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怒劍仙,在將白衣老者擊成重傷之後。

卻沒有立刻進行下一步動作。

而是將目光看向鄭直。

緩步朝著鄭直走來。

強大劍威不散,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

鄭直也亦是如此。

看著緩步逼近的怒劍仙,鄭直心中也是緊張了起來。

此刻,怒劍仙遮住面容的黑袍頭套摘下,露出那被遮擋在黑袍之下的容貌。

國字臉,一字眉,腮幫胡。

光是長相,就給人一種不好招惹的感覺。

“找鄭小友的?”

東洲眾仙心頭一緊。

“不會是找麻煩的吧?”

有東洲仙人猜測。

臉色有些難看。

忽然殺出的怒劍仙,上來就重創天庭強者,忽如其來的變故本來是讓絕望的東洲眾仙燃起希望。

雖然他們不知道怒劍仙來歷,但對方之舉,對東洲而言,百利無一害。

可這才多久?

就調轉矛頭了?

這種情況誰看了能好受?

而這怒劍仙的目標,也很明確。

直接就是來找鄭直的。

而那鄭直,看著步步逼近的怒劍仙,內心緊張。

不過,他畢竟也是身經百戰的老練之輩,不至於被嚇得手足無措。

雖然對方確實很強。

很快,鄭直穩住慌亂的心,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前輩……”

然而,還沒等鄭直的話說完。

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包括鄭直,同樣滿臉呆滯。

還未說完的話,硬生生被堵在嘴邊。

只見,那怒劍仙在距離鄭直還有五米的位置,停住腳步。

然後,單膝跪地,恭敬行禮:“屬下怒劍仙,參見少主!”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大家都不斷擦拭著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

“你在……叫我麼?”

鄭直一臉懵逼。

心中既震驚,又疑惑。

這一聲少主,不光是讓所有人都傻眼。

同樣也把鄭直整得一頭霧水。

他完全不認識怒劍仙啊!

誰能夠想象到,堂堂一位金仙強者,劍皇的絕世大能,居然會對一個少年如此恭敬。

在場之人,幾乎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個年頭的老古董。

眼力自是非常人所能及。

他們能夠清楚的分辨出,這怒劍仙在稱呼鄭直為“少主”的時候,沒有一絲敷衍。

有的,只是對鄭直的恭敬。

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恭敬。

正是如此,才讓人疑惑。

好端端的,這是要搞哪出?

“少主?”

白衣老者也是懵了,瞪大了眼睛:“什麼玩意?”

他沒搞明白。

一個東洲的少年,怎會跟鄭族少主扯上關係?

“少主,族長讓我來接你回家。”

怒劍仙沒有起身,再度開口。

直接開門見山。

鄭直則沉默不語。

他看著眼前對他恭敬無比的怒劍仙,陷入了沉思。

半響之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強壓住心中的諸多情緒,緩緩開口:“你們的族長,可是叫做鄭龍?”

他與怒劍仙,沒有交集。

而怒劍仙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顯然是為他而來。

對方一見面便稱他為少主,絕不是認錯,更不可能忽悠自己。

而就自己這點微末實力,也不值得怒劍仙放下姿態,來搞這麼一出惡作劇。

怒劍仙來自鄭族。

而他自己與那鄭族唯一的聯絡,便是鄭姓。

他長大的那個鄭家,早就被滅。

而能夠聯想到的,唯有他那位自幼便了無音訊、人間蒸發的親生父親。

鄭龍!

“正是!”

聞聽此言,怒劍仙神色變得更加恭敬,點了點頭。

“真的是他……”

鄭直一愣,有些失神。

他先前之問,不過猜測。

可當猜測成為現實之時,鄭直反倒有些難以接受。

這並不是說他心態不好。

多年的廝殺與修煉,早已讓他的心堅如磐石。

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絕無問題。

之所以失態,是因為那種血脈親情中的陌生感。

更貼切的說,是慌亂。

其實也不怪鄭直如此。

畢竟,鄭龍在他四歲的時候,便離他而去。

更是幾十年都不曾在他面前出現過。

一點音訊都沒有。

他甚至都已經忘記了還有一個親生父親的存在。

習慣了沒有父親的生活。

如今,突然出現一個人,說是父親想要見他。

這等狀況,饒是再堅強的人,都不免有些手足無措。

“我先處理完這些雜碎,再帶少主回族。”

見鄭直陷入糾結,怒劍仙沒有繼續說什麼。

他緩緩起身,轉頭看向那白衣老者。

見怒劍仙視線投來,白衣老者頓時如臨大敵。

先前的交手,讓他認清了自己的位置。

他絕非怒劍仙之敵。

而看眼下這模樣,怒劍仙顯然已是動了殺心。

“你想做什麼?”

白衣老者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慌亂,質問道。

“我給你一個機會。”

怒劍仙目光凌冽,緩緩開口:“叫人。”

“叫人?”

白衣老者一愣。

有些不明所以。

“我不想少主有任何麻煩和隱患,誰有問題,今日我會一併處理。”

怒劍仙道:“所以,別怪我沒給你機會,趕緊叫人。”

似是覺得自己表達不夠,怒劍仙又補充一句:“奉勸你一句,好好珍惜我給你的機會,叫上你所有能聯絡上的人。”

白衣老者臉色鐵青。

氣得渾身顫抖。

怒劍仙之舉,不止是在抽他的臉。

是在藐視整個天庭。

這如何能忍?

他狠狠瞪了一眼怒劍仙,咬牙切齒道:“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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