腳蹬了,活該。”

女人的妒忌心何其可怕,現在見我豪門夢碎,落了難,自然是百般諷刺挖苦。

雖然也有替我說話的,但真的很少,這年頭,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倒是多。古人誠不欺我。

以我三十多歲的心智,這些流言還影響不到我。

只是讓我苦悶的是趙東陽,他第二天又來找我了。

“我媽說,你和我在一起只是看中我們家的財產,是不是真的?”

趙東陽憔悴了不少,眼睛紅紅的,顯然這幾天也沒有睡好。

但是,他一來就這樣的話,卻讓我的心徹底冷了。

本來想與他和平分手,顯然已是奢想。

“我同學曾對我說,你與我在一起,只是看中我的美色,雖不是真的?”

“我……”趙東陽一時滯住。

不說男人,就是女人都是外表協會的。但是,誰又會親自承認呢?一如男人指責女人拜金一樣。

“大家都說我,你與我交往,只是看中我的美色,你對我並非真心。剛開始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真的相信了。趙東陽,你未婚就與我同居,是不是想白嫖我?佔我便宜?”

我開始反守為攻,一臉的悲憤。

2006年,白嫖這個詞還沒有出現,但此刻被我用在趙東陽身上,非常貼合。

我越發悲憤了,氣得全身顫抖。

“你們太過分了,佔盡我便宜,又還倒打一耙,這是你媽的主意吧?”

“不,不是這樣的……”

“之前當著韓爺爺的面,你媽明明就接受了我。現在咱們同居了,就開始找理由嫌棄我。我在網上賣避孕套,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媽為什麼以前不反對?非要等我們同居三個月後才來反對?”

“你們母子好惡毒的心,一個白嫖我,佔我便宜。一個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就藉口我賣避孕套丟人現眼為由逼我分手。你們母子當真打得好算盤。”

“不是的,恬恬,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趙東陽急了,拼命地解釋,“我真的想與你在一起的。”

瓊瑤劇裡柔弱女主附體的我一邊跺腳一邊悲傷大喊:“到現在還在騙我!是不是你們母子串通好的?你們太過分了。”

“我只是不願被你牽著鼻子走,與你提出分手。你就說我只是看中你家的錢。趙東陽,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校門口附近已有不少同學圍觀了,紛紛停下來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趙東陽被我指責得面紅耳赤,只能吭嗤吭嗤地解釋不是我說的那樣,是我誤會了。

我抹了淚水,笑得淒涼。

“趙東陽,我是真心想與你過日子的。但我真沒想到,你們母子會這樣算計我!這兩年的真心,我全都錯付了。”

圍觀人的指指點點,令趙東陽越發的無地自容,趕緊拼命解釋,他沒有那樣的想法,從來沒有。

一般失戀的女人,總會歇斯底里哭叫或與男人掐個你死我活,這些我都沒有,我還能理智地反守為攻。

不得不佩服我自己,三十多年的社會閱歷,不是白來的。

但這也徹底證明,女人呀,對愛情真的不能抱太高期望。

不然愛情破滅後,怕是痛不欲生吧。

而我就沒有,除了心情沉重,有些難過外,我還是能好吃好睡。

趙東陽大概也受到了他媽的強大壓力,明明是帶著質問而來,卻在我的三言兩語下就破功,他扒了扒頭髮,沮喪地道。

“我媽說了好多難聽的話,還威脅我必須與你分手,不然就斷我的經濟,還要收我的車,把我趕出家門。那輛奧迪,是我媽給我買的。我每個月2千來塊的工資,根本就不夠花,全是我媽貼補我的。”

我扯了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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