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攻一守?”

眾人看向鄭直,滿頭霧水。

“諸位可曾玩過釣魚?”

鄭直笑眯眯問道。

“鄭帥,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談論這些。”

一名將領皺眉,有些不滿。

其餘將領雖然不說,但那表情怎麼看都有些不悅。

畢竟,鄭直此刻的樣子,怎麼看都有些不靠譜……

“讓鄭帥繼續說。”

袁依依呵斥那將領。

“在我看來,打仗與釣魚沒有區別。”

鄭直微微一笑,道:“如今血魔族的大軍圍了血都,而業蓮教眾還在各郡搞事,這般下去,顯然是格外棘手的。”

“四十萬業蓮教眾,足以橫掃各大郡區,若繼續任由其發展下去,業蓮教眾的規模只會與日俱增,畢竟,這世間,從不缺野心勃勃之輩,一旦令其勢成,想再打壓,可就難了。”

眾人聽言,皆是點頭。

確實,如今的業蓮教,雖然勢大,但卻還沒有真正成勢。

一旦真正成勢,那想要徹底剿滅,就難如登天了。

需知,如今帝國精銳幾乎集中在戰血關,而另外大部分精銳則駐守血都,其餘各郡,幾乎沒有與業蓮教抗衡的力量。

“鄭帥有何妙計?”

袁洪濤看向鄭直。

鄭直神秘一笑:“要釣大魚,需下重餌。”

“我們只需讓業蓮教知道,血皇就在血都,而血都之中,只有二十萬守軍,你們說,那業蓮教主會如何?”

“他必然會集中所有軍事力量,與血魔族的大軍會師,然後一舉拿下血都。”

袁依依道。

“不行,這太冒險,我反對。”

袁洪濤當即反對。

“不錯,將陛下置於如此危險之境,一旦出現意外,那偌大帝國,瞬間便會灰飛煙滅。”

有將領附聲反對。

幾乎所有的將領都不贊同。

他們看向鄭直的眼神,甚至有些怒意。

血皇,是一國之君。

太過重要,誰敢做此豪賭?

需知,血魔族和業蓮教叛軍的人數,可是有驚人的五十五萬。

不止如此,無論是血魔族,還是業蓮教,高手如雲,大日尊者就算不多,也絕對不是沒有。

雖然血都有大日古陣,但大日古陣,也並非無敵。

毫不客氣的說,身為臣子,敢拿陛下之命豪賭,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也就是他們知道鄭直極有可能與血皇關係不淺,否則他們早就掀桌子了。

“陛下,可願信我?”

鄭直沒有立刻回應這些將領,而是偏頭看向袁依依。

“置之死地而後生,朕,何曾懼過?”

袁依依紅唇一勾:“鄭帥,朕的江山和和身家性命可都交到你手中了,應該不會眼睜睜看著朕被叛軍所殺吧?”

這一聲鄭帥,聽在鄭直耳中,卻別有一番滋味。

聞言,鄭直淡淡一笑:“只要陛下信我,那我便永遠是陛下最能信任之人。”

“陛下,請三思。”

袁洪濤大聲說道。

“陛下,事關帝國,萬請三思啊!”

眾將也是齊聲阻止。

“不必多勸,我意已決。”

袁依依擺手,駁回眾將訴求。

她道:“我即刻返回血都,並昭告天下有志之士勤王,誓與都城共存亡。”

“這裡,便交給你了。”

“好。”

鄭直微微一笑:“有我在,國,不會亡。”

聞言,袁依依嘴角一笑,不過旋即想到什麼,幽幽一嘆:“經此一戰,我血冥帝國千年治理好的江山,又會千瘡百孔,不知道又要死多少無辜之人。”

“有利有弊吧!”

鄭直搖頭。

他倒沒有那麼憂國憂民。

鄭直安慰道:“看開一些啦,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再說了,這一次能將業蓮教和血魔族這兩顆毒瘤連根拔起,對於帝國的長治久安而言,也是一種好事。”

“而且,我此舉,也能最大程度減少平民傷亡。”

“怎麼說?”

袁依依看向鄭直。

“業蓮教的目的,是復辟,既然是復辟,那麼便不會過多殘害帝國子民,所以,內亂之事,無需太過擔憂。”

鄭直分析道:“至於血魔族,估計也是抱著跟業蓮教一樣的想法,這兩股勢力雖然暫時聯手,但只要是抱著統治的念頭,都會注重影響以及民心。”

聞言,袁依依點了點頭:“但願吧!”

而對於血皇之舉,眾將也不再說什麼。

他們看得出來,袁依依已然決定,不會因為他們的勸告而做出改動。

不多時,袁依依便已準備動身返回。

鄭直起身相送。

眾將也想送,卻被袁依依阻止:“朕想跟鄭帥單獨走走。”

見此,眾將才作罷。

二人就這麼並肩而立,行走在戰血關的城牆之上。

城牆之上,平日裡是有很多士兵駐守在這裡的,不過為了給二人留出獨處空間,司馬越提前遣散了這片區域計程車兵。

不得不說,這司馬越,很會做人。

聰明如他,自然早已看出二人關係非凡。

少年俊俏,少女尊貴,倒是成為城牆之上的一幅靚麗風景。

不過,二人雖一起行走,卻沒有交流。

“鄭直,此戰,你有信心嗎?”

