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兵之計”四字入耳,那第二任法老瞳孔猛然一縮。

而這時,鄭直繼續道:“先把我給穩住,等你們恢復修為,一起反水,打我一個措手不及。”

“公子明察,我等斷無此等念頭。”

第二任法老神色慌張,連忙道。

“我等不敢!”

其餘法老也是紛紛表態。

“不必如此緊張,我就是隨口一說。”

見此,鄭直哈哈一笑。

發笑之間,他伸手拍了拍第二任法老的肩膀。

他沒有揭穿這些傢伙心裡的那點小九九。

只不過是敲打一下而已。

見此一眾法老心裡鬆了一口氣。

誠然,鄭直所言,並不是無中生有。

在鄭直敲打之前,無論是帶頭臣服的第二任法老,還是其它法老,心中多多少少都有這種念頭。

但現在,這種念頭徹底被掐滅。

他們不敢!

尤其是在鄭直猜出他們心中所想,還沒有做出什麼懲戒措施之後。

這些法老心中的忌憚,不減反增。

明知手下有造反之心,卻無動於衷。

這說明什麼?

說明人家根本就不怕你造反。

說明人家有足夠的底牌來應對。

有鄭直層出不窮手段在前,又有埃及仙主被殺在後,這些法老對鄭直的恐懼,可謂是深入骨髓。

他們看不透鄭直,也摸不透鄭直的深淺。

正因如此,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才會恐懼。

因為他們也不確定,他們在恢復修為之後,能否應對少年的底牌。

鄭直沒有多說,拿出一枚玉佩,遞到第二任法老的手中:“這是我的召喚令,只要玉佩亮起,就說明我需要你們,到時候會顯示我的位置。”

“是,公子!”

第二任法老點頭,小心翼翼收起玉佩。

還沒等他說什麼,鄭直便是擺手:“行了,也沒什麼事了,你們忙吧。”

說著,他便是帶著南盟眾人,離開金字塔。

只留下大殿廢墟中面面相覷的一眾法老……

“這傢伙,就這麼走了?”

確定鄭直已經離開金字塔,波克霍利斯有些難以置信。

鄭直就真的放任他們在此養傷?

一點制裁措施都沒有?

而波克霍利斯的疑惑,也是在場所有法老的疑惑。

正常來說,面對他們這種不好把控的屬下,領導者都會用一些毒藥、家屬威脅等手段控制,以免心生反意。

而這鄭直倒好,居然什麼也不提,什麼也不做。

當然,有了先前鄭直一眼洞悉人心的手段,他們可不會認為鄭直的年輕稚嫩,不懂此理。

“我們就真的臣服他?”

一名法老看著沉默不言的第二任法老,低聲問。

聲音之中,充滿著不甘。

他們畢竟層都是埃及帝國的最高領導人,昔日的一方統治者。

如今臣服於一個毛頭小子之下,怎能心甘?

所有法老都齊齊看向第二任法老。

心有不甘者,絕非提問之人一人。

這時,那被眾目所望的第二任法老緩緩起身。

他深吸一口氣,道:“此子雖然年輕,卻心思縝密,深不可測,且手段層出不窮,任何人與之為敵,都是一場噩夢。”

聞言,眾人沉默。

第二任法老所言,是事實。

其中感觸最深的,當屬波克霍利斯。

一開始,他覺得鄭直就是一隻螻蟻,一隻隨時都能踩死的螻蟻,可打著打著,他發現鄭直越打越強,到最後,他反倒是成了那隻能夠隨意被拿捏踩死的螻蟻。

“其實咱也不用把事情想的那麼悲觀,我們跟著他,未必是一件壞事。”

看著眾法老沉重的表情,第二任法老卻是微微一笑。

“此話何意?”

第三任法老開口,表示不解。

所有法老都是一頭霧水。

不是壞事,難不成還能是好事?

“可……”

一名法老想要說什麼。

但卻被第二任法老打斷。

他看向眾人,問:“我問你們,以你們的閱歷,可曾見過如此妖孽且年輕的人?”

“亙古未聞。”

眾人搖頭。

“這樣的人,先不說背後是否有強大的靠山,就說再給他百年的時間成長,未來的成就,能低?”

第二任法老繼續道:“我們現在跟著他,屬於提前投資,未來這小子成長起來,就算不回報我們,也不會太過吝嗇吧?”

畢竟是埃及仙國的第二任法老,僅此於埃及仙主的存在,格局大,看的遠。

本來,他們與鄭直之前,應是一段惡緣,可現在,卻有機會變成善緣。

而且,如今埃及仙主已死,他們也需要依靠一個更強大,更有潛力的存在。

鄭直不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眾法老點頭,紛紛贊同。

但也有不服者。

比如說第三任法老。

他眸光閃動,道:“話雖如此,我們可是埃及仙國的法老,臣服一個後生晚輩,這……”

“埃及仙國曾經再輝煌,那也是歷史,現在的我們,已沒有了當年的資本,如果還不懂得認清現實,繼續沉寂在過去的輝煌裡,早晚也會被淘汰。”

第二任法老緩緩道:“我們付出了這麼多,才從仙災之下逃生,好不容易才活到現在,付出這麼多可不是為了繼續苟延殘喘,想要再進一步,需要一個機遇,這個機遇,如果仙主大人給不了我們,那我們便另尋它人。”

眾人沉默。

第二任法老所言,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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