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友,確實是一個天生的領導者!”

司馬越感嘆道:“這傢伙不入朝為官,真是屈才。”

鄭直這一套操作下來,即便是他這位智囊,也無比佩服。

他甚至都懷疑,鄭直在老帥傳位的時候,就做好了接位的準備。

借比鬥之名,順理成章接位,並樹立威信。

再定賞罰之規,以安軍心。

以利誘之,重振士氣!

最後,大行封賞有功之士,證明自己君無戲言。

一套連招打下來,所有人對鄭直,已然是心悅誠服。

思路清晰,招招致命。

“軍師大人,如今咱們該稱呼鄭帥了。”

一名跟司馬越頗為熟絡的老將笑道。

“哈哈,倒是我口誤。”

聞言,司馬越哈哈大笑。

封賞,很快結束。

所有有功之士,都得到了獎勵。

皆大歡喜!

而那些並未立功的將士們,羨慕嫉妒之餘,也是摩拳擦掌。

鄭直這一套操作下來,將士們對零怪的恐懼,也大大減少。

甚至在許多年輕士兵的眼中,恐懼感幾乎沒有。

彷彿,那令人聞風喪膽的零怪,已不再是兇殘嗜血的怪物,而是一個個閃閃發亮的軍功。

封賞結束,大軍散去,各行其事。

只不過與最初不同,如今的帝國大軍,已是煥然一新。

軍中惶恐一掃而空,只剩鬥志昂揚。

一個個士兵,甚至恨不得零怪早點殺來,好撈軍功。

戰血關內。

一座茶樓之上。

一名老者看著煥然一新的將士,感慨出言:“看來,老夫的決定,是對的。”

這名老者,正是中途離場的老帥,袁天浩。

雖已退位,但老帥始終不放心,所以並未真正離開。

別看他退位之時的發言說的如此輕鬆,可一個人為一件事,奮鬥一生,突然放下,又怎會真能做到如他言語般的那般輕鬆?

不過,現在他看到士氣如虹的軍容,心中懸著的石頭,也終於落地。

“終於是能徹底放下包袱了。”

老帥將杯中熱茶一飲而盡,抬頭望向略顯昏暗的天空,長笑道:“無事一身輕的感覺,真好啊!”

與此同時,戰血關的議事廳中。

眾將齊聚。

唯獨缺少了老帥。

而對於老帥的行蹤,大家也都很懂事。

不提、不問、不打聽。

他們都是追隨老帥多年的老將,既然老帥想圖個安靜,他們又怎忍心打擾?

而老帥先前的位置,則被鄭直所坐。

血皇坐在正中央,與先前一樣,她依舊極少插嘴表態,只是做一個旁聽的角色。

“陛下,大事不好了。”

就在這時,一道慌亂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進來。”

袁依依開口。

門開,一道渾身血汙,滿臉疲憊的男子闖入。

男子修為不差,有大萬法境。

不過此刻已是重傷之軀,看這模樣,顯然是奔襲長途,早已是疲憊不堪。

那男子見到在座的血皇,以及諸多高階將領,連忙行禮:“帝國暗探,蜀雲飛,見過吾皇,諸位將軍。”

眾將見此,也沒有擺架子,只是點頭。

其中一人甚至道:“這位兄弟,你傷的不輕,還是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暗探,雖無明面官職,但因是幫皇室辦事,所以即便是一些位高權重的大臣見到這些人,也需客客氣氣。

這些將領,也不例外。

蜀雲飛聞言,搖頭道:“多謝將軍好意,在下先說事吧!”

“何事,如此驚慌?”

血皇皺眉,詢問。

似是察覺忽略什麼,她玉手指了指鄭一旁少年:“鄭帥在此,如果是關於軍情之事,先跟鄭帥說。”

鄭直剛剛掛帥,還未通告全國,戰血關之外的人都還不知道。

正好借暗探之口,讓世人知曉。

“鄭帥?”

蜀雲飛一愣,滿臉疑惑。

不過,皇命不敢不從,當即朝著鄭直躬身:“鄭…元帥。”

“我不是俗套之輩,無需多禮。”

鄭直襬手,微微一笑:“業蓮教?”

“鄭帥怎知?”

蜀雲飛一驚。

“隨口猜的。”

鄭直輕笑。

這並不難猜測。

再者,如今之局,能讓暗探如此慌亂的,便是內憂。

前方零怪大軍壓境,後方叛軍搞事,自然麻煩。

“業蓮教在燕京郡正式舉旗,如今已斬殺燕京郡主,並朝著其餘幾郡殺去,看這路線,直逼血都。”

蜀雲飛道。

然而,糟糕的情況,遠不止於此。

蜀雲飛再道:“另外,據血都暗探傳來訊息,血冥山禁制忽然破開,血魔族強者斬殺皇室看守,已破封而出,據說還有密密麻麻的大軍,如今已將血都圍困,情況十萬火急。”

“那幫傢伙,果然按捺不住了麼……”

鄭直眸光微眯。

他倒也沒有太多意外。

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大廳之中,氣氛一寂。

此番情況,雖在意料之中,但嚴峻的局面,依舊讓這些權將們,倍感壓力。

袁依依纖眉皺起。

“鄭帥,這……可如何是好?”

袁洪濤看向鄭直。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鄭直身上。

大家都很好奇,這位少帥,在面對這種內憂外患局面之時,會如何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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