沉默許久,袁依依方才開口。

她的美眸之中,流露出濃濃的擔憂。

別看他在臣子面前擺出強勢冷傲的樣子,但畢竟是一個女子,面對絕望,也會無力,也想有個依靠。

但她的一國之皇,危難之際,她不能展露自己柔弱的一面。

也只有此刻,在鄭直面前,才會表露出來。

看著眼前女皇,不知為何,鄭直心中忽然升起一絲心疼。

他猶豫片刻,竟是牽起少女的玉手,柔聲道:“我說過的,只要你信我,那我便永遠是你最信任的人。”

“鄭直,謝謝你。”

看著眼前眸透真誠的少年,袁依依心中一暖。

“怎麼謝?”

鄭直忽然貼近少女耳側,臉上浮現壞笑。

耳旁忽然傳來的癢意,讓少女臉色羞紅如霞,連忙掙開鄭直的手。

“走了。”

袁依依看了鄭直一眼,準備離開。

“保護好自己,等我。”

鄭直揮了揮手。

袁依依點頭,但剛走了幾步,似是又想起什麼,轉過頭看向鄭直:“鄭直,此難,若真能化解,依依給你一個獎勵。”

“獎勵?”

鄭直一愣。

腦海中浮現出各種壞壞的想法。

看少年那有些猥瑣的神色,少女白了前者一眼。

隨後,身形已然消失不見。

“也不留個香吻再走。”

鄭直摸了摸鼻子,嘀咕一聲。

不過,一想到袁依依說說的驚喜,鄭直還是有那麼一丟丟小激動。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古人誠不欺我。”

鄭直幽幽一嘆。

當然,這些情緒,也只是在他心中一閃而過。

眼下,可不是留念兒女情長的時候。

如今的他,可是一方帝國的元帥。

又值此大廈將傾之際,身上的壓力還是不小的。

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情緒一掃而空。

隨後,鄭直開始巡視城防。

戰血關的城牆,很堅固,內含無數強悍陣法。

雖然沒有血都的大周天血陣那麼逆天,但也足夠鎮殺大日尊者。

兵力部署方面,以及每一個防禦點的火力配置,也極為科學,鄭直挑不出任何瑕疵。

由此可見,這袁洪濤,確實也有本事。

想想也是,戰血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甚至能夠影響整個血冥天域天下大勢的走向。

這般重要的城關,領軍之人,又怎麼會是平庸之輩?

一番巡視之後,鄭直回到議事廳。

各軍大將都還在。

他們正在沙盤前商討戰術。

以袁洪濤為首。

見鄭直走入,所有人回頭,但目光之中,卻透射出一絲冷意。

“鄭帥,敢問你此番之舉,究竟是何意?”

一名將領開口質問。

雖然,他對鄭直,無論是手段還是實力,都很欽佩,可事關原則,他同樣不會客氣。

“以陛下為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居然都幹得出來,你可曾考慮過後果?”

另一名將領也是附聲。

袁洪濤此刻也是滿臉嚴肅道:“鄭帥,你之才,我欽佩,可如此豪賭,我們輸不起。”

大廳之中,司馬越也是看著眼前一幕。

嗅到其中的火藥味,司馬越也是微微皺眉。

不過,他卻沒有出聲。

雖然,以他的智慧和目光,能夠判斷的出鄭直的計劃其實是對的,可這種時候,無論他說什麼,都會得罪所有人。

“諸位這是來問責?”

鄭直皺眉:“你們平日裡就是這麼對上司說話的?”

此言一出,所有將領為之一滯。

軍中紀律嚴明,他們這以下犯上,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大罪。

而這時,鄭直卻沒有繼續責備。

反而語氣助緩和了下來,道:“我和依依的關係,諸位就算不知,應該也能猜到些許。”

“於公於私,我比起你們當中的任何一人,都不希望她出半點事情,諸位說我在賭,我不否認,可這樣的賭法,我們有贏的機會,可如今之局,不賭一把,能贏?”

此言一出,所有人沉默。

他們都不是愚昧之人,只是稍作思考,便能判斷利弊。

先前衝動,不過是怒火推動。

鄭直自然不會怪罪。

倒也不是因為他忽然變得大度。

而是從這些人的態度便可見,他們對皇室的忠誠。

僅僅是這份心,就值得讓鄭直消氣。

鄭直張口,還想繼續說些什麼。

可就在這時,一名黑衣人忽然在廳外喊道:“諸位大人,探子回報,零潮湧至,距離戰血關,不足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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