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們血魔族,所圖不小啊!”

鄭直臉色陰沉。

這血魔族,很顯然根本不曾滅絕。

如同業蓮教一樣,有殘餘遺落在血冥天域。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畢竟是曾經統治血冥天域的種族。

不過,讓鄭直疑惑的是,這血魔聖子,骨齡才不過三十歲。

而對方,顯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但轉念一想,又能夠解釋的通。

這血魔族,一定是掌握了什麼封印之法。

這種封印之法,能夠封印壽元,無懼時間歲月的抹殺。

想通之後,鄭直心中的疑惑減少,道:“我只是不明白,無冤無仇,你為何把我當做頭號大敵?”

這也是他的疑問之一……

血魔聖子的實力,足以與他硬碰硬。

可這傢伙卻處心積慮,不斷為自己設計挖坑,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本來,鄭直以為,那幕後之人的實力一定是不強的,才會用這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可他沒想到,這傢伙,竟比自己還強。

身為天驕的傲骨呢?

被狗吃了?

“你是這個時代血冥天域中最傑出之人,本聖子只是想看看,這個時代最傑出的人,有多不凡而已。”

巫玄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至於手段……愚者,才會選擇硬碰硬,智者,謀而後動。”

說這話之時,巫玄臉不紅心不跳。

彷彿這些偷襲、陰暗的手段,有多光榮一般。

但鄭直,卻是沉默。

他沒有絲毫憤怒。

畢竟,這巫玄所言,也是在理。

可正是如此,他才更覺得此人危險可怕。

實力強橫之輩,固然令人忌憚,卻不會令人恐懼。

可若這人,不僅實力極強,還極為陰險絞殺,那就很可怕了。

而這巫玄,顯然屬於後者。

巫玄凝視鄭直,道:“還有,你身上,有我族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聞言,鄭直心中一驚。

他自然知道巫玄所指的“東西”為何物。

自然是他的火之獄魂。

察覺到這,鄭直心中也不免警惕起來。

看來,這世間,覬覦獄魂的人,不止他一個。

血魔族,不僅擁有使用獄魂的能力,還在尋找其它的獄魂。

這一點,值得鄭直警惕了。

一想到這裡,鄭直的心,不由得沉了下來。

七大獄魂,他已掌握其二。

還有五道散落在大陸各地。

而這五道獄魂,有沒有落入他人之手,還未可知。

若是已經落入他人之手,並且被人所掌控,那麼他想要得到全部獄魂,可不簡單。

鄭直頓時感覺到了壓力。

畢竟,能夠掌握獄魂者,絕非凡人,都是這世間翹楚之輩。

想要從這些人手中搶東西,無異於虎口拔牙。

見鄭直不語,巫玄繼續道:“我族至寶,應該已落入你手中了吧?”

“交出來吧,那東西,不是你這等螻蟻配擁有的,當然,還有你身上的那物。”

說著,巫玄伸出一隻手。

那語氣,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我若是不交呢?”

鄭直皺眉。

目光之中,透射冷冽。

這傢伙,竟然打劫到他頭上來了。

活了這麼多年,還只有他鄭直敲詐別人,何時被別人敲詐過?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爽啊!

“現在的選擇權,可不在你手中。”

聞言,巫玄並不惱怒,而是笑道:“我手裡,可有幾十名人質呢,只需我一個念頭,這些人的血液就會被抽乾,淪為乾屍。”

“當然,我知道你跟這些人不熟,但我身旁這兩個女人呢?你也不熟?”

“堂堂血魔族聖子,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做出這等不恥之事,好意思?”

鄭直眉頭緊皺。

“呵呵。”

哪知,巫玄卻是不屑一笑:“我不知道什麼叫做伶牙俐齒,我只知道,成王敗寇。”

“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再陰險卑鄙的手段,也無所謂,不是嗎?”

“再說了,能夠用最省事、最安全的方式達到目的,又何必以身犯險呢?”

“你倒是給我好好上了一課。”

鄭直臉色難看至極。

這種毫無道德底線之人,確實很令人頭疼。

“現在,輪到你做選擇了。”

巫玄微微一笑。

聞言,鄭直沉默。

他的內心,無比糾結。

夏秋嬋和賽西施,對他都很重要。

一個是他唯一的徒弟,一個是有魚水之歡的女人。

他自是無法割捨。

可若是交出兩道獄魂……

想到那嚴重的後果,即便是鄭直,都不免心生恐懼。

如今的地獄,情況暫時穩定,正是因為兩大獄魂的迴歸。

若兩大獄魂忽然離開地獄,那後果,他不敢去想。

別的不說,那破開封印的二竅大佬,肯定第一個不放過他。

這完全就是在衡量自己的命和兩女的命,哪個重要啊!

“鄭直哥哥,不要答應他。”

這時,夏秋嬋突然大喊:“不要管秋蟬,殺了他,為秋蟬報仇。”

“公子,西施不會成為你的包袱。”

賽西施淡淡道。

而看著二女的反應,巫玄卻是滿臉笑意:“二位,不管你們怎麼說,現在的你們,在我手中,且沒有自殺的能力。”

“而不管你們是否真願意自殺,若鄭兄真的放棄你們,二位必然寒心,所以,這都是廢話,不是嗎?”

“因此,選擇權,依舊在鄭兄手中。”

巫玄笑眯眯凝視鄭直:“鄭兄,時間不多,該做出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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