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監，我也不認識她，她說她要去25樓找人。問她找誰又不肯說。”叫安迪的女白領對那名包租婆態度很恭敬。
包租婆白領打量我，說：“今天25樓在召人，你是來應聘的嗎？”
“啊？”
“不過招聘會並不在25樓，你應該去17樓。”包租婆又打量我，皺著眉：“還沒畢業吧？趕緊回去換身衣服來。穿得還像小孩子似的，長得再是不錯，也得注重場合穿著。”對方蓉城話說得又快又溜，卻讓我風中凌亂。
我低頭打量自己身上的白T恤加短牛仔褲，真的像小孩子嗎？
包租婆走了，面對這麼多打量的目光，也不好厚著臉皮繼續多呆了。只好躲到角落地方，給韓宇程打電話。
電話居然沒有接通，估計是在忙吧。我準備等一會兒再打，就被人叫住。
“夏恬恬？”一個女子的叫聲讓我抬頭。看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
“楊曉晨？”真的是楊曉晨，平時雖然也打扮精緻，但今天這身隆重打扮，堪比貴婦，差點讓我認不出來了。
楊曉晨一襲暗紅色大V領細肩帶長禮服，脖子上那顆又大又亮的鑽石與胸前的雪白飽滿相映成趣。以前在學校與我差不多高，但今日幾乎比我高了大半個頭，並且也相當有壓迫感。
“剛才還沒有認出你，夏恬恬，你怎麼來遠方了？”楊曉晨描繪精緻的面容好奇地打量我，最後來到我雙手上，“手怎麼了？”
“不小心摔傷了。”我問她，“你怎麼會在這兒？”
“哦，陪我老公來遠方集團，找他們的張經理談些公務。我出來上個衛生間。”楊曉晨問我，“你呢？”
“我也正要找衛生間，一時沒找著。”在與韓宇程沒有結婚之前，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免得讓她們有舌根可嚼。我可沒忘，楊曉晨與姚曉容關係最好的。
“呵呵，衛生間就在前邊，走吧，我們一起去。”楊曉晨親切地挽著我的手臂，我打量自己一身平底小白鞋，她那足足比我高出大半個頭又高挑又貴氣的打扮，越發把我襯成了矮冬瓜和路人甲。這種感覺實在無法用言語形容。
從衛生間出來，楊曉晨還問我怎麼會出現在遠方集團。
我絞盡腦汁找了個很爛的理由：“我一個朋友就在這兒上班，我來找他，卻迷了路……”
“哦，她在哪層樓？是做什麼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25樓。”
“25樓呀，25樓可是董事長辦公的樓層。你朋友能在25樓辦公，那應該還是挺不錯的。叫什麼名字，我給你打聽打聽？”
“算了。今早他臨走時特別匆忙，估計這時候正忙著呢，我就不打擾他了。”我現在只想，早早打發她。然後給韓宇程打電話。
可楊曉晨不知為什麼，非要拉著我說：“也好，我老公和張經理應該談得差不多了，一會兒我們出去吃頓飯。”
“謝謝你的盛情。只是你們的世界與我不一樣，往來皆鴻儒，就算了吧。”
“什麼鴻儒不鴻儒的，你也不差呀。你可是咱們學校的班花兼系花和校花，又這麼會做生意，可比我強多了。我還想與你請教一下怎麼開網店呢，我最近閒得發慌，也想給自己弄一間網店打發下時間，空了教教我唄。”
“沒問題。只是，你都是大富婆了，何必開網店與我們搶生意呢？就當你的貴婦，為經濟做貢獻就多好。”
“唉，得了，成天無所是事，也怪煩的。說好了呀，改天教我開網店哦。”楊曉晨親切地拉著我的手，又忽然問我，“對了，不是聽說你交了男朋友嗎？都準備買房了，你男朋友呢？”
“分了。”我平淡地說。
“對不住對不住。”她趕緊道歉。
“沒事。”
這時候，前邊走廊上出現一行人，為首的一個男人，我好像還有些印象，是楊曉晨的富二代男人吧？
楊曉晨踩著高跟鞋走了過去，拉著她男人的手臂，聲音嬌美：“我剛才碰到了我大學同學。夏恬恬，你應該有印象吧，她可是我們昔日的校花呢？”
“哦，是嗎？能做校花那肯定長得漂亮。”楊曉晨的男人朝我望來，略作打量，就對楊曉晨說，“她是校花，那你是什麼？班花？系花？”
“討厭，就愛打擊人家。什麼花都不是。”楊曉晨輕輕捶了他一下。然後又走過來，拉著我介紹說：“張經理，這是我的大學同學。你可別小看她哦，不但是校花，還特別有生意頭腦。我這個同學大學時代就自己開網店，可掙錢了。”
張經理就說：“開網店好呀，走在時代尖端呢。我們公司現在已開始進軍電子商務，正愁找不到熟手呢。夏小姐若是有興趣，可否指點一二？”
我說：“張經理太抬舉我了，只是小打小鬧，上不得檯面，可入不了張經理的眼。”
張經理就笑著對楊曉晨說：“這真是你的大學同學？”
“是呀，怎麼了張經理？”
“我怎麼覺得你這同學就是一個高中生嘛，這麼奶氣。”
我是不止一次被人說奶氣了，有時候我也挺高興的，至少顯年輕嘛。只是場合不同，這句“奶氣”的評語，有時候也不會是好詞就是了。
楊曉晨又重新打量我，這才驚叫：“好像還真是呢，夏恬恬，以前讀書時你就這副模樣，現在還是這副模樣。一點都看不出年紀。”
“呵呵，多謝你的讚美。”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算了，不去想了，就當作是讚美吧。
“美女既然是開網店的，那不知是否聽說過王偉？”張經理又笑問我。
“聽說過，有名的蓉城電商奇人，土特產賣得特別好，去年參加雙十一活動，當天就創下一百八十萬的銷售奇蹟。為了保證發貨，幾乎把蓉城的豬肉都買空了。”我很是佩服。
張經理哈哈一笑說：“什麼電商奇人，也就是小打小鬧而已。他是我侄子，今年三十三歲，若是有空，改天介紹你認識。”
“好呀。”
楊曉晨趕緊說：“張經理這個侄子可了不得呢，家裡條件也相當不錯。最重要的，王偉還未婚。呵呵，張經理，是不是看中我們這個老同學，想介紹給你侄子呀？”
張經理大方承認：“我這個侄子年紀也不小了，又是做電商的，最好找個同樣做電商的女朋友，相信他們會有共同語言，也能談到一塊。小夏，中午我們去吃頓便飯，順道把我侄子一道叫來，不知小夏可否賞臉？”
楊曉晨碰了碰我的手臂，要我趕緊答應。
我眨眨眼，這些掙大錢的人，怎麼如此的自來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