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確實如鄭雪所想這般。

此刻的鄭直,確實可以說得上是強弩之末。

只不過,暫無性命之憂。

而相比起鄭直,太初魔王顯然更慘一些。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然全身是傷。

狀態更是到了強弩之末的程度。

“太初魔王閣下,我這手段,滋味不好受吧?”

鄭直戲謔地看向太初魔王,咧嘴一笑。

這不免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而聞聲的太初魔王,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鄭直之言,宛如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臉上。

先前他有多自信,現在這臉打的就有多響亮。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憤怒。

一雙渾濁目光,死死盯著鄭直:“我不得不承認,這聖器,確實厲害,可本王,也不是隨意可殺死的螻蟻。”

“真當本王不留後手?”

說到此處,太初魔王忽然笑了。

而聞聲的鄭直,臉色則變得凝重起來。

他自是不敢小覷太初魔王。

畢竟是黑暗深淵第一位魔王。

時間和歲月的沉澱,讓這傢伙的身上,藏有太多的秘密和手段。

而太初魔王,很快也揭曉了答案。

只見,他轉頭看向一方蒼穹,暴喝一聲:“魁拔,出來助我一臂之力。”

聞聽此言,城牆之上,所有鄭族高層皆是臉色大變。

其中自然也包括鄭直。

他還以為,這太初魔王會藏有什麼後手。

原來居然是搖人。

這也能叫後手?

不過勉強也能夠稱得上是底牌。

而一想到那魁拔魔皇,鄭直臉色也不由得一沉。

先前沉浸在喜悅之中,他確實是忽略了。

這淵盟之中,可不止太初魔王一位魔皇。

那魁拔魔皇,一樣不容小覷。

本來,鄭直以為,魁拔魔皇並不在現場。

但觀太初魔王這模樣,魁拔魔皇同樣也隱藏在暗處。

忽然想到什麼,鄭直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如今的他,已然是強弩之末。

而仿生鏡的歹代價太大,他又不可能再催動第二次。

這種時候,若魁拔魔皇出手,他的處境,將會相當不妙。

想到此處,鄭直面沉如水。

暗中,更是悄悄運轉六大獄魂之力。

一旦魁拔魔皇真的現身,他也想要以此搏一把,拼個一線生機出來。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先前臉色大變的所有人,神情變得怪異了起來。

鄭直的表情,同樣有點怪異。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

距離太初魔王喊救兵,已經過去了一分多鐘。

可他的話,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這讓所有人都有點意外。

鄭直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他還因此而懵逼了片刻。

“魁拔,難道你要見死不救不成?”

見魁拔魔皇沒有半分現身的跡象,太初魔王再度出言。

聲音之中,已然多了一絲焦急。

不怪他會如此沉不住氣。

實在是,他現在的情況,真的很糟糕。

那仿生鏡復刻出來的“太初魔王”,可沒有絲毫停手。

依舊不斷在朝他發起攻擊。

而經過連番激戰,太初魔王的狀態,已經變得十分糟糕。

蒼老的身軀渾身是傷不說,身體也已經到了極限。

再怎麼下去,不出一炷香時間,他真的會被活活耗死在這裡……

而不管他如何焦急,那魁拔魔皇,依舊沒有要現身的跡象。

沒有半點回應。

“看來,你那位愛徒是不會救你了。”

看著臉色猶如吃了腥臭之物而變得扭曲的太初魔王,鄭直咧嘴一笑。

笑容之中,絲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魁拔魔皇不在?

不!

他一定是在的。

而且鄭直敢篤定,這魁拔魔皇,一定就在暗中。

且很有可能,一直都在盯著他們二人。

至於為什麼不出手?

原因也很簡單。

鄭直不用多猜,便能猜出真相。

那魁拔魔皇想要看著太初魔王死。

原因無它,太初魔王,才是真正的淵盟掌控者。

而同為魔皇境界的魁拔魔皇,看似是淵盟之主,實則只不過是太初魔王的傀儡而已。

真正的幕後操控者,還是太初魔王!

而且,太初魔王比魁拔魔皇更早突破魔皇,無論是底蘊還是實力,都在魁拔魔皇之上。

正面翻臉,魁拔魔皇指定是打不過太初魔王的。

而同為魔皇,魁拔魔皇又不甘心一直久居人下。

所以,自然會生出反骨。

如今,這麼好的機會,能夠剷除掉懸於頭頂多年的“巨石”,他又怎能錯過?

“可惡……”

太初魔王氣的七竅生煙。

鄭直能夠猜到的,他又怎會想不到?

正因如此,他才會這麼生氣。

那種被信任之人背叛的感覺,可不好受。

“本王不甘!”

太初魔王怒吼出聲。

絕境與憤怒的雙重壓迫之下,讓這位城府極深的魔皇,漸漸失去了理智。

他看了一眼對面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複製人,朝天怒吼一聲,朝著“太初魔王”暴衝而去。

很顯然,太初魔王在失去理智的狀況之下,想要用盡剩下的力量,拼命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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